正如萧念猜测的那般,宴景州即使再不耐烦应对当地官员,但这种情况,他也不好一走了之,只能耐着性子应付这些看似明面讨好,实则暗里试探的官员。
等两人彻底脱身,再想追踪黑衣人的踪迹,哪还有半点痕迹可寻?
“主子,要不咱先回吧?时间也不早了,这时候赶回去,还能赶上和萧公子一起用早膳。”宴一看主子心情不好,搬出萧念来。
听到萧念,宴景州周身的冷意果然散去了不少,点点头,“回吧!”
但随即,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宴景州脚下一转,竟是往小竹屋的方向飞去了。
宴一立刻跟上,“主子,您想去竹屋找那个人的踪迹?不会吧?那黑衣人难道还敢……”
他后面的话,在远远火光中生生卡在了喉间,“是竹屋的方向着火了。”
两人对视一眼,加快脚步飞身前往 。
竹屋附近没有住户,即使火光冲天,在万籁俱寂的夜间,也并未引起村里其他人的注意。
火势太大,再想进竹屋查看已是不能,但这也恰恰说明,在他们走后这里曾有人来过。
在这个敏感的特殊时间内,那人会是谁?
想来便是与他们交过手,又受了伤的那个黑衣人了。
“主子,看来那黑衣人背后的势力,也不容小觑,此事,我们要不要上报回去?”宴一看着烧得只剩下屋架子的竹屋,神色阴鸷。
宴景州倒是笑了,“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这人背后的势力,跟我们的目的都一样,不希望百里淳活着离开这里。”
宴一看着主子露出的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闭嘴了。
两人踏夜返回,终于在晨曦微光中回到了府中,一直守在房间院外的暗卫,见到主子安全回家,都齐齐松了口气。
另一边,三喜看着主子受伤的右臂,眼神冰冷,“主子,是谁?谁有本事伤到你?”
萧念已经将毒运功逼出,伤口看着红肿,其实已经无碍了,“无事,别恼。”
三喜还是满脸的阴鸷,“主子,我怎么能不恼?您都受伤了,要是被老阁主知道了,他非炸毛不可。”
萧念无奈道:“所以,你可千万不要让他知道,是我大意了,没想到还有人比我更卑鄙,上来就用毒针。”
萧念以为他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还有人比他更不要脸,一言不合就发暗器的。
不过他记得那人的身形和熟悉的气味,下次再遇到,一定不会轻易饶过他。
三喜还是一脸的不爽,但主子不肯再多言,他也只能压下心里的火,赶紧给主子的伤口上药,“这伤口虽然看着不大,但总要包扎一下吧?”
萧念摆手,“不用,包扎了反倒不方便,万一被宴公子发现就不好了。”
三喜无法,只能依言作罢,又道:“主子,您不若推了今早和宴公子的早膳吧?昨天我听宴伯说,今天宴府有海鲜送来,只怕早膳会是海鲜粥,海鲜是发物,与您的伤口愈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