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行人乘着马车离开了。
大概是破庙和小巷子两次出手,都被宴景州和萧念他们识破,所以,接下来的五日,都是顺顺利利的。
三喜都有点不习惯了,“主子,那些人是不是就怕了?不敢来了?”
萧念冷笑,“坏人之所以称作坏人,是因为他们永远不会反省,改邪归正不过是走投无路下的选择。等着吧,待我们进京前,肯定还有不要命的出来呢!”
三喜点头,“嗷!懂了!”
原来不是不出现,是时机未到啊!
宴景州笑看着萧念,“想不到阿念不光武功高强,拿捏人性也这么透彻。”
萧念给宴景州嘴里塞了一颗果脯,无奈道:“景州莫要取笑我了,我能看懂人心,不过是见过的黑暗太多了。”
宴景州嘴角的笑一顿,“是我的不是。阿念莫要生气。”
“不生气,我们生在不同环境,本就无从选择。”萧念不是自怨自艾的人,对这些不公的事情,早就看开了。
宴景州往萧念那里靠了靠,“阿念,你放心,到了京城,你可以恣意妄为的活,不必看他人脸色行事。万事有我。”
萧念点头,“我知道。”
他当然不会去看他人的脸色,谁敢给他脸色看,他就让谁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天启元朝离了谁,国都在。
果然如萧念猜测的那般,他们这一路走来,总是风平浪静,直到他们即将抵达京城的前一天,出事了。
这天,赶了一天路的他们,歇在了郊外的一处客栈里,因为距离京城不远了,前来住宿的人不少。
客栈掌柜的说今天只剩最后两间天字号客房了,他们一行明面上一共主仆四人,两间客房也不是住不开。
宴景州便只好要了这剩下的两间房。
一路上,萧念和宴景州的感情升温很快,两人现在住宿几乎都是宿在同一间房的。
所以,今天只剩两间客房了,萧念毫不犹豫就跟着宴景州进去了。
三喜很懂事地选择和宴一住一间……反正,睡都睡了,多睡一次和少睡一次,没差别吧!
天字号的客房,客栈是提供免费饭菜的,所以,他们刚洗漱完,就有小二来敲门,问他们要不要现在用膳。
时间尚早,但差不多也是饭点了,宴景州就随口点了两桌饭菜。
三喜和宴一过来同萧念和宴景州一起吃,隔壁间的饭菜,则留给宴二和暗处的护卫们吃。
主仆有别,萧念和宴景州用膳时,三喜和宴一就站在一旁候着,等主子们吃完了,他们才能吃。
萧念吃饭速度很快,宴景州就笑,“别吃这么急,这天还没黑呢,他们再急,也不可能大白天就动手。”
打从他们走进这客栈,就发现楼下大厅里好几桌坐着吃饭的客人,不是普通人。
虽然他们衣着普通,有的甚至扮作农人,但,习武之人的坐姿,一看就能看出来和普通人的坐姿不一样。
今晚,奔着他们来的杀手,少说得有二十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