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带着强风的内力,呼在三喜的后脑勺,疼得他捂着脑袋原地乱蹦。
萧念眼刀子扫过来,“你再说一遍?”
三喜可怜巴巴,“我错了,主子,你怎么又打我的头?”
萧念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呵!”
三喜爬出马车,拱到宴一身后,呜呜告状,“宴一,我家主子打我,你快让你家主子为我报仇。”
宴一:“……”
宴一把人拉到身边坐好,“你家主子太厉害,我家主子也打不过,你乖点,别去主子跟前晃悠了。”
三喜吭吭唧唧,倒也老实下来了,一路回到家都没再试图去招惹萧念。
他们出来的早,用过早膳再回来,也不过卯时,但在他家门口,已经停了好几辆马车。
宴一旁若无人地把马车停下,和三喜一起,一左一右把萧念和宴景州扶了进去。
萧念和宴景州也只当没看见这些人,进去后,就随手把大门一关,把目中无人和狂妄嚣张,展现得淋漓尽致。
“……”
“……简直不知所谓!”
“这样的人,怎会得圣上赏识?”
“是啊!我们这么大活人,愣是看不见,简直狂放!”
三喜耳朵贴在门后,听外面的人骂骂咧咧的跳脚,嘴里各种骂,但就是没一个人敢上来敲门的。
“切!我还以为他们有多大能耐呢!结果,就这?就这?”
宴一站在三喜身后,“现在知道我家主子说的‘京城是以理服人的地方’这句话的意思了吧?”
三喜点头,“懂了,懂了!说好听点叫‘以理服人’,说难听点,就是一群只敢窝里横的孬种。”
宴一:“……倒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
宴景州和萧念坐在凉亭里喝茶下棋,萧念没耐心下棋,但宴景州喜欢,他就硬陪着。
“外面那些人,想晾多久?”宴景州无视萧念又落棋反悔,撤回自己的黑子时,“顺手”把他的白子一并带走,宠溺地笑问。
萧念耸耸肩,“皇帝我都敢晾着,他们算个屁。”
宴景州挑眉,“真不见?”
萧念瞪了宴景州一眼,“你再拱火,我就连你一块收拾了。”
明知他故意这么做,还问?这男人,安什么心呐!
宴景州抬头看了看天色,“时间差不多,要不,我让宴一放人进来,见见?”
宴景州当然知道萧念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为了他!
为了给他宴景州撑腰;为了给宴景州做主;
为了让那些曾经欺负过宴景州的人,都舔个脸来求和。
宴景州怎么会不懂,就是因为懂,他才心生愧疚,他能看得出来,萧念其实是不想跟皇宫那位扯上关系的。
但为了他,萧念还是这么做了。
他的阿念,爱惨了他吧?
若是萧念能听到宴景州的心声,大概、可能、也许会笑死。
滤镜太厚,真的会影响一个人的判断力。
萧念一来京城就搞事情,单纯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想找某些人的不痛快。
压根不是为了帮宴景州出气。
想给宴景州出气,哪用那么麻烦?直接一刀一个脑袋就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