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一震惊地看着宴景州,“主、主子,您这话是认真的吗?让我先去试试?试试就逝世了啊!”
以三喜对萧公子的无脑盲从,宴一敢保证,三喜绝对要跟他拼命,榨干他最后的价值,然后毫不留情甩了他!
宴景州唇角挂着冷笑,“你自己都不敢去,你让我去主动暴露自己身份?”
“……”宴景州幽幽地,“你和三喜之间好歹有一夜夫妻百日恩的情义在,我和阿念呢?他还未答应嫁于我。”
即使隔着距离,宴一都能听主子话里的怨念。
宴一开始同情主子了。
明明他们回京城前,萧公子说什么都听主子的,主子说要护他在京城横行霸道,萧公子听了还很感动,结果呢?
结果是,萧公子来到京城后就如那脱缰的野马,干出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夸张,一桩比一桩惊人,就他这样的身手和势力,哪需要主子暗中保护啊!
倒是主子,回到京城明明是回了自己的地盘,结果,那些大快人心的事情,都是萧公子为主子做的。
想想好像有点……憋屈!
“可是主子……要是不趁着现在说,以后怕是说了,萧公子也不听我们的解释了啊!”宴一忧心忡忡,他压着声音,“万一萧公子到时候直接杀到摄政王府,去找摄政王要说法,该如何?”
因为,当初将主子拉进京城这趟浑水的人,是摄政王啊!
萧公子舍不得对主子动手,难保不会去找当初逼主子陷入泥潭的那个人……
宴景州还真就顺着宴一的话想了想那场面,明明身处暖和的书房,他硬生生打了寒颤,“你说的有理。”
萧念还真能干出这事儿。
“那……主子,您打算如何?”宴一看主子终于变了脸色,满意了。
不能让他一个人担惊受怕吧?
三喜那家伙是个死脑筋,一切以他家主子为上。
要是萧公子让三喜去死,三喜连犹豫都不会犹豫,马上就能切腹自杀。
他在三喜的心里,估计都不如他给的银子重要。
宴景州摩挲着手指,“容我再好好想想,总要找个合适的机会。”
最好能想出个既能让萧念坦然接受,又不让他暴怒的两全其美的法子。
但宴景州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合适的机会,会来的那么快。
——
绝世堂。
“堂主,无双阁的人今晚出动了几十人,连夜将包括御史中丞在内的五位朝廷重臣的家抄了。”负责京城夜间治安的绝世堂探子,急急回报。
毕太傅惊得从椅子里站起来,“什么?无双阁的人怎么敢如此大胆?可查出是受何人指使?”
无双阁与他们绝世堂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怎会无缘无故对他们朝廷官员动手?
难道这是萧雍那个老东西在向他们绝世堂宣战?
只是,为何是今晚?又为何只抄家?
白日茶饮多了,晚上睡不着,坐在暖阁里品茶听戏的老·萧雍·东西:“阿嚏!阿嚏!”
萧雍揉揉鼻子,嘟囔一句,“大半夜的,谁骂老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