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一虽然没看懂三喜的眼色,但基本的保命本能他还是有的,“对对对,我们留下来帮忙,一起帮忙。”
于是,站成一排的三人,就这么齐齐目送萧念领着宴景州离开,三喜默默为宴景州点蜡,“宴公子,祝你好运!”
宴二:“我们还是先抓紧把活干完吧!一会儿绝世堂的人又该来了。”
“对对对,赶紧先运尸。”
三人顾不上同情宴景州,低头忙乎起来。
——
回到家,萧念停在书房门口,对跟在身后的宴景州努努嘴,“进去吧。”
宴景州低眉顺眼地走了进去,还很自觉地找了块空地站好。
萧念随后走入,并顺手把书房门关上,书房中还未点灯,但借着窗外洒入的月色,还能看清宴景州挺直的背脊,有种宁折不弯的孤高。
“跪下!”萧念冷哼一声,疾言厉色命令宴景州跪下。
宴景州顿了顿,没有半点反抗,乖乖跪下了。
总归是他有错在先,跪就……跪吧!
跪自己媳妇不丢人!
萧念这才满意的哼哼两声,背着手踱步走去书桌旁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银狐大人,想好怎么狡辩了么?说吧!”
宴景州苦笑,“媳妇,在你面前,我可不是什么银狐大人,我就是你男人,卑微,弱小,又听话。”
萧念嗤笑,随手抓起书桌上的狼毫笔丢向宴景州,“你少贫嘴,赶紧坦白。”
宴景州接住狼毫笔,“好好好,我说,我说。”
“事情是这样的……”
书房的门紧闭了一个时辰,再从书房里出来时,宴景州不光胸口伤痕累累,就连脖颈和后背的衣服,都被划破了,细看,还能看到宴景州后背上有几道血淋淋的抓痕。
但宴景州脸上却是带着笑的,他怀里还抱着懒洋洋的萧念,“媳妇,这下子是不是不气了?”
萧念舒服地窝在宴景州的怀里,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男人的胸口,还故意往那受伤的部位戳去。
“你瞒得够深啊宴景州!你这暗卫身份居然除我之外,只有三人知晓,你们这么藏着掖着的,我很难相信你和那个摄政王,创建暗卫营的初衷,只是无欲无求又无奈之下的自保之举。”
一位从战场上退下来,还是在最强盛时期的将军,在被逼着交出一半的兵权,和掌控整个京城暗网消息的绝世堂之后,创立的暗卫营,就算他不是坐在那皇位上的人,知道了也会坐立难安吧?
何况,郁钧那狗皇帝最是善妒疑心重,又怎么会真的放心?
“摄政王对皇位无甚兴趣,何况,他的腿还已经半残,要想站起来,怕是难了……”宴景州任由萧念的手指在他身上作乱,叹息一声,故作无奈。
萧念没好气地翻白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糊弄呢?不就是中了毒么?这天下的毒我还没听说有难解的,摄政王之所以不找能人医治他的腿,怕也是为了安抚狗皇帝的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