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宴一这嘴硬心软的德性,暗卫们:“……”
你是怎么做到嘴上说一套,手上做一套的?
宴景州和萧念不紧不慢跟在后面,他们悠闲的架势,不像是来抄家的,像来参观的。
虽然是第一次跟媳妇合作打劫……合作抄家,但媳妇这架势,看着,似乎真不像是抄家打劫来了。
终于,在萧念再次狗狗祟祟到处扒拉,却始终不去屋子里时,宴景州问道:“媳妇,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我帮你一起找。”
萧念转头,盯着宴景州看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行,我在找一份藏宝图,牛皮纸袋装的,大概这么大……”
边说,萧念还边比划,宴景州眼里闪过疑惑,但识趣地没有多问,“好,我帮着一起找。”
于是,两个人躬着背,在后院的假山,水池,果树……等犄角旮旯一通翻找。
但,一无所获。
萧念眉宇间染上烦躁,盯着绑在树上的毕太傅的目光,仿佛淬了毒。
宴景州毫不怀疑,他媳妇脑子里此刻一定算是怎么严刑逼供,怎么弄死毕太傅的画面。
“媳妇,别气,我来问问他,放心,他不好不说的。”宴景州赶紧出声安抚。
萧念撇撇嘴,“好吧,你先来。”
宴景州走到毕太傅跟前,对着他半垂着的脑袋,抬手就是一巴掌,疼痛让昏迷的毕太傅幽幽转醒。
但看着他的夫人和妾室们哭成一片,儿女被人拿刀架着,毕太傅恨不得他不要醒来,这些人简直就是畜生,畜生啊!
“毕太傅,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应该知道,这个时候,除了你们自救,别无他法,所以,我问,你答,别让我动手,好吗?”
宴景州的声音冷得像冰,把毕太傅恍惚的思绪拉回,“……好,好的。”
一家妻儿老小都在这些人手里,毕太傅哪里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点头。
“听说,你手里还藏着一份藏宝图呢?”宴景州开门见山地问。
毕太傅的瞳孔一缩,下意识摇头,“没有!”
宴景州时刻盯着毕太傅的反应,见他脸上一闪而逝的惊慌,知道藏宝图定然是在他手里。
“再给你一次机会,有没有?”
宴景州是暗卫营首领,手段必然狠厉,一把掐住毕太傅的脖子,逐渐收紧力道,“想好了再回答我。”
“唔唔唔……”手脚被绑着,毕太傅根本无法挣开宴景州的钳制,眼球凸起,嘴巴大张,死亡仿佛就在下一刻。
他死死盯着宴景州和萧念,这两人到底是谁?他们怎么会知道他手上有前朝的藏宝图?
萧念察觉到毕太傅的眼神,在他惊恐万分的注视下,提了他的长孙毕朗过来,抽出软剑,架在毕朗的脖子上。
毕太傅目眦欲裂,但他什么也做不了,眼睁睁看着毕朗吓得双腿浸湿,哭都不敢哭出声。
“我……说,我说……”毕太傅无力回天地闭上眼睛,艰难求饶,“求……你……别杀……别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