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钧神色又凝重了几分,“对,当今之际,需得先找到那份藏宝图,万一藏宝中还留有前朝的重要遗物,一旦落入有心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郁宴郑重点头,“是啊,万一有重要东西呢?这毕太傅也真是……唉!”
郁穷极力憋笑:“……”
他受过特殊训练,一般情况都不会笑的。
主子这话诛得可不止毕太傅的心,话未说尽,却又一次把毕太傅架在了火上烤。
事情皆因毕太傅藏有前朝藏宝图瞒而不报而起。
偏偏,藏宝图丢了,不是毕太傅来领罪,竟然还是郁宴这个前绝世堂的堂主,为了国家安危来检举的。
这多荒谬可笑!
郁钧此刻没有再对郁宴造反之心的怀疑,毕竟,若真有那造反之心,应该选择和毕太傅一样选择隐瞒,再暗中派人追查藏宝图的下落。
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藏宝图里的宝藏,全部纳为己用,届时,造反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皇弟,不知你可有追回那藏宝图的良策?”郁钧突然问道,眼睛一瞬不瞬地盯在郁宴脸上。
郁宴先是一愣,随即苦笑,“皇兄莫要拿臣弟说笑了,我如今双腿尽废,能伸手的地方,也只有这京城的皇城脚下,那也是皇兄你仁义,给臣弟的一点体面。”
“我能知晓这藏宝图被盗一事,也是暗卫们在出事后的第三天才查到的,说明我的消息早已经不实。”
“那藏宝图说不定早就离开京城了,我的人没有这个能力去追回藏宝图。不过,皇兄,你不若让绝世堂的人去追,他们追踪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总之一句话,郁宴他其实是有能力的,但,这能力就只在绝世堂。
如今,绝世堂的堂主是毕太傅。
郁穷再次垂头,狠狠咬牙憋笑,“……”
哈哈……!!!
果然主子今儿来皇宫,就是来给那毕老头上眼药的。三句话不离暗讽毕太傅。
若是毕太傅在这里,只怕非气死不可。
招惹谁,都不要招惹玩计谋的人,因为,你不知道哪天就被他们玩死了。
其实,郁宴是故意等到第三天才来告知郁钧的,三天的时间,足够宴景州那边把藏宝图上的宝藏搬空,并妥善安置了。
郁宴又有意无意地猜测藏宝图可能被人带离京城,让皇上即使派人出去找,也会往京城外追。
这普天之下那么大,上哪里找去。
隐瞒藏宝图,又弄丢藏宝图,这些罪名可都是可冠以谋逆造反的大罪,被郁宴一点一点,全部扣在了毕太傅头上。
等毕太傅反应过来大喊冤枉,也失去了在皇帝这边的信任。
皇帝不信你,那你不管怎么说,怎么做,最后,都只有一条路——死路。
“可是,绝世堂如今的堂主是毕太傅,你让朕如何放心派绝世堂的人去追查藏宝图的下落?”郁钧叹息。
直到现在,郁钧才觉手上无可用之人,看着端坐在轮椅里的皇弟,郁钧心里颇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