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就这么放心那个萧念?”回去的路上,郁穷和宴景州有同样的不解。
摄政王是什么样的?
善于攻心,又骁勇善战,可以说只有他不想做,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如此强大的一个人,怎么会想去拉拢一个爱财如命的无双阁少阁主呢?
就算摄政王想谋朝篡位,起兵造反,光凭他手里仅剩的兵力,也足够一夜之间颠覆整个天启元朝了。
在郁穷看来,那个萧念,不过是个到处惹是生非,又贪财好色之徒,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拉拢的价值。
郁宴睨了郁穷一眼,“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位萧公子内力如何?”
郁穷实话实说,“内力深厚,属下几次暗中探查,都没法感觉出他的内力实力。”
“你觉得作为绝世堂的死对头,无双阁老阁主这么多年藏起来的宝贝,真就只会是个打家劫舍,贪财好色之徒?”郁宴又问。
郁穷恍然,很快想明白其中的关窍:“……这?是属下轻敌了。”
“别小看在这京城里的每个人,他们或许渺小,或许式微,但,越是小人物,才越活的久。”郁宴说这话时,他们的马车,正好行驶到毕太傅的府门口。
郁穷的目光同样落在太傅府门口的两个门房,神色复杂:“是,主子。”
的确,就连毕太傅这种狡猾贪婪的老东西,当年也能凭借几首诗得到老皇帝的赏识,从而成为太子太傅。
最后,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权倾朝野。
要不是这次有萧公子那一招打家劫舍,给了主子扳倒毕太傅的好机会,只怕主子还要等上许久。
说起来,他们应该感谢萧公子的胡作非为才对。
“我们去找萧念的消息,派人传去太傅府了吗?”郁宴问。
郁穷颔首:“已经着人散播出去了,主子放心,毕太傅得到消息后,必定会加速李代桃僵的计划,届时,我们再来个人赃并获,彻底灭了毕氏一族。”
郁宴闭目养神,“很好。”
郁穷心里为主子叫屈,主子交出手里一半的权势,到底还是束手束脚了些,否则,以毕太傅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当街斩杀又如何?
太傅府,书房里。
毕太傅目光如炬,盯着老管家,“此消息可靠吗?”
“回老爷,是老奴儿媳的表兄嫂无意间看到的,绝对错不了。而且,我问过门房了,一盏茶前,我们府前的确经过了一辆摄政王府的马车。”
老管家眼神放光,“老爷,老奴儿媳的表兄嫂明面上,与我们府往来不密,不会有人故意给她下套来老爷。老爷,这是个好机会啊!”
毕太傅也被老管家说得心动,“摄政王白日里摆了本太傅一道,晚上就自己送上来这么大的把柄,好!好!真是老天有眼啊!”
老管家看毕太傅高兴了,忙笑着应和,“是啊,都说那摄政王如何如何厉害,如今看来,到底年纪轻轻的,办事毛躁。”
毕太傅一拍书案,“老管家,你给宫里的那人递消息吧,可以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