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景州悬了一晚上的心,被萧念撞满怀的力道冲散,“你打劫了国库?”
萧念震惊,“你怎知我打劫国库去了?”
宴景州好笑地摸摸他硌手的胸口,“远远就看见你胸前鼓鼓囊囊了。再说,空手而归也不是你的风格不是?”
萧念点头,“那是,贼不走……呸呸呸!你胡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我这些都是狗皇帝给我的酬劳。”
于是,在宴景州狐疑的目光中,萧念把他今晚在皇宫里的壮举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末了,他问,“如何?一晚上就能赚这么钱,我是不是挺厉害?”
宴景州的嘴角疯狂抽搐,“……是,我媳妇最厉害。”
心中有无数槽点,不知如何吐。
萧念美滋滋地拉着宴景州往回走,大手一挥,大方地道,“走走走,马上醉仙居的羊肉包子就能出炉了,我请你吃大包子去。”
宴景州看萧念这么开心,神色也跟着舒缓,罢了,媳妇高兴便好。
至于,要不要提醒媳妇,他原本进宫是去找狗皇帝的麻烦……算了,媳妇高兴比任何都重要。
两人手牵手从酒楼后门进到酒楼的包间,掌柜的得知东家又带着少夫人来了,忙不迭端上最先出炉的早膳送上来,“东家,少夫人,不知你们二位今早来,后厨暂时只有这些,你们先吃点,我再命人去备些上来。”
“无妨,这些便够了。”酒楼的早膳种类本就多,虽然有些还没做好,但端上来的餐盘,也还是将桌子摆满了,宴景州挥手让掌柜的带着人下去,“你们忙你们的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酒楼的人都是他的人,看见穿着怪异的两位主子,他们也不敢乱看乱问,得了宴景州的吩咐,低头退下了。
他们这边舒舒服服地用着早膳,太傅府上却是已经闹作一团了。
原来,毕太傅今晚没收到起居郎传出来的消息,本就心中不安,又突然收到从后宫传出来的女儿被贼人砍断手臂的消息,这毕太傅一时气急攻心,晕了。
两个儿子只好暂时召集谋士连夜商讨对策,可是,商讨来商讨去,谁也拿不出一个好法子。
反倒是心里慌得不行。
他们都认为,毕妃这断臂一事,定然是皇上暗中着人下的手,目的就是为了打压他们毕府一族。
等到毕太傅醒来,听完两个儿子和谋士们的分析,他长叹一声,“毕家一族的气数……怕是危矣啊!”
毕妃也终于醒来了,她是被疼醒的。
毕竟是断臂之痛,即便太医为她用了最上好的止疼散,但那种钻心的疼,还是让她疼醒了。
“嬷嬷,本宫的手……本宫的手呢?”昏迷前的记忆慢慢回笼,毕妃摸着自己空荡荡的左手臂,惊恐大叫,“嬷嬷……呜呜……本宫的手……”
嬷嬷心疼地不住安抚毕妃,“娘娘,莫哭,莫哭……”
但再多的安慰都无用了,毕妃被废了一条手臂,她很快就要从妃位上被踢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