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景州是个宠妻无度的,不管萧念是真哭还是假哭,除了在床上喜欢把萧念弄哭,其他时候,只要萧念一哭,他就心疼。
抱住哭唧唧的媳妇,宴景州看向摄政王,“王爷,您说话便说话,为何要凶我媳妇?我媳妇向来胆小怕事,那毕妃的手被人砍了,跟我们有何关系?”
郁宴被这两个睁着眼说瞎话的不要脸东西,气得心口疼,要不是舍不得动手揍萧念,就他们这一搭一唱的架势,他早让人摁地上暴打了。
“……本王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你们别怕。”到底还是被萧念的“哭声”打败。
郁宴缓和了语气,看着萧念,好声好气地问:“阿念,你只管放心大胆的说,这样,之后有人来找你麻烦,本王才好帮你出头不是?”
闻言,萧念从宴景州的怀里抬起脑袋,把手里啃完的另一只烧鹅腿的骨头丢到桌上,擦擦手,问,“真的?”
郁宴:“……”
好家伙!装哭都不耽误你吃饭是吧?
亏他还真以为萧念埋宴景州的怀里在哭,虽然知道是在装哭,但,谁知道,他还顺了只烧鹅腿在手里。
郁宴终于知道,皇上为什么每次等萧念走了,都要灌好几碗参汤了,有这么个糟心玩意,是得注意着点身体。
不然,早晚要被气死。
“自然是真的。”郁宴只当自己眼瞎,没看到萧念嘴上手上的油亮亮,“本王能猜到,你觉得那毕太傅,会查不到?”
萧念眼睛一亮,“所以,那毕老头打算来找我兴师问罪?”
郁宴看到萧念这反应,不由得一愣,“你笑这么开心作甚?”
萧念摆摆手,“不作甚不作甚,我就是个柔弱的小书生,我能作甚?不过,我们读书人讲究君子报仇不过夜。”
郁宴:“……你少给读书人抹黑吧。”
君子报仇不过夜,所以,你来了京城,隔三差五晚上去抄别人的家?
“扯远了,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差点又被萧念带偏,郁宴及时止步,势必要追问出个一二三来。
“他好凶。”但萧念是个滑头,郁宴越是问得紧,他越是不好好回答,又要把脑袋往宴景州的怀里埋。
郁宴眼疾手快地端走桌上的烧鹅,“你再哭一个试试?”
萧念的手僵在半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你比宴景州还霸道呢?哭还不让我哭了?”
宴景州:“……媳妇,我们现在一致对外,你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哦,对对对。”
萧念扭头,怒瞪摄政王,“王爷,您也别套我话,与其在这里逼我要个答案,不如,去查查是谁放出的消息,我一个老实人,被人传这种砍头的罪名,这人居心何在?”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皇宫里发生的事儿,能传出皇宫,没有狗皇帝的允许,谁敢?
这是故意想拿捏他呢?
那也要看他配不配合了。
郁宴再次被萧念堵得说不出来话,他到底为何要答应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