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狗男人,同一招居然敢对他用第二回?
更可气的是,他居然又被蛊惑了?!
等萧念反应过来,想将这个狗男人从他身上撕开时,他已经坐在狗男人的腿上了,手还很自觉环在了狗男人的脖子上……
萧念都不用看宴景州的眼睛,就能想象到自己现在是如何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宴景州,你给我撒手!”
宴景州举高双手,认错认得很违心,“媳妇,我错了!”
萧念看看宴景州举高的双手,又看看紧紧环在他脖子上的自己的手:“¥%#@¥*@#¥%%……”
虽然听不懂媳妇在骂什么,但宴景州用脚趾头猜,都能肯定,骂的——一定特别凶。
“媳妇,我们就这么坐下来,好好谈谈,行不行?”宴景州搂住萧念的腰,一边揉捏一边哄,“至少你得让我知道,为何我出去一趟,回来就要被你休掉了?难不成,你不喜欢我去锦衣卫府衙?”
萧念脑袋抵在男人的肩头,没吱声。
见萧念没反应,宴景州眯眼,看来不是因为这个。
他再猜,“莫不是,是我回来晚了,把我媳妇饿着了?”
边说,宴景州还边将被遗忘在一旁的烤鸭拿过来,撕下一只烤鸭腿,喂到萧念的嘴边,“来,媳妇,张嘴。”
萧念还是不吱声,但到底张嘴,吃了喂到嘴边的烤鸭腿。
还愿意吃烤鸭,那就也不是生气他买烤鸭买晚了。
“媳妇,不管怎么样,千错万错都是为夫的错,你莫生气好不好?”宴景州绞尽脑汁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靠死皮赖脸地哄。
萧念闷头把一整只烤鸭腿吃完,“你没错,是我错了。”
宴景州捏住萧念的下巴,抬起,盯着他吃得油润润的唇,拿出帕子仔细擦着,“我媳妇怎么会错?有错肯定都是为夫的错。”
萧念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想面对这么温柔纵容他的宴景州,等到他皇子身份被揭露时,他真能丢下这个男人,一走了之吗?
或者说,他能狠得了心丢下宴景州离开吗?
但是,他不愿遂了狗皇帝和那些人的愿,凭什么他要沦为他们那些人的政治牺牲品?
凭什么他们想丢弃他便丢弃他,想认回他便认回他?
凭什么想让他当杀手,他就得夜以继日不停苦练,把自己练成天下第一等的杀手?
凭什么想让他当皇子了,就要用他最在意的人逼迫他,摁着脑袋让他接受他最讨厌的皇子身份?
他也是人,被那些人推来推去,算来算去,他的心再如何坚强,也会难受,也会觉得疼。
会疼,会很疼……
这么多年,他从未有一天是真正做自己,他不管何种身份,那都不是他自己。
就连他爱上宴景州,也不敢把自己的身份坦诚告知,生怕他会因为自己牵连进那些人的争斗中。
可是,他躲避不及的官场和朝堂,却是宴景州已经拥有的……
萧念将自己的脸更深的埋进宴景州的肩膀,双手环住男人劲瘦的腰,很想跟宴景州说,他有点无助,有点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