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宴站在窗口,一脸担忧地看着宴景州他们的马车离开,“郁凶,你说这小子,该不会被本王气狠了吧?”
一道身影快速闪出,包间里,郁凶站到了郁宴的身后,“主子,您要是不放心,属下去萧公子的府上守着,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回来告诉主子。”
郁宴想了想,还是摇头,“你一去,宴景州立刻便能知道,也探查不到什么。”
宴景州的身手,是他所有的下属中,最好的,他要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 基本不会让人查到。
“对了,你去皇宫门口守着,要是看见宫里有圣旨出来,截了。”郁宴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凛。
他才从皇宫里出来,还激了他那好皇兄一通,万一真刺激过头,真拟了圣旨出来,这个时候送去萧念府上,以萧念的暴脾气和宴景州这护媳妇的架势,只怕,真要出大事了。
郁凶躬身,“是,属下这就去宫门口守着。”
应该不能吧?
皇上那么心思缜密的一个人,能被主子三言两语一刺激,就下圣旨?
但郁凶哪里知道,平日里的皇帝,的确杀伐果断,精明缜密,但遇上萧念这个费尽心思才骗进京城的宝贝儿子,再精明,都得乱。
——
“主子,你怎么了?”如宴一猜测的那般,他们一回到府里,三喜看见蔫儿吧唧的萧念,脸色立刻就变了。
围在宴景州的身边,不停转。
而窝在宴景州怀里的萧念,脸色也十分难看,眼里的杀气,一路回来,只增不减。
萧念的默不作声,也让三喜更担忧了。
“主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主子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毒死他们去!”看见主子不高兴,三喜忍不了一点,撸起一只袖子就要背上他的毒药,去给他家主子报仇去。
宴一扶额,他就知道,三喜这个“主子永远没错”、“主子就是宝,谁惹主子我就让谁变草”的暴脾气,此刻,连头发丝儿都炸起来了。
“媳妇,你先让萧主子回房歇息一下,咱们再急,也得等萧主子发话。”拉住急到跳脚,却浑然不知拦路的三喜,宴一安抚着。
三喜眼巴巴地看着主子被宴主子抱回房间,眼睛一眯,“宴一,你是怎么护主的?我就没跟在主子身边这么一会儿,你就让主子受了天大委屈回来了?”
宴一:“……媳妇,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
三喜手一摆,“你不用解释,你就告诉我,你们今天出去见谁了?”
宴一警惕心立刻拔高,“媳妇,你问这……想作甚?”
“还能作甚?当然是找那些欺负我家主子的人,算账去啊!身为主子的贴身小厮,我要是连这点小事都不能为主子分忧,我哪还有脸跟着主子。”三喜把另一只袖子也给撸起来了,“你少废话,赶紧说。”
宴一也想给三喜跪下了,“媳妇,你冷静,这件事情,我们得从长计议,不能冲动啊!”
三喜摸出一瓶毒药,“你说不说?不说,老子现在就毒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