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景王才是他们的主子,主子再傻,那也只能好好辅佐着,还能换主子不成?那不成背信弃义之徒了嘛!
所以,谋士只能哄着郁景绥,“王爷,您将就将就,先躺下好好休息,这里距离京城也不算太远,马车一天就能到。”
郁景绥憋闷,“本王疼的紧,休息不好。”
“那我……给王爷读兵书吧?”谋士从马车的暗阁中,拿出一本兵书。
郁景绥点头,“行,你读吧,读几页本王就能睡着了。”
郁景绥文不成,武不就,最怕读书了,特别是兵书,这种不但要动脑子,还要反复思考的东西,他一看就废,一读就睡。
于是,谋士开始读了起来:“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果然,不过四五个呼吸,刚还嚷着伤口太疼,睡不着的郁景绥,立刻进了梦乡,甚至还打起了轻鼾,睡得别提多安详了。
谋士摇摇头,无奈地收起兵书,又拿了薄被盖在郁景绥的身上,吩咐车夫赶车仔细稳当些,别把王爷吵醒了。
不然,等人醒来,又要闹腾了。
前面马车里,也不安生。
干坐着太无聊了,所以萧念提议来玩推牌九,宴景州自然没异议,郁宴也不敢不同意。
牌九,又称骨牌,是民间百姓娱乐消遣的一种用具,后逐渐成为赌博形式。
它由骨头、象牙、竹子或乌木等材料制成,每副32张,正面刻有各种由2到12的点子。
玩法多样,方法简单,娱乐行强属于有手就会的活动,一般3-4人参与,他们马车里正好三人,刚刚好。
就是赌的有点大,输一次,一万两银票。
郁宴为了哄孩子高兴,愣是一局没敢赢,两个时辰下来,他都“输”了快八十多万两了。
这也得亏家底厚实,能让他这么“糟蹋”钱了,否则,换做一般人来,不得气的当场剁掉自己的手指头?
至于宴景州,用萧念的话来说,那就是一家人不掏钱,输不输,都无所谓。
敢情是逮住他这只大肥羊,往死里薅啊!
但是,看着萧念那拿着厚厚银票,笑弯了眉眼的脸,郁宴纵使再多火气,也都散了。
算了,罢了,孩子高兴就好,八十万两哄孩子高兴一天,虽小贵,但也值。
终于,再郁宴又“输”掉十万两后,他们的马车总算来到了京城的城门口。
摄政王的马车不管什么时候,都拥有免查权,城门口的士兵转转看到写有“摄政王”字样的灯笼标记时,立刻打开城门,跪地恭迎。
“参见摄政王。”
又看到后面还跟着景王的马车,“参见景王殿下。”
萧念面色惆怅,跑出去两天,他又回到这里来了。
这次回来,想再离开,怕是难了。
宴景州把萧念抱进怀里,“莫怕,这京城,我们想来就来,想走,便走。没人敢拦着你。”
边说,宴景州还边故意拿眼睛去看郁宴,把郁宴气笑了,“看我作甚?我不敢拦,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