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绥抬起脚的僵在半空,缓缓回头,“父、父皇,您还有事吗?时候不早了,儿臣该回去睡了。”
郁钧没好气地,龇牙咧嘴笑骂,“朕还不知道你?一到晚上就无端兴奋,你睡什么睡?朕问你,你躲什么呢?”
郁景绥只能放下脚,乖乖站好,尴尬地搓手手,“儿臣没躲,儿臣这是跟随皇叔一起出宫呢。”
郁钧这才发现,摄政王不知何时已经不变了踪影,“……”
“你给朕老实待着,莫乱跑。”郁钧更气了。
合着怂恿他过来的人是摄政王,一看事情不好收场了,直接丢下他这个皇帝先跑的人,也是他呗?
院子里的人全都大气不敢出,谋士们恨不得当场自废双目,向皇上表忠心,他们真的什么也没看到。
郁景沭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一步一晃地挪到郁钧身旁,“父皇,您……没事吧?”
不等郁钧说话,郁景沭就命人去请太医过来,“快,马上去太医院多请几个太医过来。”
郁钧哪能在这里让太医看伤,再疼,那也得回了养心殿再说。
否则,萧念鞭打皇帝大逆不道的罪名,可就得从东宫这里坐实了。
郁钧摆摆手,“不必了,这点小伤,还伤不到朕,一会儿让景绥陪朕回去就行了。倒是太子你,这么大的人了,走路还能把自己摔成这副模样,怎么这么不稳重呢?”
郁景沭:“???”
郁景沭:“!!!”
郁景沭:“………”
行吧,他听懂了,这是不打算追究萧念大闹东宫的罪了呗?
他这太子一身的鞭伤,都是摔出来的。
郁钧眼神扫向众人,谋士们多有眼力见啊,立刻磕头,附和,“是,太子的伤是摔出来的,臣等皆能作证。”
谋士们正愁找不到保命理由把事情圆过去,听皇上这么说,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郁景沭一口老血,哽在心头,咽不下,吐不出,“……是,儿臣这伤,的确是不小心摔。”
“嗯,下次走路可要注意些,万不能这么粗心大意了。”郁钧满意地点点头,“行了,既然太子无事了,景绥,随朕回宫吧。”
郁景绥马上过来扶着郁钧,“是,儿臣送父皇回宫。”
然后,郁钧就这么带着郁景绥走了,至于,萧念打伤太子,误伤皇帝……谁看见了?
地上那具被萧念鞭尸鞭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的邢弭尸身……郁钧连看一眼都没有,直接忽视了个彻底。
郁景沭望着父皇和二弟远去的背影,手握成拳,握死紧,气啊!被人打上门又打又羞辱,换作任何人都忍不住吧?
可他父皇却要他忍下,身上的疼和心里的委屈,都得和眼泪一起咽下。
他这个太子当得窝囊啊!也难怪一个小小的大周国三皇子,就敢来跟他谈条件。
既然父皇他们全都不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那就别怪他不顾念同胞手足情谊,好好送他们一份大礼了。
郁景沭看向一众谋士,“今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