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一个人该承担的压力,我说过,我们是一起的,有什么危险都该和你在一起……”
不等宴景州说完,萧念就抓着宴景州的衣领,将男人的脑袋压低,凑上去吻住他。
半晌后,萧念退开,气喘吁吁地,捧住宴景州的脑袋。
颓废地说,“景州,这不还是你们的承受的,本该是我一个人的危险,从我来了京城,我失去了很多,师父不再是我心中敬爱的师父,厌恶的人却变成了我的亲人……”
宴景州将人抱住,“好了,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都会好的。”
在萧念看不见的地方,宴景州眼里尽是杀意。
萧雍,必须死。
不管他的身份是无双阁的老阁主,还是作为萧家人,让萧念这么为难和伤心,这人就该死!
车夫是宴景州从宴府那边临时调来的护卫,身手也很不错,在大门口让宴景州和萧念下了马车,他便将马车赶去后院,再回来时,他的脸色挺难看的,“主子,后门有人进出的痕迹。”
宴景州的眉头蹙起,“看出是谁那边的人了吗?”
护卫摇头,“没有,只能看出来是皇宫里的人,不确定是不是东宫那边来的。”
萧念抬脚就往后院方向走去,“去看看,能看出是皇宫来的人,不管哪边的人,都算在太子头上,到时候新账旧账咱们一起算。”
宴景州:“……”
等萧雍和太子碰了面,计划开始实施后,都不知道要背多少黑账呢!
萧念跑到后院,看着地上和门框上留下的明显又粗浅的痕迹,目光又冷又冰,“景州,你说他们这算是对我的挑衅吧?”
“是,”宴景州看着那些痕迹,嘴角也没忍住抽了抽,这陷害人的方式,要不要弄得这么明显?
这是生怕他们的人看不见啊!
就这手法,宴景州已经确定绝对不是太子那边的人所为。
太子对萧念的忌惮太多,不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给萧念,唯一能解释的,就只有一种可能——摄政王。
以摄政王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怕死故意嫁祸给太子,这是怕萧念手里没证据,特意来给他们送证据呢!
打上门,总不能什么理由也没有吧?
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隐在暗处陪着主子一起偷窥那边动静的郁凶,看着主子唇边止不住的笑意,无奈地提醒,“主子,咱们再不走,怕是要被三皇子他们发现了。”
被发现,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但郁宴依旧不为所动,“不急,再看看,本王要看看,本王都送上这么有力的证据了,他们总得动手了吧?”
郁凶:“……”
皇上知道您这么坑他的两个儿子吗?
就不怕皇上找您拼命吗?
院门口探出两颗脑袋,一个是宴景州的,另一个则是警惕四下张望的萧念,两人的目光很快锁定郁宴两人这里,郁宴立刻转身就跑,“不好,被他们发现了,郁凶,拿上本王的轮椅,我们快跑。”
郁凶:“……好的,主子。”
他就知道,迟早要被发现的。
三皇子和宴正使的武功深不可测,他们搞这种小动作,不被三皇子摁住暴打一通,都是三皇子仁慈。
三皇子要对付太子殿下,这种纷争,别人是能躲就躲,就他们王爷,想着法儿往前凑。
萧念和宴景州寻过来时,这边巷口已经没人影儿了,萧念磨牙,“刚才躲这里偷窥的人,是皇叔吧?”
“应该是他,如今只有他才这么闲,”宴景州在四周检查了一番,点头。
萧念才不领情,“哼!别以为他这么做,我们就乖乖按他的计划走。今晚,我说什么也要去东宫溜达一圈。”
宴景州生怕萧念把他也给丢下,忙道,“媳妇,我陪你,今晚你想如何大闹东宫,我都陪着你。”
萧念点头,“行,今晚就我们俩,去一趟东宫,说不定吓唬郁景沭的同时,还能趁机捞一笔。”
宴景州:“……”
怕是捞一笔才是你的目的吧?
宴一和三喜寻过来,三喜紧张兮兮地问:“主子,没事吧?”
“没事,三喜,今晚你家主子要去干一票大的,你和宴一留在府上看家,知道不?”萧念的兴致一下子就上来了,拍拍三喜的肩,叮嘱他。
三喜噘嘴,“主子,你现在出门打家劫舍都不带上我了吗?我可是你最得力的帮手啊!”
萧念安慰三喜,“你乖点,我们今晚要去的地方很危险,你们在家守着,可别让那些宵小趁机把家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