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宴笑眯眯地看着郁景绥,把郁景绥看得腿都软了。
郁景绥战战兢兢地开口,“……皇叔,我是不是又发现不得了的秘密了?”
郁宴拍拍郁景绥的脑袋,“你觉得呢?”
郁景绥欲哭无泪,明明他们藏在黑暗处,但他却仿佛看见了皇叔的恐怖狞笑,“我……我……不是故意这么聪明的,皇叔,你知道的,我一向脑子不太灵光,我家谋士没跟来,所以,我说什么都是无心的。”
乖乖!难道皇叔他的武功没废?
可是怎么可能呢?皇叔当年中毒太深,连双腿都被剧毒侵蚀到不能行走了,怎么还能保留内力?
即使在黑暗中,郁景绥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往郁宴的双腿看去,当然,光线太暗,郁宴又穿的厚实,郁景绥肯定什么也看不出。
但,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一句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皇叔,你当年中毒该不会是将计就计,假的吧?”
郁宴的眸色一凛,周身散布寒意,正要好好给这个突然变聪明的皇侄一个“爱的鼓励”,就听院子里传来一声怒喝,“谁在那里?”
随即,萧雍那裹挟着杀意的强劲掌力便朝着他们这边袭来,速度太快,让郁宴想跑也来不及了,只能正面接下。
就在这时,从旁边飞身闪出一个黑衣人,稳稳接住萧雍的这一掌,黑衣人落在院中,对着萧雍躬身一礼,“属下见过老阁主。”
“你怎么在这里?”萧雍的脸色不算太好,今晚真是见了鬼了,先是被宴景州一掌打出暗道,现下又被魏昭这小子一掌击退,就好像他堂堂无双阁的老阁主,太弱了?
“路过,就顺路进来看看。”魏昭神色自若,即使周围全是全副武装的御林军。
萧雍没好气道:“那你这路走得还真是顺,都跑皇宫来了。”
魏昭不慌不忙地,“没办法,谁让咱们无双阁的人武功就是高强呢!皇宫都能来去自由。”
一声克制的笑声从暗处传出,“咳咳……”
魏昭怕萧雍再次发难,赶紧把躲在暗处的人拉出来,“笑什么呢?我难道说的不对?你看你带的路,这都跑东宫来了,我们是去冷宫,冷宫!”
宴二:“……”
在五里亭,宴二和魏昭过招时,魏昭是冷漠的,孤傲的。
在闯布满机关的暗道里,魏昭的反应更让宴二佩服。
现在,魏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让宴二觉得违和又亲切,这怎么看,怎么觉得和三喜一个样,一样好玩。
郁景沭冲愣在原地的御林军们大吼,“给孤将这二人拿下。”
他这东宫的防守简直漏成筛子,什么人都能来他这里转悠一圈。
还谎称要去冷宫?冷宫与他这东宫南辕北辙,这是睁眼说瞎话,忽悠鬼呢!
“是!”御林军们这才赶紧围住魏昭和宴二,“大胆狂徒,竟敢擅闯东宫,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宴二瞄了眼已经安全撤离的摄政王和二皇子,对魏昭几不可见地点点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