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宴景州跟着,我才更不放心啊!”郁钧坐回御案前,“他对阿念的纵容程度,你还不清楚?”
郁宴一哂,尴尬地笑笑,“我还真忘了。”
论惯孩子,宴景州要说第二,他们两个都不敢称第一。
不管萧念要做什么,宴景州从来不劝,杀人放火烧山,只要是萧念提的,宴景州必定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是冲。
管它事情能不能做,做了再说,主打就是一个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以说,萧念来京城后干得那几件嚣张跋扈的事儿,背后支持者都是宴景州。
所以,萧念要去大周国搞事情,宴景州不但不会阻止,他还会提前给萧念冲锋陷阵扫平障碍,好确保萧念到时候能玩的尽兴。
郁钧和郁宴相互对视,半晌后,他问,“皇弟,你老实与朕说,你当真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看郁宴这么从容淡定,郁钧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郁宴倒也不隐瞒,“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只是……”
“你与朕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快别吞吞吐吐了,快说来听听。”郁钧没好气打断故弄玄虚的郁宴,催促他。
郁宴笑道:“皇兄,你知道的,当初我成立绝世堂时,曾安排了多名暗探前往我们边境的几大邻国……”
郁钧一听就明白了,“所以,这大周国,也有你埋伏的暗探?”
“没错。”郁钧点头。
郁宴迫不及待,“好,那还等什么,你赶紧启用你的这名暗探,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拦住阿念,不能让他勇闯大周国皇室,免得大开杀戒,惹来危险。”
郁钧:“……皇兄,你是不是急糊涂了?我那暗探纵使本事再高,你以为,就能拦得住阿念?”
郁钧:“……”
说的很有道理。
就他那好儿子的驴脾气,能扛得住就怪了。
“那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阿念去涉险吧?”郁钧急得又要从御案前站起来。
他现在可就只有阿念这么一个全须全尾,智勇双全的好儿子了,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呦!
不然,到时候他放眼整座后宫,竟然连一个儿子都找不出,阿念那句“你不行”就不是同郁宴说笑,而是直接甩他这个老子的脸上来了。
憋屈,愤怒,又无奈等诸多情绪,蜂拥而至,堵得郁钧差点当场气晕过去,幸好被郁宴及时拉住,“皇兄莫急,当心龙体要紧。”
郁钧叹息一声,“皇弟啊,你说,朕这个皇帝是不是当的太失败了点?”
郁宴一噎,“皇兄,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实话了,朕在朝堂上,听大臣们的假话,都听腻了。”郁钧示意郁钧,“臣弟你尽管实话说,朕决不追究言语过失之罪。”
于是,郁钧道,“好,那臣弟就说了,皇兄你这皇帝当的,不是失败,是太窝囊了些,做事总是瞻前顾后,优柔寡断,朝堂上很多事情,其实都是因为皇兄你的当断不断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