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萧念和宴景州走在大街上,听着茶馆酒肆进进出出的各种夸张版本,笑得很邪恶。
“媳妇,嘴巴咧太大了,收一收。”宴景州无奈抬手,将萧念张大的嘴巴掩住。
萧念勉强把嘴抿住,“怎么着?让做不让说啊?他们大周国的民风就是豪放,这在大街上呢,就敢妄议王族了。”
宴景州属实无奈,那些妄议王族的人,不都是萧念安排的么?
跟在后面的三喜和宴一也默默抬头望天,憋住,不能笑,虽然他们上街溜达,就是来听大周国王族笑话的。
但大周国的老百姓,也太忽悠了,随便找人在民间一煽动,那些人就跟风到处传,三喜笑嘻嘻地跟宴一咬耳朵,“要是百里伯知道了,怕是要气死了吧?”
宴一耸耸肩,“百里伯会不会被气死,我们不得知,但百里淳三兄弟,一定会被气死。”
皇位相争,兄弟相对,这都是秘而不宣,明而不说的事情,但没有哪个国家的王族,会把这种事情放在民间到处宣传。
但百里淳他们此刻顾不上民间的这些流言蜚语,因为,百里伯真命在旦夕,太医救治一整晚了,人愣是没醒,明明震天雷的爆炸威力并没有那么严重,偏偏人就是不醒来。
外面的流言蜚语越传越离谱,皇宫里的人的心越揪越高。
这哪里是流言蜚语,这分明是在预言呐!
三喜隔空对着他家主子竖起大拇指,“我家主子就是厉害,连这都能算得到。”
坠在他们俩后面的宴二:“……”
他转头,问魏昭,“三喜从前就对萧主子这么……这么盲从吗?”
盲从?
这个词,用得很精准。
魏昭点头,“没办法,在三喜眼里,少阁主就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人,其他人,都是虫。”
宴二:“……”
这得多忠心啊!
一行几人一路从街边溜达到皇宫正门,看见宫门口列队的长长队伍,萧念挑眉,语气忧心忡忡的,“啧啧啧,这么多人列队在此,难不成宫中生变了?”
宴景州将人拉到身边,笑道:“媳妇,别站往前走,我们已经被他们盯上了。”
萧念乖乖退后一步,“好吧,看样子我们现在怕是进不去喽。”
语气里的惋惜和欢快,怎么听,怎么让人不爽。
“喂,你别以为你是天启元朝的三皇子,我的人就不敢动你。”萧念的话刚落,身后就传来一声怒喝。
萧念闻声回头,看清来人是谁后,笑得更欢乐了,“呦!这不是大周国那位草包三皇子么?”
百里淳:“……你、你说本王是什么?”
草包?他堂堂大周国最有财力的三皇子,怎么会是草包?
宴景州知道萧念这是要开始找茬闹事了,忙松开手,放萧念好好发挥,“媳妇,收着点,别把人气死了。”
萧念点头,“放心,我心里有数。”
被无视的百里淳:“你们放肆……萧念,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到底有没有把本王的话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