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的话音刚落,在西侧窗沿下,就闪身出来两个人,赫然是应该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郁钧,和大晚上还坐着轮椅乱跑的摄政王。
两人似乎都挺不好意思的,谁也没敢跟萧念的目光对上。
大概在场的人中,就属皇后是最高兴的一个了吧,“臣妾见过皇上。”
自从前几日被皇上下令禁足后,皇后派出去好几拨人,愣是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现下,她好不容易又见到皇上,怎不令她欣喜若狂。
郁钧看向皇后,脸上的尴尬一扫而空,要不是他还要顾及皇帝威仪,他真想亲手狠狠抽打皇后一顿,给他戴了那么多年的绿帽不说,竟还敢勾结外邦企图谋反。
简直罪无可恕!
郁钧冷冷看着一脸期期艾艾委屈的皇后,“皇后,你可知罪?”
“臣妾不知何罪,还请皇上明示。”皇后心底一惊,皇上这话是何意?
难不成,太子与大周国私交的事情,被皇上证实了?
萧念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宴景州还不知从哪里端来一盘糕点,给萧念边吃边看戏。
郁宴也没半点要插话的意思,转动轮椅,晃到萧念身边,抢走他手上的糕点,与他们一道看戏。
郁钧有点被这三人的淡定反应架着,下不来台,又对皇后这死不承认的态度惹得怒火更甚了,“何罪?你所犯何罪,还需我多言?”
皇后身后跪着的老嬷嬷见皇后还想跟皇上硬来,赶紧拽了拽她的衣摆,小声提醒,“娘娘,皇上好不容易来了,您莫要跟皇上对着来,还是要想想怎么求得皇上解了您的禁足。”
老嬷嬷生怕皇后倔脾气上来,又像从前那样端着架子。
如今丞相那里也被皇上盯着,太子又不得皇上宠爱,皇后若是还要跟皇上拿架子,怕是真要被皇上彻底厌弃了。
“皇上,臣妾……”皇后经老嬷嬷提醒,刚要示弱,就被郁钧打断了。
郁钧被萧念似笑非笑的眼睛看着,不想再让自己下不来台,一咬牙,怒声质问道,“皇后,你是不是以为你们做的那些事情,死无对证了,朕就拿你们无法了?”
皇后:“……”
郁钧从郁宴的手中拿过一份密折,狠狠甩到皇后的面前,“你们都做了多少恶事,你自己好好看看。”
密折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皇后和太子这些年来,与邻国大周国之间的密往,桩桩件件,都是人证物证齐全的铁证。
重视皇后自己见了都吓了一跳,他们这么多年,竟做了这么恶事?有些恶事甚至是皇后自己都忘了。
跪在皇后身旁的老嬷嬷见到如此详细的密折,跌倒在地,再没了方才的强作镇定,完了,皇后这回怕是真要完了啊!
这么多恶事,都被皇上的人翻出来了,就算皇后死不承认,怕是皇上也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更别说,密折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太子并非皇上亲生,而是邻国大周国百里伯之子。
这是任何一个男子都无法容忍的耻辱,更何况还是万人之上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