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现在,哪怕是在旧时代的时候,除了那些来京城旅游的外地人,能在京城里扎根,甚至是在京城里“肆无忌惮”的,能有几个是没有背景的普通人?
如今的京城更是恐怖,说不准随手丢个垃圾砸到的就是哪个世家大族的人员。
如此这般,就算官府再怎么打压控制那些世家大族,哪个世家还能没有两个担任要职的官员了?
自然,在孩子之间的问题上,其他世家也不需要卖赵如麟多少面子。
只要表面功夫过得去,双方不会撕破脸,影响家族之间的合作就好。
毕竟对于这些世家大族来说,没有什么能比“利益”更重要的了。
“宴姐,冷静,冷静……”陈长庚也是惊慌失措的看着李惊宴。
自家表姐的暴脾气陈长庚还是很清楚的,小时候,陈家的那些堂兄弟欺负他的时候,都是李惊宴替陈长庚打回去的。
当然,李惊宴下手也是很有分寸的,虽然那些半大孩子被李惊宴揍的鼻青脸肿,看起来惨兮兮的。
但实际上,那些孩子受的只是皮外伤,顶多养个四五天就能好的差不多。
但是,李惊宴揍人的气势的确是很吓人。
以至于李惊宴在一众京城世家大族子弟之中,是当之无愧的“大姐大”!
甚至是李惊宴的名字曾一度拥有止儿夜啼的效果。
哪怕嚣张跋扈如赵彬这般的人,见了李惊宴也只能默默的绕开走。
“哟,这是怎么了?是谁惹到了我们李家的大小姐啊?”林初墨漫不经心的从楼上走下,抬眼,却是看见了那张印着巴掌印的桌子。
“卧槽,我的百年铁木老桌子!”林初墨三步并作两步,连忙从楼上跑了下来,心疼的抚摸着那张铁木桌子。
“好你个林初墨,你还心疼上你的桌子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李惊宴怒气冲冲的看着林初墨。
这倒是把林初墨弄得一头雾水。
“什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算什么账啊?”
“哼,少废话,我弟弟吃了这么多苦,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咱们还是做过一场吧!”说着,李惊宴唤出了她的本命法宝,也就是那一把将近两米的巨型开山斧。
“卧槽!不带你这样的!”林初墨大惊失色,这李惊宴是受刺激了还是怎样?怎么突然就要开打?
再者说,她弟弟是谁啊?枯剑阁里面也没有姓李的啊!
说时迟那时快,还不等林初墨再说些什么,李惊宴就已经挥动巨斧,朝着林初墨的脑袋横砍而来。
巨大的开山斧在狭小的屋内掀起阵阵劲风,别说是屋子里的那些桌椅板凳,就连高芷葶和墨筠都没能立即反应过来,只得连忙抱头蹲防。
而一脸惊慌失措的陈长庚也被星有野一把提起,蹿到了一边。
“当!”林初墨也是连忙召出负山剑,挡住李惊宴这一击。
林初墨也正好借着李惊宴这一击之势,直接退出屋内,落到了院子里。
“卧槽,这小丫头不是走的法修路线吗?这力量,有些变态了吧?”林初墨甩了甩略微震麻了的手,略带震惊的看着李惊宴。
三年前,林初墨就被李惊宴的怪力震惊过,没想到过了三年,李惊宴的怪力更加骇人了。
这等巨力,哪怕是同等境界的体修也不遑多让吧?
“林贼受死!”就见李惊宴暴喝一声,随即蹿了出来,巨斧上闪烁起法术神通光芒,熊熊烈焰化作火龙缠绕在开山斧上。
而李惊宴的身上也浮现出一道又一道的法术光芒。
林初墨的嘴角抽了抽,随即并指成剑。
登时,负山剑离手飞出,磅礴的剑罡气环绕在负山剑上,磅礴的威压朝着李惊宴压下。
那感觉,就好像天塌了下来一般。
这便是林初墨在学宫大比上获得的剑法——天倾一剑!
而在李惊宴眼中,林初墨那一剑就好像海水倒灌一般,声势浩大,正是林初墨山海剑势之海势倒海境的效果。
只不过对于身为法修的李惊宴来说,剑势的精神攻击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哼!”李惊宴娇哼一声,直接抡起开山斧迎上林初墨那一剑。
“轰!”一斧一剑轰击在一起,掀起阵阵气浪。
剑罡气与火花四溅,若不是林初墨及时开启了枯剑阁小院里的阵法,怕是他辛辛苦苦修葺一新的小院就要再度变得破破烂烂了。
只不过原本堆积在树下的那些干枯的榆树钱还是纷纷扬扬的飘散了一地。
负山剑倒飞而出,飞回了林初墨身边,而李惊宴也连退数步。
“呛!”随着开山斧戳到地上,李惊宴也止住了自己的身形,随即满脸严肃的看着林初墨的那柄剑。
刚刚,自己的“崩山斧”与那柄剑接触的一瞬间,李惊宴顿感一股恐怖的压力从那剑身上传来。
那股力量不仅作用在了崩山斧上,也同样作用在了李惊宴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压力,险些让李惊宴站不稳脚跟。
然而,就在李惊宴刚刚站稳之际,又是一柄剑从李惊宴的右面腋下方向刺出。
角度之刁钻,着实难以躲避。
如果说刚刚与负山剑接触产生的恐怖压力李惊宴能用自身力量强化天赋硬抗过去,那么这一剑对李惊宴的影响就更大了。
李惊宴只觉得周身法力顿时被打断,就连体内的运转的法力也开始变得滞涩,但是她仍旧依靠自身肉体素质直接一拧身,险之又险的避开了林初墨这一剑。
若是避不开,自己的右胳膊就算没被林初墨直接斩下,也定然会遭到重创。
当然了,也就是李惊宴是个小姑娘,再加上这也只不过是切磋而已,林初墨是不可能斩断李惊宴的胳膊的。
他无非也就是想着把李惊宴逼到绝境,及时打断这场比试而已。
要不然林初墨就直接用林家秘剑——千朵万朵菊花开了。
虽说如此,锁灵剑的效果依然影响到了李惊宴,她只觉得自身法力的运转变得十分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