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兰睡着的时候,嘴唇微张,呼息绵长轻缓,长长的睫毛垂下来。
这个模样儿的文心兰,也好漂亮啊!
傅云深在边上,不禁看得痴了。
两天后,他们总算是到了京城。
下了车,傅云深便带着文心兰坐上车,往傅家老宅开去。
说实话,文心兰在这一刻有些紧张。
她心里头还有一丝丝的抗拒。
可问题是,傅云深心里头很兴奋,他特别想让她见见他的家人。
讲真的,她来京城这么久了,又同傅云深快要领证了。
也该去见见傅云深的家人。
更何况,他们先前已经决定好了,文心兰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说不去,有些说不过去。
文心兰深深的吸了口气。
她从昭阳县来的时候,带了些土特产。
还用自己空间里头的鸡肉和猪肉,熏了一些腊肉。
又从以前收废品时,淘到的一些古董中,挑了几样古董出来,她打算送给傅云深的长辈。
主要是她听傅云深曾经说过,他的爷爷喜欢这个。
文心兰先前用一个大挎包装着,连傅云深也不知道她的包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呢。
车子到了傅云深家门口,便停了下来。
等到傅云深和文心兰下了车,尚宏便把车开走了。
大概傅云深提前便同傅母打了招呼。
他们一下车,老远处,就见到傅母已经早早的等在大门口了。
她见到傅云深和文心兰俩人,她立马笑着迎了上来。
文心兰赶忙乖巧的喊人:“伯母!”
傅母连忙应道,之后便拉着文心兰的手进了自己家。
到了家里,文心兰便见到了好久没见的傅欣研。
傅欣研一见到文心兰和傅云深进来,她马上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哥!嫂子!你们回来了呀!”
傅云深听了这话,笑意更深了。
文心兰却是被这话羞红了脸。
傅母皱起了眉头:“欣研,你怎么这么没个正行?”
傅欣研却不以为意:“妈,你没见我哥现在多开心呀?他呀,巴不得我这么叫呢。”
“好啦!好啦!我说不过你,反正你这丫头没轻没重惯了,只有让你哥自己收拾你!”
“切!我哥才不会收拾我呢!他现在,哪还时间收拾我哦!某人现在正高兴着呢。”
傅母听着傅欣研的话,看向自己的儿子。
只见自己的儿子,正一脸痴痴的看着文心兰。
她不禁摇了摇头,心知,这结婚的日期,该提上日程了。
要不然,这年轻气盛的,把持不住……
另一边,傅云深拉着文心兰坐下。
那动作温柔的不像话。
文心兰坐在沙发上,细细的打量着这处房屋。
讲真的,这房子是座独栋的小别墅。
先前开车进来时,还有门卫查车。
这房子,应该是国家专门分配给的。
房子里的装修很有文人气息。
低调不奢华。
过了一会儿,傅母扶着傅云深的父亲下楼来了。
傅父的腿,经过治疗,已经慢慢的变好了。
这还多亏了文心兰呢。
所以,傅父这次见文心兰来了,他特意下楼来,就为了见一下这姑娘。
讲真的,这个姑娘,在他眼里,长得确实不错,跟他儿子还蛮相配的。
唯独不好的一点,就是这姑娘看上去有点小。
虽然个子似乎有165左右,怎么看着却像是没到十八岁一样。
傅云深见傅父打量文心兰,他赶忙介绍道:“心兰,这是我爸。”
文心兰连忙乖巧的喊人:“伯父,我叫文心兰。”
“嗯,好好好,文心兰这个名字真好听。”傅父慈爱的说道。
傅父以前长年卧床,所以脸上带点些许没见阳光的苍白。
不过,这一家子人都挺和善的。
等到傅母从厨房中将切好的水果端出来后,文心兰才把身旁的挎包拉了过来。
她从里面一样一样的把东西拿出来,说道:“伯母,这是我们昭阳的特产,还有一些我自己做的烤鸡和腊肉,我问了深哥,要了你们的尺码,又给你们每人做了一套衣服,也不知道,你们穿着合身不?”
文心兰说着就将手中的东西放下。
傅母礼貌性的笑了笑,虽说她有些看不上这些东西,可是,就是冲着傅云深喜欢文心兰,而文心兰又救过欣研和老她老伴。
她还是客气的说道:“心兰,这么远的路,你其实不必拿东西过来的。”
傅母心里想着,傅家又不是缺衣少食的人家,送礼来的人有很多,他们还真不在乎这点东西。
傅母和傅欣研,其实都挺瞧不上文心兰的。
不过,再怎么瞧不上,也架不住傅云深喜欢。
而且,文心兰还是他们家的恩人。
他们家也不会做出出尔反尔的事。
文心兰看出了傅母的心思,不过,她也没有说破。
反正她的心意到了就行。
以前,她就听人说过,最难处的就是婆媳关系。
她现在还真是体会到了。
不过,她以后不跟婆婆住一起,这些事儿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事。
傅云深这个时候握住了文心兰的手,给了文心兰些许安慰。
他转过头,对着傅母和傅父说道:“心兰做的东西绝对好吃,别人想吃还吃不到,她做的衣服款式新颖,是独树一帜的。还有这个小盒子里头装着的东西,你们到时候记得交给爷爷,我们这就走了。”
傅云深说完这话,便拉着文心兰走了出去。
傅父和傅母一脸无奈。
“唉!儿大不由娘呀,我还没怎么样呢,云深这也太护妻了吧?”
傅父有些好笑的说道:“儿子这还不是随了我,想当初,我们第一次来家里头,还不是这样?”
“可……可是……我这还不是心里不舒服吗?我是真没想到,自己儿子最后会找个农村姑娘……”
傅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父打断了,他严肃的说道:“这姑娘心善,人又漂亮,是个好姑娘,咱们以后,可要改掉自己的观点,好好待人家。”
傅母没有回傅父的话,不过,傅父知道,她这是听进去了。
外头,傅云深紧紧的拉着文心兰的手,表情忐忑的说道:“心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