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阮:“别闹,我跟你说正经的。”
他什么都好,就这一张嘴不太好。
明明做了好事,嘴上还要损人。
沈时野看着姜知阮,微微歪头,眉梢挑起。
“是不是因为,你现在有些喜欢我,所以对我有些滤镜了?”
他的声音和节奏格外的好听,慵懒中带着清风细雨似的,让人沉醉。
就是说的这话不怎么中听。
沈时野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什么好人。
污脏恶劣,是他藏在骨子里的天性。
人人都是这么说的。
只有她这么一股清流,说他是一个好人。
他笑了笑:“我不是什么好人。”
他也并不想做什么好人,自古好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就因为是好人,才会被恶人狠狠的骑在底下欺负。
莫非要说沈时野不一样,那么他便是替好人出头的恶人。
山间的风格外的清爽,掠过眉间,却让姜知阮皱眉。
女人眼底的神色笃定:“我只相信我的直觉。”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就是说他周边的气场像是孤寂的坟场,那么姜知阮就是救赎死亡灵魂的光。
是一株生机勃勃妩媚生姿的娇花,给这孤寂的坟场添加了一丝生机勃勃的气息。
晨间的太阳逐渐升起,光芒浸满大半天空,稀稀落落洒在男人脸上,生机的种子在此种下。
他薄唇勾起了笑,也浸满了眸底。
就算是死人也能够感受得到沈时野的好。
他处处安排得周到,考虑得周全。
这样一个细心的人为什么好像总嫉世如仇。
她抬眼看着沈时野:“头一次见你这么笑,笑起来很好看。”
姜知阮是一个很有分寸感的人,妩媚得恰到好处,一眼让人惊艳的同时又清纯娇弱。
又或许是她很会恰如其分的综合自己带有冲击性的美感。
她似乎时时刻刻都这样的清醒……
沈时野有野心想要让她失控的沉迷于他。
男人的背脊挺得笔直:“你要是喜欢我这么笑,我天天笑给你看。”
姜知阮:“不会是你笑给我看了以后要收什么好处?”
这男人向来就是如此,做什么事情都要跟别人做交换。
沈时野摇头:“对于你我可以不要好处。”
他笑得坏气:“谁叫你——”
“长得美。”沈时野:“所以允许你想的美。”
他的声音夹杂着山间的清风,无比性感。
笑容恣意慵懒,姜知阮觉得此刻,自己有些沦陷了。
她垂下眼眸,不去看他。
“我要在这山上学习两个月。”姜知阮抬头看他:“你之前把我从姜家弄出来,给我换了一个身份,我猜你是为了保我安全。”
“你不可能只为了我这个人这么做,如果是为我这个人这么做的话,你早就做了,不会等到那一刻。”
姜知阮聪明又灵性,看得透一切。
“如果你是为了保我的安全,为什么又要给我安排一个在众目睽睽之下的身份?”
安安静静的树林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耳边都是鸟叫、风声,还能够听见溪水潺潺的声音。
沈时野最擅长隐忍,外人看他野性难训,实则他是如何,除了他自己,又有谁知道?
姜知阮看着她,眸色清澈,皮肤在阳光的打照下,看得见血色,薄的像是被胭脂浸透,格外的清艳好看。
“钓鱼。”沈时野淡声:“一个死去的人以另外一个身份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他们是猜疑?害怕?还是着急灭口?”
他笑着:“慢慢来,我有的是时间和他们玩。”
男人的眼底是无尽的自信,他有那个把握。
如果那一些人不斩草除根的解决,不论姜知阮换成怎样的身份都是会被人盯着。
“所以——是什么样的人盯着我?”
沈时野摇头:“不知道。”
他轻声细语:“可能是和我一样坏的人?”
男人在野性之中又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撩感,很苏。
尤其是在运筹帷幄的这一刻,仿佛是尖锐的狼,盯住了自己的猎物,不撕咬个干净绝不罢休。
倘若眼前这男人真的是一个坏到极致的人,那么,姜知阮还莫名有一些期待,他被手铐铐起来会是怎么样?
这样的感觉格外的带感,带劲儿。
有些想法一旦在心里面埋下根源,就时时刻刻的会像炸弹一样,冷不丁的炸开。
姜知阮被自己这样的想法惊了惊。
什么时候她玩的这么病娇变态了?
沈时野眯眼:“在想什么?”
女人的体态清瘦,眉眼清丽,跳起来的时候又勾人又带感。
“可能,在想怎么驾驭你。”
“驾驭我?”他眸色带笑,声音酥哑慵懒的开口:“需要我教你么?”
姜知阮摇头,明艳慵懒,体态轻柔,点尘不惊,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像是在风里摇曳生姿的玫瑰,摇摇晃晃的勾着人,又不让人摘取,硬要硬取,还会被划得满手是伤。
“不用教。”姜知阮抬了抬下巴,清傲得紧:“你教的,可能不是我想要的。”
沈时野挑眉,“那你想要什么?”
姜知阮耸耸肩:“没想好。”
那样变态的想法,她怎么可能开口说出来?
说她渴望他戴着手铐,在昏暗寂静的夜里与她抵死缠绵?
沈时野:“有点期待。”
.......
两个人一路走到了林间深处。
姜知阮有些累了,坐在了一棵大石头上。
不得不说这山上的风,就是有些冷。
沈时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瘦弱的身姿:“冷吗?坐着。”
“有点。”
“起来。”
姜知阮一起来,他就坐了下去。
“……”想要要个座位就直说,还要耍花样!
沈时野看她:“坐啊。”
姜知阮没好气:“往哪儿坐?”
“腿上。”沈时野抬头看着她:“还能往哪儿坐,我头上?”
“……”
“我不坐了。”
“怕了?”沈时野轻笑:“怕什么?我这又没脱裤子,你也没,怕什么坐腿?”
“……”沈时野这厮,真特么的……流氓胚子!
而此刻树枝被风吹着,仿佛都摇曳出了勾魂射魄的情愫。
姜知阮并不甘示弱:“不是不想坐,实在是怕沈少爷的自控能力堪忧。”
他笑得慵懒,无论是什么情况都能风趣幽默又很巧妙的还回去话语。
他问:“你指哪方面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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