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溢彩的大厅,许如星站在舞台上,显得无比的光彩夺目,她说完所有她想说的话,微微颔首,停了下来。
她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睥睨着所有人,自信又优雅的,完成了她回国之后的第一步。
许如星必须要承认,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不约而同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以及不问程度的羡慕和嫉妒的时候,她的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这就是她想要达到的目的,她就是要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重新回到这个曾经给她留下过无数美好回忆,同时也给她带来过无限屈辱的地方,她就是要高调的做人做事,她就是要昭告天下。
我,回来了。
许如星的视线从大厅的这头,扫到大厅的那头,最终把视线定格在了站在大厅窗台一侧的顾夜流身上。
他果然还是来了。
许如星的嘴角微微上扬,视线毫不避讳的注视着他的眼睛。
他还是之前的样子,冷漠,高傲,不近人情,即使在这种需要交际的场合,他也依然目空一切,对所有人不屑一顾,像一个遗世独立的仙人,制造着自己的结界,让人毫不费力的就能从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了他。
顾夜流当然也看到了她,并且也注意到,她在看着自己。
他捏着酒杯的手依然在微微晃动,他的眼眸如墨玉般漆黑,里面倒映着许如星的影子,然后他抬起脚,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一步。
和乔南意见面的那天,夜色浓重,时间仓促,回家的一路上许如星都没有用正脸看过自己,但即使只是看着她的侧脸,顾夜流也打从心底里得到了真实感,不同于之前短暂的见面,那种真真切切的感受着,许如星有血有肉的站在自己面前的真实感,是任何言语都不能够形容的。
她变得更加好看,也更加自信了,踌躇满志的站在舞台中央,向所有人宣告她的归来,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高调。
“除了这件事,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想要和大家分享。”
许如星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顾夜流的方向,轻轻挑了挑眉,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我这次回国,是和萧氏的大萧总一起回来的,在回国的路上,我们已经确认了萧氏和Diàmond进一步的合作,我们将会按照现有的合作模式,为双方展开新的合作而努力。”
“合作的形式包括,但不限于集团之间的合作,还有关于个人之间的合作。”
她顿了顿,直视着顾夜流眼睛,似笑非笑的说道:“我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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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持续的静默着,随之而来的就是比之前更加汹涌的议论声。
“早就听说萧氏的大萧总有一个未婚妻,看来传言是真的。”
“我也听说了,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订婚仪式的。”
“她不会……真的是要公布恋情了吧?在这种场合,这么高调?”
“你们都是听谁说的,消息够灵通的啊……”
“这年头,消息不灵通都没法儿在圈里混了,连海归都盯着我们南临市的项目,可见在这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里,掌握第一手消息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啊……”
“他们两个要是公布恋情还好说,就怕他们直接宣布结婚,到时候萧氏和Diàmond强强联手,这里哪还能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啊?”
顾夜流虽然没有处于人群中央,但他年纪轻轻耳聪目明,还没有到耳聋眼瞎的地步,理所当然的也听到了周围人的议论,他皱了皱眉,微微侧头,顾宸立刻会意,迈步上前,站到他的身边,对他说道:“三哥,有事儿?”
“他们说的,怎么回事?”顾夜流低声问道。
不好。东窗事发。
这群没长眼的东西,想死也不找好个地方。
“他们说什么了?我没听到啊。”顾宸的眼珠利落的转了转,开始装疯卖傻。
“许如星和萧未,”顾夜流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善意的提醒他,“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啊。”
顾夜流挑了挑眉,“要我自己去问?”
“别别别,三哥,你先别这么冲动,”这本来就是他自己的事情,顾宸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威胁谁,可是还是忍不住像个资深狗腿子一般,苦口婆心的跟他说话,他伸出手,拉住正准备往前走的顾夜流,小声说道:“咱有话好好说,”
顾夜流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停下脚步,“你说,我听。”
“我是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只不过我最近听下面的人都在传,都在传……”
“传什么?”
顾宸一边观察着顾夜流的脸色,一边支支吾吾的说道:“都在传……萧未要订婚的消息。”
顾夜流的瞳孔微微的震颤了一下,“订婚?”
“是,订婚,”顾宸深吸一口气,索性破罐破摔,“消息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按理来说以萧家的作风和能力,完全可以处理好这些对自己不利的传闻,不让它们传出来,虽然以前萧未也没少被娱记拍到,但是你不觉得这次的操作太反常了吗?”
的确十分反常。
顾夜流眯了眯眼,说:“他不是那种喜欢张扬的性格。”
“他当然不是,”顾宸点点头,继续说道:“这才是更让我觉得奇怪的地方,萧未出国三年,在国内的曝光率几乎为零,航空公司也不可能泄露他的航班信息,可是他一下飞机就被堵在了机场门口出都出不来,他们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知道这么多吧?”
他顿了顿,说:“除非是有人故意爆料给媒体,否则以他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一回国就出现在娱乐杂志上的,毕竟作为一个优秀企业家,就算不上财经杂志,也不能给人一种总是流连花丛的印象。”
“他又不是乔南意。”顾宸撇了撇嘴,即使在这种时候,他也没有忘记挤兑乔南意。
说到这里,他“咦”了一声,四处看了看,又说:“话说到这儿,乔南意呢?他人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