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彧推开顾夜流办公室的门，匆匆忙忙的走进去，连门都没有敲。
顾夜流抬头看了他一眼，“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老大，私家侦探来电话了，还发过来一段视频，”秦彧在他的对面坐下，把手机递到他面前，“你看一下。”
看到顾夜流接过手机，秦彧指着屏幕继续说道：“我们的人跟踪了杨老五这一段时间，发现他每天的生活都特别的规律，家和地下赌场两点一线。”
“那他的经济来源？”顾夜流看着屏幕，问道。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秦彧从西服上衣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他没有工作，闲暇的时候也不外出，我们查到他的账户在最近一段时间分别汇入了总数超过一百万的汇款，顺着汇款账户继续追查下去，发现是一个境外账户，查不到户名。”
顾夜流看完视频，把手机放下，他用手指轻轻点着桌面，看向秦彧问道：“这辆车登记在谁的名下？”
“还没查到，”秦彧轻轻移动了一下他的位置，然后摇了摇头，“不过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但是里面坐着的人，私家侦探没有拍到，老大，你看，需不需要再找人跟一下那辆车？”
“先跟一下，看看它最后去的地方是哪里，”顾夜流的眼睛扫过秦彧的脸，他想了想，继续说道：“但是他们想隐瞒的一定不会让我们轻易查到。”
秦彧点头，拿过手机，一边给私家侦探发信息，一边说道：“嘉麓不能背这个黑锅，所以不管有多难查，我都会查下去。”
“对了，”顾夜流忽然想起什么，“杨老五的妻子在哪儿？”
“妻子？”秦彧的目光扫向顾夜流的脸，他的眼神里写满了疑惑和不解，“他一个人住，哪有什么妻子？”
“没有妻子，”顾夜流皱了皱眉，“那他的女儿是哪来的？”
“女儿？”秦彧更疑惑了，“什么女儿？”
“他声称自己的女儿因为受到悦澜庭排污超标事件影响，罹患白血病去世，”顾夜流坐直身体，“你不知道？”
“啊，你说的是这个，”秦彧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可是私家侦探发过来的照片里，他的确是一个人住，而且他的女儿不是已经去世了么，说不定他的妻子也因为这个跟他离婚了，或者……跟别人跑了？”
“所以我们并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妻子，甚至有没有女儿。”顾夜流平静的样子，仿佛在叙述一个跟他没什么关系的事情。
“是这样没错，所以……”秦彧忽然停了下来，他坐直身体，看向顾夜流，“老大，你的意思是说，不光这件事情是编的，他有可能连女儿和妻子都没有，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全都是假的？”
顾夜流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可是我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究竟是他自己的做法，还是背后有人操纵？”秦彧皱着眉，叹了口气，“盛和虽然不是名门，但是这样下三滥的做法，我觉得他们应该不屑去做。”
“再跟一段时间，一有结果立刻召开发布会。”
“要是一直都没有呢？”秦彧问。
“那你就想办法，”顾夜流眯了眯眼，“引蛇出洞。”
在现代社会不断发展的二十一世纪，没有比人才更稀缺的资源了，曾经的白纯，也以为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一个出人头地的人才，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都到了二十几岁，居然连个才人都没混上，只能在公司里帮人家端茶送水，复印文件，她听着嗡嗡作响的复印机，心里不停地感叹，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嘿，小白，”乔伊抱着文件走进文印室，她今年的暑期实习，没有找和建筑行业相关的工作，正好辰星前段时间在招聘实习生，她就和白纯一起过来碰了碰运气，结果一不小心入选了，她把文件放到复印机上，拍了拍白纯的肩膀，问：“想什么呢？”
“你说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白纯机械的重复着装订文件的动作，一边装订，一边说道：“前几天公司开会，我又看见许如星了。”
“如星？她怎么过来了？”乔伊把自己的文件递到白纯面前，“我的也要复印，三十份，谢谢。”
白纯不满的看了她一眼，接过来，“她成了我们公司的股东，你不知道么？”
她顿了顿，在乔伊疑惑的眼神里继续说道：“还有白小姐，现在也是我们公司的股东。”
“你怎么消息变的这么灵通了？”不知道为什么，乔伊的脸有些红，她抬起手，在脸颊前方轻轻扇动，“我没听说诶。”
“别提了，”自从白建文出国之后，白纯的性格收敛了不少，“秘书室那天人手不够，去我们部门借人，我们总监随手就把我给借出去了。”
“借调秘书室是好事诶，”乔伊往空调出风口的位置稍微的挪了一点，“说不定今后就有机会留在那儿了呢。”
“好什么好？给人端茶倒水伺候人的活儿，有什么好的？”白纯瞪了她一眼，然后翻了今天的第一个白眼。
“所以借调过去之后呢？”乔伊问。
“过去之后我才知道，他们就是想找个人给股东们端茶倒水。”
“然后你就看到了如星和白小姐，”乔伊恍然大悟，“还亲自给他们端茶倒水了？”
“可不是么，”白纯叹了一口气，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各方面都不如许如星的事实，“你都不知道我看见许如星的时候有多惊讶，她年纪轻轻的，是怎么当上我们公司的股东的？我进去的时候刚好在公布持股排位，她的股份居然和五爷持平，你说奇不奇怪？”
“不奇怪啊，”乔伊看了她一眼，见怪不怪的说道：“你看她平时的作派，根本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富二代模板，而且萧来是什么身份，能跟她玩到一起的人，怎么可能身世简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