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沉思片刻,又与合议庭商议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
“沈宁小姐,请您对这个问题做出解释。”
“好的。”沈宁微笑着点点头,一脸配合的态度,“没错,阿远确实为我安排了一间单独的房间,这一点蓝柏也很清楚。最初我们决定分房睡,只是因为我们暂时还不准备怀孕。因为我们想全心全意地照顾小庭,给他一个快乐的童年,待到他长大一些之后,我们再考虑要孩子。但是事实上,我们每晚都在一起,相拥而眠。如果简律师不相信,您可以去请一位工作人员检查一下阿远的身体,他的胸口上还有我留下来的痕迹。”
简凌深吸口气,正要开口。
沈宁却拿捏着时间,再次截住她的话头。
“当然,你不能看,因为你是女人,我的男人别的女人不能看!”
简凌一口气被噎住,上不去下不来,好不难过。
深吸了几口气,她才将呼吸调整均匀。
“法官大人,接下来,我请询问被告裴溪远。”
沈宁的表现,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在她身上,简凌跟本找不到破绽,到最后反倒是在自取其辱。
这样继续下去没有任何意义,简凌决定,直接询问裴溪远。
沈宁站起身,向简凌伸过右手。
简凌心中恨她恨得要死,出于礼貌和场合,却敢不得不伸过手来与她相握。
“简律师。”收回手掌,沈宁微笑开口,“我们正准备在上海成立一个心理诊所,有空的时候过去坐坐,我给你找3。8折!你肯定不知道,嫉妒也是病,得治!”
所谓骂人不带脏字的顶级境界,也不过如此。
眼前的年轻女孩,一脸优雅笑意,语气云淡风清,却足以让简凌气得几欲吐血。
偏偏,在这样的法庭之上,她却半点不能反驳。
她是律师,对方是证人,不同的角色,也就注定了在这里受限制的是简凌而不是沈宁。
沈宁的回击,也并不是没有理由。
所有人都清楚,刚才简凌的问题有多少过分,任何一个女人在这种时间都有生气的理由。
向法官与合议庭点头致意,沈宁转身离开证人席。
温柔悄悄给她一个拇指,注视着气得全身哆嗦地简凌,轻轻碰碰身侧蓝柏的胳膊。
“看到没……这才叫优雅的打脸,小萌萌,你学着点吧!”
蓝柏正色点头。
“沈小姐太厉害了。”
裴溪远早已经站起身,迎着沈宁走过来,二人目光相对,他伸开手臂,她就很自然地上前一步,与之相拥。
“放松点。”
抬手安慰地拍拍她的背,裴溪远轻声开口。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
二人分开彼此,裴溪远亲自帮她拉开通往旁听席的小木门,一直看着她入座,他才转身走回来,坐回自己的位子。
“裴溪远先生!”简凌踩着高跟鞋走过来,在裴溪远面前停下,“您确定,自己没有心理疾病吗?”
裴溪远抬手扶住桌子,姿态优雅而从容。
“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每个人都有病。譬如简律师,如果我用心理学的角度分析,您至少有三种以上的心理疾病,而且……程度不轻。就像我妻子刚刚说的那样,您很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