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照片还是江绪顺手拍下来的，那个时候他虽然有所怀疑，但并不确定。
但是现在，他确定了。
没想到陆程景只是瞥了一眼手机就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怎么？警察先生还要管我私人时间？”
“只不过是觉得陆同学有意思罢了。”
陆程景低笑两声，忽然身体前倾，目光直直的盯着江绪的眼睛：
“警察先生，说实话，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江绪：......
抬头对上他那双认真的眼睛，嘴角微微抽搐几分。
他是真没想到，这样的事还能遇到两次。
这是不是证明，他的魅力还是挺大的？
江绪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继续审问下去，揉了揉眉心和穆邵元一起转身离开。
没管那一脸玩味的段阑，江绪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不光是因为陆程景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找不到线索。
“穆哥，绪哥他...没事吧。”
安幸川单纯的脑袋瓜想不明白江绪为什么对那句话这么纠结，小声询问身边的人。
结果穆邵元一直在拿着手机查资料，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没过一会，穆邵元似乎是找到了什么东西，立刻把江绪给拉了起来，就差把手机杵他脸上了：
“你看这个。”
江绪有些生无可恋的睁开眼睛，脸色很快就有了变化。
穆邵元打开的网页是一个科普网页。
dominance和Submission的基础介绍。
一个支配者，一个臣服者的关系。
不同于Sadism和masochism，dS的关系更多倾向于探讨精神的世界。
注重的是双方之间亲密关系模式，在这种心理层面的东西，需要绝对充分的信任。
处于支配者地位的人拥有强大的控制欲与征服欲，而处于臣服者地位的人，需要无条件的相信支配者，信任支配者。
看到这个，江绪忽然想起来之前有关于李贺的笔录。
经常有人不经意的看到他身上会出现一些鞭痕或者是掌印，问他什么情况又不说。
开始江绪还调查过他的父母，没什么收获后就放弃了。
现在想想，或许真的和这个有所关系。
有了调查的思路，江绪立刻让人着手调查两人之前的行动记录。
如果他想法没错的话，那么李贺应该就属于臣服者。
而精通心理学的陆程景则是支配者。
是这么教唆的么......
江绪长长呼出口气，又有些担忧能不能在二十四小时内找到证据。
犹豫之下，江绪还是决定三人分开行动。
去不同地方调查，这样效率还高一些。
时间一晃来到晚上，江绪再次换上之前那一身帅气的皮衣，来到J之前让他去的酒吧。
既然陆程景经常去那里，说不定还能调查出什么线索。
这一次的心态和上一次完全不同。
江绪这次可以说是来者不拒，身边围绕了一群形形色色的人。
凭借着精神控制大师这个技能，想要不留痕迹的套个话还是非常简单的。
“您说sunshine吗？当然知道，他可是圈子里最受关注的dom之一呢。”
“是啊，据说经过他调试的人没有一个人说不好呢。”
“只不过sunshine每次只调试一个人。”
周围小男生们红着脸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但说的基本上都是些能轻松查到的东西，没什么大用。
“不过sunshine已经一年多没调试过新人了呢，也不知道是谁能够让他这么喜欢，难不成是真的确定关系了？”
“好羡慕啊...”
“不过虽然他不调试新人，但空闲时间还会来这里喝酒，我们还是可以一饱眼福的。”
也不知过了几分钟，江绪终于是听到了有用的东西。
“你们知道sunshine新收的人大概长什么样吗？”
江绪立刻朝着刚刚说话的那个男生询问。
“嘶...之前我去club玩的时候似乎看到过，是一个很健壮的男人，从他的眼睛里我可以看出来，他是真的完全信任sunshine的。”
那个男人，大概就是李贺没错了。
江绪这帅气又健谈的形象在这里很受欢迎。
以至于围在他身边围了不少人。
他也被迫听了不少有关于陆程景的“风流事迹”。
江绪无奈的喝着酒，附和着周围人的话。
情报收集的差不多，顺手给穆邵元发了一份之后起身准备离开。
可这边刚站起来，一股眩晕感瞬间来袭。
眼前模糊一片，江绪没忍住爆了句粗口：“艹...”
他注意力过度集中于这群人给出的信息，忽视了这群人的小动作。
现在似乎...中招了。
狠狠咬了下舌尖用疼痛恢复稍许理智，挣脱身后钳制他的手，掏出手机想要求救。
可他还是低估了这迷药的威力。
......
此时，收到江绪传来信息的穆邵元立刻给成安市市局发了一份。
有了这个，他调查的范围就可以缩小了。
暂时就只需要调查一年之内李贺的出行或者是住宿情况了。
没让他失望的是，李贺在过年之前有将近三个月没有回到自己的住所。
与安幸川那边交流了之后，发现陆程景在那段时间，购买的生活物资都是双份的。
有了这个信息，安幸川立刻返回市局申请了搜查令，准备去陆程景的家里搜索一下。
“穆哥，我怎么联系不上绪哥啊，你能给他打通电话吗？”
拿到搜查令之后已经十二点了，安幸川十分亢奋，看不出半分疲倦。
只不过给江绪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这让他有些担忧。
“估计是有些事耽搁了。”
穆邵元皱着眉头也打了一个电话，同样的结果。
但是回想起他是在酒吧拿到的这些线索，那里的音乐嘈杂，也就没有多在意。
只不过在二人准备离开市局的时候，忽然有个警察过来拦住了他们：
“犯罪嫌疑人刚刚突然说要见江同志一面，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