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是一排穿着和服的十几岁少女,个个画的浓妆艳抹。
嘴唇的口红涂成金鱼嘴,是小日子女人最喜欢的轮廓。
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胭脂粉,眼角的弧度勾勒得向上起,是标准的艺伎妆容。
乍一看还以为是鬼呢!
但认真仔细一看,确实像鬼!
再认真仔细一看,在这几人中吴害却发现了一个久违的面容。
当中一位穿着粉红色纹着荷花图案的艺伎,穿着黑丝,这人分明就是蝶屋的神崎葵小妹妹呀。
她怎么会来花街,而且还到时任屋做起了艺伎?
她不是应该在蝶屋炒菜洗衣服替人打小针针吗?
他看神崎葵的时候,神崎葵其实也在看他。
只是吴害现在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一副犀利哥的即视感,只是比犀利哥稍微干净那么一点点。
神崎葵只是觉得他有些眼熟而已。
并没有认出他来!
【神崎葵来花街了,难不成是被宇髓天元抓来的?】
宇髓天元:抓字用的不太妥当,她是自愿的!
【她竟然没有认出我来,多少让人有些失望!】
众人:????
众人:她为什么没有认出你,你们不是都那样了吗?
吴害只是发了两句牢骚,其实现在他这副打扮,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这个世界目前要找他的人要杀他的鬼太多了。
从外形上做出改变,让别人认不出来,貌似是最好的办法。
既然不是无敌流,那就走苟道流,这是他在蓝星多年看小说得来的经验。
所以现在他也假装不认识神崎葵,只是暼了一眼,视线就回到了鲤夏的身上。
“都站了好了,站直了,抬头挺胸,让我看看你们的精气神!”
鸨妈走到几人面前,动作和语气都非常熟练,想来定是经常挑选艺伎,神态和动作都非常专业。
在花街,能来到时任屋这样的店子做艺伎,是很多年轻女子所希望的,时任屋名气大,资源自然也就多,说不定被哪个老板看上了,还能替自己赎身,所以都打起了百分百的精气神,唯有神崎葵看上去有些拘谨。
“这位是鲤夏花魁,相信大家都听说了,前两天鲤夏花魁被赎身的事情了吧,你们眼前的这位公子就是替她赎身的人!”鸨妈先是介绍了一下鲤夏,然后又看向吴害。
听着鸨妈的介绍,几人也是流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原来有钱人都不在乎形象的吗?
他怎么看上去这么邋遢呀!
艺伎们在心中感慨,有钱人的快乐她们大概是不太懂。
艺伎们其实也不是自愿想做艺伎的,她们大都是被生活所迫,逼不得已才选择从事这个行业。
见鸨妈有事情要忙,鲤夏叫上吴害离开了。
她并没有打听到须磨的消息,难免有些失望。
神崎葵成功的留在了时任屋,由于年龄太小的原因,她并没有成为一名艺伎,而是要从一名女仆做起。
这倒是刚好跟她的本职工作很匹配,洗衣服,拖地,做饭,女红之类的活计,她做起来即快又好,鸨妈对她非常满意。
“妈妈桑,那间房子为什么关着不让人打扫呀?”
两天下来,神崎葵把时任屋所有的房间都打扫了个遍,唯独北面朝阴的那间房子管事的不让进。
这几天她跟妈妈桑混熟了,才敢跟她打听。
“那是须磨花魁的房间,前几天她失踪了,近几年花街长得好看的花魁大都在二十多岁就会失踪,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神婆说是因为有邪祟,为了祛除邪祟,神婆在房间里放了符篆,房间必须空置七天,等七天后邪祟自会离开。”鸨妈耐心的给神崎葵解释。
神崎葵点了点头,一副明白了的表情。
须磨花魁!
她得到了关键信息,须磨是宇髓天元的老婆,也就是说她确实是在这失踪的。
房间里有邪祟,还能有什么邪祟,肯定是恶鬼呀!
而且按照鸨妈的说法,这个恶鬼好像只喜欢吃好看的人!
得到了这些信息,神崎葵并没有选择贸然潜入须磨的房间。
比她厉害的须磨都不是恶鬼的对手,她去了也是送羊入虎口。
所以她把这些信息告诉了宇髓天元。
得知自己的老婆失踪了,宇髓天元自然是心里不安。
后来一打听,槙於和雏鹤都联系不上了。
这可把他急坏了,三个老婆呀!
要是出事了,他恐怕肠子都要悔青。
不过现在他的老婆们并没有死。
地下洞穴中,已经被困了两三天的须磨都已经快绝望了。
但是就在她绝望之际,腰间里似乎有了动静。
一把手里剑从中飞出,飞快的旋转着,锋利的剑刃直接将彩色的缎带揽腰切断。
须磨从缎带中掉了下来,手里剑随后便回到了须磨手中。
被关了几天,须磨有些虚弱。
原本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没想到吴害送她的手里剑竟然跟活物一样能发出主动攻击,并且成功的救下了自己。
须磨爱不释手的摸了摸手里剑,然后迅速对着雏鹤所在的缎带位置扔了出去,手里剑锋利无比,直接将缎带割断。
雏鹤也从缎带中解脱出来。
又是一发回旋镖,槙於也从缎带中解脱出来。
“呜呜呜!雏鹤姐姐,我还以为我要死在这里,再也见不到天元大人了呢!”
见到雏鹤,须磨的眼泪就像水龙头一样往外冒。
“现在不是出来了吗,须磨,快别哭啦!”雏鹤温柔的说道。
“呜呜呜!”
但是须磨却越哭越大声。
“都叫你别哭了,你再哭,小心我打你呀!”槙於双手叉腰,冲着须磨大声嚷嚷起来。
没有宇髓天元在旁边,须磨没有撒娇的对象,只能忍住不哭,擦干眼泪道:
“雏鹤姐姐,槙於她又凶我,刚才明明是我救了她,她还凶我,呜呜呜!”
“好了!须磨,有我在,槙於她不敢凶你了!”雏鹤温柔的如同须磨她妈。
三人重获新生,冷静下来。
雏鹤才是问道:“须磨,刚刚你用的那把手里剑是吴害送的那把吗?”
须磨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此刻,她也知道了,雏鹤也有日记本。
“那双袜子也是他送的吧!”槙於双手抱胸,凶巴巴的说道。
呵!
两人都有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