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发了下愣后,飞快问道:“夏姐姐为什么要辞职?是嫌待遇太低了吗?我可以让爹地妈咪给你涨工资的,毕竟你一直陪我做功课,还教我英语,一个人干了两份活,工资确实少了些。”
夏栀连连摆手,道:“不是这样的小少爷。”
是因为昨晚她狠狠冒犯了傅朔,傅朔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安安歪了歪头,表示不解:“那是?”
“小少爷,不说了,我先忙了。”在放肆地揉了揉安安的小脑袋后,夏栀把房门给关上了。
安安在外面挽留道:“夏姐姐,你别走,我舍不得你!”
夏栀在门后微微红了眼眶,她也舍不得这么好的小少爷和少奶奶啊。
……
医院,走廊内。
当傅朔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时,当即拿出来一看。
见是安安打来的,他立刻露出“老父亲”的笑容,炫耀道:“原来是我宝贝儿子的来电啊。”
旁边的厉景琛闻言,眉庭一沉。
傅朔偏过眸,笑问:“厉总应该连安安的电话都没有吧?”
厉景琛施施然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今天已经和安安互加了微信,他自愿的。”
傅朔“老父亲”的笑容不见了,变得复杂道:“厉总好快的速度。”
厉景琛嘴角一勾后,看着傅朔的手机道:“快接吧,别耽误了孩子的事。”
虽然厉景琛的内心深处,是很想敲晕傅朔,取而代之的。
傅朔收回视线,滑过手机的接听键,放到耳边温和道:“安安,是爹地。”
安安一听到傅朔的声音,立刻说道:“不好了爹地,夏姐姐要辞职了!”
傅朔沉默了两秒后,问:“她说的?”
“嗯啊!”
“那她有没有说为什么要……辞职?”
“夏姐姐没说!爹地,你快回来帮我劝劝她呀!我喜欢夏姐姐!”
傅朔皱了皱眉,为安安对夏栀的重视,也为夏栀的不按常理出牌。
虽说昨晚他扔了她的钢笔是有些没风度,但她后来不是狠狠回敬了他吗?
他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往他脸上砸纸团呢!
就这他都还没跟她算账,她居然想先辞职?还惹得安安这么心急!她故意的?!
见傅朔只喘气不说话,安安纳闷的问:“爹地,你现在在哪儿啊?是不方便说话吗?”
傅朔回过神来,道:“爹地在你妈咪这。”
安安兴冲冲的问:“啊?爹地在厉同学的医院?那爹地一定遇到厉叔叔了吧!”
在听到安安那么兴奋的提起“厉叔叔”时,傅朔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嗯,爹地遇到了。”
闻言,安安像蹦豆子似的往外说:“那爹地可要帮我好好谢谢厉叔叔哦!他今天陪我坐云霄飞车,还请我吃冰淇淋,还在恐怖谷里保护我,还让我骑大马,可好啦!”
傅朔越听,一颗心揪的越紧,他倏地岔开话题道:“不提你夏姐姐了?”
安安“呀”了一声后,回归正题道:“爹地,夏姐姐是我见过最称职的保姆了,你帮我留住她好不好?拜托拜托~”
傅朔受不了安安的小奶嗓,几乎是下意识的答应道:“好。”
主要是他自己也想去问问夏栀那个女人抽什么疯?他可没赶她走。
要是夏栀害得晚晚母子误会他,那他不就亏大了?
安安催促道:“那爹地快回来,趁着夏姐姐的行李还没收拾好!”
“嗯。”
待傅朔放下手机后,只听身侧传来厉景琛似笑非笑的嗓音:“夏姐姐是谁?”
傅朔一怔之下,道:“厉总也有这么八卦的时候?”
见他避而不答,厉景琛玩味道:“傅总可别被我抓到什么把柄。”
傅朔“刷”地一下站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厉景琛上下打量他:“你急什么?莫非被我说中了?”
“厉景琛,我忍你很久了!”
傅朔现在心下不爽,一方面是因为夏栀不按常理出牌,一方面是因为安安刚才一直在电话里说厉景琛的好!
正当他们剑拔弩张之际,陆晚晚匆匆走过来介入道:“你们在做什么?”
傅朔转眼朝她看来,尽量平心静气道:“晚晚,我回家处理一点事,待会儿再过来陪你。”
陆晚晚没问什么事:“你这样一来一回的,太辛苦了,要不……”
“不辛苦。”傅朔径自打断她的话,接着注意到她手里提的袋子:“这是?”
陆晚晚道:“这是我和烟姐给你们打的饭盒。”
“我们?”傅朔和厉景琛不由对视一眼,难掩较量之意。
陆晚晚解释道:“除了白卿落以外,你们的饭都在这了。”
“给我吧。”厉景琛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袋子,一边放在椅子上打开袋口,一边说道:“傅总刚才说他急着离开。”
“不。”傅朔从敞开的袋口里拿出一个饭盒,说道:“我吃完再走,才不会辜负晚晚的一片心意。”
厉景琛用舌尖顶了顶泛酸的牙龈,微冷的视线落到陆晚晚身上。
陆晚晚被他看的,好似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般,不禁有些不爽:“厉总如果是嫌饭菜不合口味的话,可以自己到楼下吃。”
说着,就要抢回他手里的饭盒。
就当她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好了,给他打饭,还得被他用这种令人不快的眼神盯着看!
结果,厉景琛用力握住了饭盒的另一端,道:“我没说饭菜不合口味,陆小姐未免也太敏感了吧。”
一顿过后,厉景琛故意压低声音,暧昧道:“就跟你的身子一样。”
陆晚晚就跟被烫到一样的松开了手,红着脸愤愤的瞪着他。
傅朔跟厉景琛隔了好几张椅子,因此没听到他说了什么,才让陆晚晚出现这个反应:“晚晚,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们吃吧,我去给厉修齐送饭!”陆晚晚匆忙搪塞了句后,拎起最后一份吃的进了病房。
看着他们两个大总裁屈就的坐在两张小椅子上吃着饭盒,林烟掩唇一笑后,跟着进去了。
病房内,陆晚晚见只有厉修齐一人在,问了句:“你妈妈呢?”
厉修齐有些干哑的说道:“她去上厕所了。”
陆晚晚听他嗓子干得跟沙漠的旅人一样,问道:“你多长时间没喝水了?”
厉修齐孱弱的解释道:“我…我在输液,不方便倒水。”
林烟看不过眼道:“你不方便倒,你那个妈不会给你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