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人们忙碌一天后茶余饭后休闲的时间,萨哥特城里的警钟还在持续敲响,城里的人惶恐万状,古德和卡农急忙赶到城墙处。
此时放眼望去,城外乌压压大片的黑影正朝萨哥特城逼近,那些军号声都传到了城头上来。
古德看着城头那些张皇失措混乱无序的的民兵心急如焚,一把拽过一个民兵问他指挥官在哪里?
民兵指了指墙头上几名受伤的贵族,古德赶紧跑过去找他们。
这几名贵族身上都负了伤,此时都是心急如焚的样子。
“几位大人?为什么还不组织军队准备战斗?”
那几名贵族看了眼古德没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讨论着。
古德心里窝火,但又很无奈,此时城墙上稀稀拉拉地分布着一些民兵部队在准备战斗,更多的士兵还在从城里其他位置赶来。
除了民兵,驻守的军队都是些瓦兰迪亚新兵、征召弩手和轻步兵,古德甚至没看到穿戴铠甲的高阶士兵。
城外,巴坦尼亚人已经抵达战斗位置,步兵抬着梯子快速冲来,看来是不打算做长期围城,直接攻击。
巴坦尼亚弓箭手冲到城下对射,民兵射手几乎无力对射,接二连三地倒下。
随后步兵架起梯子,攻城正式开始。
彪悍的巴坦尼亚战士快速登上了墙头和瓦兰迪亚步兵展开搏杀,瓦兰迪亚军队都是低级部队,随着越来越多的巴坦尼亚人冲上了墙头,场面开始失控。
“大势已去,我们该走了”:古德拉着卡农离开了城墙。
回到酒馆刚收拾完东西没多久,喊杀声在城里响起。
酒馆里很混乱,酒馆外许多人想进入酒馆躲避,但酒馆老板拒绝收留这些人把门窗都给堵上。
古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了屋顶。
“跟我过来”,古德和卡农爬上酒馆的屋顶眺望
夜幕下,巴坦尼亚人已经杀进城里,四处是的溃逃的民兵和无处可归的难民,大街上一片混乱。
远处的墙头已经升起巴坦尼亚人的绿色旗帜,红色的瓦兰迪亚王族旗帜纷纷坠落。
有些贵族带着自己的护卫想逃走,但城门和城墙已经被敌人占领,入城的巴坦尼亚人正在四处搜捕瓦兰迪亚贵族和士兵,冲进民居后烧杀劫掠。
古德知道酒馆目标太大,呆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带着卡农从屋顶离开,朝那些偏僻的陋巷跑去。
两个人在屋顶上乱窜很快就引起了巴坦尼亚人的注意,几支箭矢掠过差点害古德掉下去。一些巴坦尼亚人开始追杀两人,从屋顶追到地上,到最后古德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古德和卡农在在巷子里转来转去,结果迎面撞上一队被追杀的瓦兰迪亚士兵。
这下子,一前一后两队追兵把古德等人夹在巷子里,没有多余的话语,双方直接开始厮杀。
古德和卡农配合默契,利用巷子狭小的优势对敌,一番激烈的厮杀后,场上只剩下了古德和卡农两人。
环顾了一地的尸体,卡农终于支持不住疲惫的坐在地上,古德也是靠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卡农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地上的巴坦尼亚人尸体,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
“古德,我有办法了,我们穿上他们的衣服混出城去”:卡农一手拽着尸体一边激动地说道。
古德听着卡农的办法也动了心,他看着敌人的尸体缓缓蹲下,再警惕地望了眼四周,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始扒起衣服来。
两人快速穿戴好巴坦尼亚人的衣服,换上他们的武器离开巷子。
此时正好几个巴坦尼亚人正好经过,古德和卡农低着头没有说话,想从他们旁边走过。
领头的巴坦尼亚人突然停下,回头叫住两人。
古德尽量压低着头看向那巴坦尼亚人头领,双方都没有说话。
这异常的安静让古德有些心慌,随后古德注意到对方衣服上的家族徽记,一个羊头上面插着一柄剑。再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一样是一个羊头上面插着一柄剑。
古德心里一咯噔,抬头看向对方头领,对方也在看着自己,四目相对。
那头领眼中寒芒一闪,大叫:“敌人”。
几乎同时古德一斧头就劈向离自己最近的巴坦尼亚人,卡农反应迅速将手上的林地标枪投掷出去,接着又是一场恶斗。
等到杀死几个巴坦尼亚人的时候,古德和卡农都已经负了伤。
卡农恼怒地捂着左手的伤口靠在墙边,古德警惕地盯着地上的尸体,看见还在动的就迅速上去补刀。
卡农情绪已经低落到了极点,干脆丢下头盔坐在一边。
古德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此刻古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古德抬起头听着城里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和哀嚎声,城里不知道有多少地方被点起了火,火光和浓烟渲染下,原本漆黑的夜幕变得怪异而渗人。
看来巴坦尼亚人并没有打算占据萨哥特,也许是因为因维斯河谷的瓦兰迪亚军团。所以即便占领了萨哥特,一支孤军也无法存活,所以他们疯狂的杀戮抢掠,意图摧毁整座萨哥特城。
古德凝望着天空,恍惚间好似听到了孩童的哭声,清脆、充满恐惧,然后突然就没有了。
一个瓦兰迪亚贵族捂着脖子上的伤口踉跄地逃到两人所在的巷子,他看到两个“巴坦尼亚资深散兵”之后瞬间就绝望了。
他举起剑朝古德砍去,古德没有说话也面无表情,只是侧身躲开这软绵无力的攻击。
那贵族扑空后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他转过身躺在地上,鲜血不断冲出他的脖子和口腔,很快就流了一地。
古德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他也看着古德。
忽然,古德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后缓缓走到那贵族身旁。
弥留之际,贵族看到“巴坦尼亚人”走到自己身前,弯下腰好像说了什么,然后他举起斧头朝自己狠狠地砍了下来。
城镇的的大道上,大片巴坦尼亚人聚集在这里,许多的俘虏和财物堆积一旁,更显眼的是一地的尸体,不断流淌的鲜血仿佛给这条路铺上了一条红毯。
黑暗的巷子里走来了一个散兵,他双手持长矛,上面插着一颗人头,还绑着一面带着瓦兰迪亚贵族家族徽记的红布,看起来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
头颅的鲜血不断滴落在那人脸上,他笑声癫狂对着巴坦尼亚人大喊一声:“巴坦尼亚的野人们,高贵的瓦兰迪亚男爵来了,还不快给他让条路,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他就不断摇晃手里的长矛,矛尖人头不断抖动,鲜血滴落在他的脸上衬托出那股狰狞而又癫狂的气息,那些本就杀红了眼的巴坦尼亚人瞬间被点燃。
他们怪叫着围上来簇拥着男人和他的战利品嘴里发出癫狂的笑声,高声呼喊男爵老爷,一些人效仿着砍下俘虏和尸体的人头,甚至高呼着“瓦兰迪亚万岁”举着那些人头加入狂欢之中。
在他身后的巷子拐角,他的同伴扶着墙惊恐地看着狂欢的人群,随后他开始发出痴痴地笑声,最后演变成癫狂的怪笑,手舞足蹈地加入到狂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