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塔提斯城外,瓦兰迪亚军团浩浩荡荡袭来。
古德在骑士们的簇拥下款款而来,身后是看不到边的瓦兰迪亚将士,尽显王者之风。
看到这一幕,整座城市都安静了。
城门外搭建了一处简易的帐篷,仆人们摆上豪华的桌椅,奉上美酒和各种瓜果。
古德走进帐篷,喝一口八二年的葡萄酒漱漱口,静静地等待着一位故人到来。
少顷,一队帝国骑兵策马而来,尼莫斯和马克西曼也在其中。
不过他们不是主角,侧身让开,一位头发白花的男人走了过来。
古德没有起身,只是微微点头示意,“泰诺普斯大人,许久不见,很高兴还能见到你。”
来人正是泰诺普斯,阿米塔提斯的主人,伊莱彻斯家族的族长。
他也是当年阿戈隆联合国议会中代表西部帝国的大使,和古德在阿戈隆共事五年之久。
泰诺普斯也是轻描淡写地抬手示意,说道:“许久不见,古德大人.....不,是古德陛下。”
“这些年里我听闻了你不少的故事,没想到有生之年我们会以这样的姿态再次相遇。”
古德伸手做邀请姿势,请泰诺普斯坐下,但只有一把椅子,其他两人只能站着。
虽然他们看起来不太满意,不过古德不在乎。
泰诺普斯没有坐下,反问道:“尊敬的瓦兰迪亚之王,告诉我,你是来投降的吗?”
古德闻言噗呲一笑,就连身后的艾夫斯几人都有些憋不住。
古德摇了摇头,说道:“这是一个笑话吗?泰诺普斯大人,我很佩服你的想象力。”
泰诺普斯神色冷静,只是语气平淡地说道:“笑话,我倒是有一个不错的笑话。”
“一个全卡拉迪亚大陆的人听了都会笑的笑话,您想听吗?”
古德点了点头,表示很期待的样子。
然后泰诺普斯就说道:“听我说,古德·奈斯,是个好人。”
尼莫斯和马克西曼不屑地笑了。
泰诺普斯接着说道:“一只猴子,就算是穿上华丽的衣服,坐在昂贵的椅子上,哪怕是带着王冠,那也无法改变他是一只猴子的事实。”
“真正的王者是与生俱来的,不是靠张牙舞爪恐吓他人,何况他还是一只残暴的猴子。”
古德的笑容一僵,身后艾夫斯几人都眼神不善地看向泰诺普斯。
古德手指敲了敲椅子,随后又露出微笑,说道:“当年在阿戈隆可没发现你有这样的口才,你是事先打了草稿吗?”
泰诺普斯说道:“阿戈隆说的都是废话,毫无意义的废话。”
古德点了点头,收拾起笑脸,说道:“那可好,今天我不是来讲废话的。”
“我希望你能够开城投降,让这里免于战事。”
泰诺普斯当即回道:“这不可能,如果你觉得我会投降,哪怕是有这种念头我都会觉得耻辱。”
古德问道:“你在坚持什么?荣誉,或者是你觉得还会有人来救你?”
泰诺普斯说道:“你说的都对,家族荣誉不可玷污,何况帝国之大,容不得你胡来?”
“别以为打着元老院的旗号你就可以横行霸道,阿可尔他们可没有这种权利。”
古德说道:“荣誉大于你的生命是吧,那荣誉大于你家族所有人都生命吗?荣誉大于整座城市所有人都生命吗?”
泰诺普斯瞪着古德,问道:“会有人来收拾你的,你简直玷污了这片土地。”
古德笑了,摇了摇头,说道:“泰诺普斯,岁月给了你一张犀利的嘴巴,但是你的头脑却如孩童般幼稚。”
“我刚才都有点高看你了。”
泰诺普斯怒道:“如果你想要劝降,那我们不必谈了。”
古德说道:“你除了照搬书上的话就不会用自己的脑子好好思考了吗?”
“你想要什么援兵?北方的皇帝?还是南方的皇帝?还是和你们开战的共和派?”
“我现在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回来救你们的人就是瑟兰顿。但是他现在正忙着给自己选一个皇帝,所以你也别痴心妄想了。”
“你们的野战军队全死光了,已经没有援兵了,醒醒吧!”
古德指着泰普诺斯说,威胁着说道:“千万别说你们可以守着城墙老死。”
“你们不配,就算我不攻城,我的投石机也会把你们的城墙轰碎,让你们连墙都没得守。”
古德把脚翘到桌上,冷笑着看着泰诺普斯,说道:“你还跟我谈荣誉?什么样的荣誉?”
“给你穿上帝国长袍你也不像帝国贵族,在这里装什么装?”
“所谓的帝国贵族,就是放任教廷榨干人民的血汗,然后再杀光教廷的人抢走他们的财产。”
“我很清楚的记得你当年就是不愿意和他们同流合污才留在阿戈隆,你从来没和他们融入在一起过。”
“这正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因为我觉得你是爱护你的人民的,所以我才来跟你谈。”
古德看着沉默以对的泰诺普斯,接着说道:“你知道我屠杀了赫托格亚城,但我是为了杀给你看的。”
泰诺普斯愣住,古德接着说道:“开城投降,我保证你和这座城市所有的一切都照旧。”
“你可以保住你的家族,这座城市也不会遭到攻击和劫掠。”
“如果你拒绝,我就屠城,人畜不留!”
泰诺普斯怒视古德,喊道:“你敢!”
古德说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不止要屠城,我还要杀光每一个敢反抗的伊莱彻斯家族男人。然后,其他男人会被阉割,所有女人都会被抓起来当妓女。”
“我很想知道,如果人分贵贱的话,那妓女和太监是否也有高贵可言?”
“古德!”,泰诺普斯怒吼一声,拔出佩剑朝古德斩来。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一声刺耳的金属交响之声响起,泰诺普斯的佩剑飞起划破帐篷,最终落在远处的地上。
艾夫斯缓缓收起佩剑,然后退到古德身后。
古德指着尼莫斯两人说道:“或许你会在意这几个家伙,我确实不可能放过他们,但也不着急杀死他们。”
“你投降后他们可以自行离去,我不会阻拦和追杀他们,直到他们回到自己的领土。”
马克西曼根本不会相信,说道:“你在骗谁呢?泰诺普斯大人不要听他的。”
古德说道:“放心,我会信守承诺。”
“屠城也好、放过敌首也好,当世人知道这一切之后便会明白,什么叫顺我者昌,什么叫逆我者亡。”
“这就是君王的权利,是我的权利。”
古德站起身,把杯子里的葡萄酒一饮而尽,随后将酒杯丢在一边。
“今天天气不错,好好看看。”
“在你们那屈指可数的余生里,这样的好天气不会常见了。”
古德说完便带着众人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