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载重都不轻!王大富无奈,看到有一辆载重相对轻一些的马车,直接就跳上去了。
上来后才发现马车里有些挤!是的,王大富没上来之前,每辆马车前面一人驾车,后面车厢两边,每边坐两人,刚好每辆马车五人。
王大富一上马车厢就尴尬了,刚好四个小妾坐一个车厢,王大富只能缩着身体,席地坐在中间的空地上,这才坐得下。
没办法,王大富只能背靠着车厢与前面的隔板席地坐下,抬头想说点什么,却是四张紧张而又冷漠的脸;低头是八条白花花的腿——五月底的株洲还是有点热的,晚上匆匆忙忙的走,她们穿的,可都是些大裤衩短裤……
如果不是已经很累了,王大富宁愿下去步行。可他也需要休息,更需要恢复体力精神,以应对可能存在的不测!
既然没人搭理他,王大富也只能背靠隔板壁,往前伸直双腿,忍受着马车一晃一晃,带来的不断有美腿,对自己时不时的碰撞,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你是他们的头吧?你究竟要将我们带哪儿去?你想干什么?”一个有些冷漠的声音说道。
王大富想休息,可她们不让,她们有太多的问题了,说话的是那个有儿子的小妾,王大富知道她叫邵英。她能只说这些而没有大喊大叫,说明她怕死,她惧怕王大富他们这帮杀神,而她心里又应该最抗拒走的!
“你不该死,所以你没死;本来开始想的是,将你打昏绑起来留在那儿,但刁家人肯定会迁怒于你,不会放过你,就顺便带你走了!你需要明白的是——他们全都死的死了跑的跑了,对刁家人来说,你活着本来就是罪”王大富头也没抬的说道。
“可我的儿子呢?”
“对刁家人来说,那是他们的亲孙子,他们自然会好生抚养成人;对地下的邵家冤魂来说,那就是个该死的孽种!”王大富还是头也没抬的给她下了点猛药。
邵英怔住了,渐渐的哭了起来,喃喃道:“可他是我儿子啊,我还能见到他吗?你到底想怎样啊?”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刁子明该死,而你们不该死,所以我只能带走你们,你的儿子,你以后自然有机会见到的,不过肯定不是现在!”王大富最怕女人的眼泪,只得耐心解释了。
“你打算怎么对我们?”那个昨晚让王大富看光了的,只有一个弟弟的女孩轻轻的低声问道。王大富只知道她叫菊儿,她弟弟叫雄儿,姓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姓什么,我只知道你和你弟弟雄儿,都该过一种有尊严的新生活!”王大富还是没抬头,眼睛也是闭着的,因为这几个临时逃跑而穿得太露!当然了,车上就几个人,听声音他也知道是谁在说话。
“你打算娶我?”菊儿却误会了,娇羞的说道。
“我已经有很多女人了,不想再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你们会有自己的幸福生活的,相信我,我会给你们安排好的!”王大富还是只能耐心的解释着。
“可你已经看过我了,我也已经这样了,你不打算要我让我怎么活?”菊儿却突然失控了,扑到王大富身上说道。
这个时代的女人,还是真的很可怜的!开始王大富进来的时候,明明都怕王大富打她们的主意而紧张忐忑,如今又生怕王大富不要她们不管她们了!
她们没多会功夫后,居然觉得并不讨厌帅气的王大富,还觉得正因为有很多女人了,才是她们这些残花败柳最好的去处。甚至于那个叫尤丽的,新婚后被刁子明夺过来的女人。前面马车里,还坐着她前几个月新婚的丈夫,居然也这样觉得,真是见鬼了!
看来要真正改变华夏,还真得从思想启蒙上下功夫啊。王大富一边心里如是想着,一边不厌其烦的为她们开导着……
而这时的株洲镇,正一片鸡飞狗跳起来了!
保安团松懈的组织管理,让原本有两个哨兵没按时回来吃早餐,都没人在意。直到八点钟刁子明家还是静悄悄门窗紧闭,才有人觉得不对劲!
门口换班后的守卫团丁,大着胆子又敲了会门,还是无人应答。无奈的层层上报上去,等最后汇报到了李副团长那儿,李副团长赶过来决定撞开门时,已经上午九点钟了。
出大事了!株洲镇的镇长与保安团长一家被杀,李副团长也怕作主了,关键怕作错了什么遭人嫌疑!所以他只是一边让人保护现场,着手基本调查;一边电话上报湘潭县府以及保安司令部;等湘潭县府与保安司令部的人赶来时,已经中午十一点多了;现场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知道四个小妾逃了,昨晚上两个小妾的家人来了,而今天她们都消失了,基本上判断就是小妾们里应外合谋财害命!问题是小妾和她们的家人们,他们是什么时候逃走的,往哪儿逃的?却是一头雾水,看那个房间里的夹层,钱财可不少,那么多东西又运哪儿去了?
省保安司令部与湘潭县府,他们经严密搜索寻查,却没找到蛛丝马迹,于是确定至少财物就在镇上藏起来了!进而分析出:凭那几个小妾家属,策划和完成不了如此重大的案件!然后,进而通过走访调查,发现了重大线索——
逃跑的两家小妾家属,在案发前一段时间里与李副团长以及湘潭县的王大善人,联系密切,行为十分可疑!
再深入调查过往,那两家原本是非常老实的人家,否则也不会连女儿和儿媳妇都保不住!但近来突然有钱了,也张扬多了;时间嘛,就是自从王大善人与李副团长和他们见面之后;至于原因?
再深入调查,这里面还真有事,李副团长是被刁子明坑害过,且如今还是他的拦路石;至于王大善人,懂的都懂。
可王大善人与李副团长这两个,背后那都是有人的!于是,第二天保安司令部与湘潭县府,准备随便找几个人出来,来个葫芦僧断葫芦案!这时,情况又有了新的变化:省城有人强力出手!必须一查到底!
于是王大善人与李副团长,就这样一脸懵逼的抓进去了,先是盘问再是拷打。
他们两个倒是老实的全交代了。可问题是得有人信啊:送礼!人家无缘无故给你们送礼?你当自己是谁,你长得不好看想得倒美!
……
就这样,案情反反复复的,两个最大嫌疑人,从线索到情由到作案能力,都无可辩驳的指向他们;但是,却又没有真正的有力证据,证明就是他们。关键是人家也不是平头百姓,冤枉了就冤枉了,死了都活该!他们的背后可是有说话的人!也有家业在背后,替他们花钱使劲!
刁子明的大哥自然也上窜下跳,义愤填膺的为弟弟花钱使劲。一边要弄死这两主谋,一边苦逼的花钱洗清嫌疑。大家都下狠手花钱!
所以结果就是,两边都花了一堆的钱,案子却查了个旷日持久,也没得没结果没名堂,只有办案和能影响办案的公职人员,幸福的发财了……
不过,在双方激烈的僵持下。真正的始作俑者王大富叔侄两人,王正英已经完全处理干净手尾;王大富也顺利的带着一行人,早已经接近了广州。
其他的还行,就是路上慢了点,整整走了七天;缓慢的行程,本来显得拥挤的马车就更挤了,挤到什么程度?挤到经常有女孩子,干脆就躺他王大富身上了。
弄得王大富没辙,就经常从马车下来跑步,宝宝心里苦啊。
不过只要想到前方,还有个好姑娘在日思夜想的盼着自己,王大富就跑起来有动力了!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跑步更有劲了……
五月二十七日,孙雁姿在广州城北,接到了日思夜想的情郞,也不知道她翘首以待了多少天了?
“剿匪”行动前就和孙雁姿大概说过,会有一批人什么样的人来落脚,所以广州这儿早就预备好了。其他人旅途劳顿,到了后就吃饭洗漱休息去了。而王大富还得忙碌!
两人分别日久,早存了一肚子的话,说起来自然没完没了。当然,这次王大富是准备了礼物的。很俗,就是一整套首饰,代表王大富打心里的认可,或者说一种承诺。
于是,孙雁姿很高兴!长期的电报往来中,王大富的一切,她也早已知晓。她清楚王大富暂时,也最多只能作到如此了!
久别胜新婚,两人差不多说了一夜情话。第二天早上,孙雁姿又蹒跚着为王大富准备了早餐。
这早餐吃得王大富五味杂阵,多好的姑娘啊,就这样傻傻的等着自己……
五月二十八日这天,王大富什么都没干。就陪着孙雁姿闲话家常,亲昵调笑一整天,想着很快就要分别,想着以后可能越来越忙,王大富其实是很不是滋味的。
突然想起来自己走到了一个误区——好像非得自己来看她们。为什么她们不能去看自己呢?是啊,只要她们尽快培养出副手,只要人手派过来多点,也可以让人保护着,时不时的去看看富地,去探视自己的嘛。
于是将这个想法告诉了孙雁姿,孙雁姿狡黠的笑着说,她早考虑到了,副手也紧锣密鼓的培养得差不多了,就等着王大富给她多派点经过训练培养的,靠得住的人手来呢,广州这儿发展还是比较快的,可靠得住的人手跟不上。
是啊,经过严格培养的人手,哪儿都缺啊,得抓紧培养,可又似乎很难培养,问题又出在哪儿呢?
首先是缺老师嘛,老师就如下蛋的母鸡,母鸡多了后才可以:生生不息的产生可以外派的人才。
王大富似乎豁然开朗起来:完全可以让这些在外面的,干得越来越是那么回事的老师,定期轮流回去援课,这不就是现成的,最好的老师?
他们将在外实干的经验,带回去上课传授,传授的过程中,也可以自己发现新的苗子,顺便又带出去外地,放在身边继续传授。这样循环下去,富地才能生生不息的发展壮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