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机关术,可以说是墨脉绝学,这一个在前世诸葛一记忆中完全虚无缥缈的存在,在天弈世界中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都已经成为了墨脉除了思想一道外最为强大的手段。
最强大的墨脉机关守御之力,打造了一个不需要棋圣就可以固守无虞的存在。
矗立于天元界域东北的非攻界域,不擅对弈,主研究和破译,可任何敢于在非攻界域发起进攻的代言人,一进入棋局就会天然面对最高圣级的机关防守力量。
在那个地方进攻的神魔灵,可以说未战先输!
只不过这个墨家机关术也有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需要墨者进行操控,这一点在非攻界域没啥问题,那边大批量墨脉弟子,入局就有各种机关术,牵引墨者更是如鱼得水。
可在军争中,如果不是墨家军团,那么这些机关术的操作就会有巨大的问题。
此时,云昊空的这一手,堪称巧夺天工,竟然将苍生和墨家机关术相互结合。
当那原本的身份五花八门,都是最为普通的苍生操纵不断出现的墨家机关术时,那云昊空言语中的“神通”两字就已经没有太多人在意了。
人们自然看出,这并没有真正达到神通级别,但这一棋招的潜力之大,或者说原理绝对已经达到了神通的地步。
这,也是独属于云昊空的道。
其道苍生,其术为守。
在这一刻,云昊空从职业棋手开始就一直践行的棋道风格和大道理念达成了完美共存。
“云昊空?很精彩,这一手有资格让孤重新认识你!”
紫色对弈台上,魔君无微笑看着云昊空的这一手,有些许惊讶,也有好奇,唯一没有的就是担忧。
因为纵然云昊空完整启动了所有墨家机关术,但魔君无对于他自己的军团却拥有着无与伦比的自信。
片刻之后,军容整备的【罗马禁卫军】已经开始攻城。
这一座【天元城】虽然不如非攻界域,可也是按照人族天元城仿造的,四处城墙对于正常的攻城战来说都是天堑一般的存在。
然而,这一次进攻的并非是普通的炮灰军团,凯撒所指挥进攻的所有军团,都是形成了金阶军势的存在。
若非云昊空的出现,仅仅是这军势之灵的压迫,就可能让城墙上的守军失去战斗能力,毕竟城墙之上的这些金阶特殊军团也好,虚金特殊军团也罢,全部都只有位阶没有对应的军煞。
失去了对应的统领,士兵的战斗力自然无法达到巅峰,面对有军势加持的【罗马禁卫军】战斗结果是毫无疑问的。
所幸,大量墨家机关术的出现,彻底扭转了这个局面。
在罗马禁卫军即将开启最初的登城之际,整个天元城四面八方的苍生手中,出现了一封封宛如家书模样的书信。
这书信的内容却不同于之前的家书,其上文字几乎相同,其名只有两字:
【城守】!
同时,天元城上方,紫色历史事件的文字开始显现,赫然也正是【城守】!
这个紫阶历史事件【城守】的位阶也并非恒定,在其成型之后,那一封封家书模样的书信,形成了一道又一道五颜六色的光彩全部汇入半空中的历史事件之中。
不消片刻,紫色消散,金光璀璨。
金阶典籍类历史事件【城守】!
历史事件的金光开始散落于天元城各地,同时整个天元城的四方城墙上的所有苍生原本仅仅是会操作,这时候在历史事件的加持下,竟然开始精通这些机关术。
面对已经咄咄逼人的罗马禁卫军,最先迎接他们的是一座又一座古朴的连弩车。
十位苍生为一组,操控着一辆连弩车,仅仅刹那,就可以瞬间发射六十多枚巨大的弩箭,以及附赠给罗马军团的无数小型弩箭。
仅仅十位苍生所操纵的这一尊连弩车,就可以瞬间击破一支罗马禁卫的十人小队。
别看仅仅只能击破十人队,那是因为罗马禁卫军的本身位阶确实太高了。
首先,这连弩车上所附带的特性,被罗马禁卫军【制】之兵魂直接抵制,那是【锐】之特性。
如果特性被发动,那连弩车的弩箭一箭绝对可以横穿数百米,不像是现在这般,基本挂上一人就是使命结束。
更重要的是金色位阶的战兵,对于器械类、火器类的攻击本身就有较高的抗性。
在天弈世界中,战兵的位阶提升,不仅仅提升攻击力,其防御力在大多数情况下也是同步提升的。
特别是罗马禁卫军这样被寄予厚望、攻守一体的超级军团,纵然是面对弩箭也仅仅是重创。
以金阶战兵作为攻城部队,本就是奢侈的存在,普通的防御器械可能都射不穿他们的防御力。
即便如此,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连弩车,罗马禁卫军的第一波试探也以失败告终。
不过,也因为这一波试探,凯撒已经看出连弩车的致命缺陷的。
刹那之间,箭雨飞蝗确实恐怖,可仅是一轮!
在凯撒付出数千战兵生命作为代价之后,他已经摸清楚了连弩车的规律。
如果无法一波直接扫平他们进攻的军团,那么就会陷入一定的补充期。
这种停滞,凯撒已经发现,对方没法从调整节奏来改变,而魔君无更是明白了这连弩车的箭雨绝非来自于天元城内。
而是那圣级棋魂器【钜子令】。
圣级棋魂器赋予了这连弩车无穷无尽的弩箭,但同样【钜子令】只有一个,他的装填是统一的,纵然是云昊空也没有解决这个问题。
这在凯撒和魔君无看来,就是一个巨大的破绽。
下次轮进攻之时,罗马禁卫军开始三列交替,以足够的间隙和第一列作为牺牲的方式,开始缓步登城。
这种注定牺牲三分之一的进攻方式,也只有拥有【制】这种兵魂的【罗马禁卫军】才能完美地做到。
因为这不仅仅需要勇气,还需要绝对的制度,纵死都不能改变的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