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寒想也不想地回答了“不想见”这三个字。
因为见了面总会发生点什么事情,但是宁初寒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去理会不在计划内的事情。
母慈子孝这种戏码让他对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可演不出来。
更何况冯雅枫也不是这种女人,突然找上门的理由绝对会是恶心人的那一种。
反正总不会是突然良心发现了让他回冯诺依曼家族去继承家产的,也不可能会是因为突发急症所以临死前想见一见被自己抛弃的亲子,好积点阴德再下黄泉。
别说宁初寒了,就连宁逸杰这种脑子转得慢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宁逸杰甚至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部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电视剧,剧情大致是当妈的抛弃了穷老公和穷儿子,转投有钱人的怀抱,结果报应不爽,有钱儿子得了白血病,于是又不得不回头去找自己的穷儿子给有钱儿子捐骨髓。
“……”宁初寒抬手重重弹了一下宁逸杰的脑门,“你脑洞大得都可以用来当游泳池了。”
宁逸杰捂着脑门躲到了宁夫人的身后哭唧唧,宁老爷这次却和宁初寒是一个阵线的,“将脑子多用点在工作上!哪家总裁像你似的天天看狗血剧的?!”
宁逸杰不甘示弱地反驳,“你们这些都是刻板印象!谁规定了总裁就不能看狗血剧了?非要一言一行都像个老古板才可以吗?”
宁初寒十分遗憾地摇了摇了,“总裁最需要的是脑子,可惜你没有。”
宁逸杰不怒反笑,“话不多说,今晚火锅涮猪脑走起啊?”
宁初寒:……我怎么会有个这样的弟弟?
宁老爷宁夫人:……我们怎么会有个这样的儿子?
盛家,盛名正在大发雷霆,而盛夏无动于衷地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捧着一本外文书籍看得津津有味。
最后盛名摔了一套古董茶具后,才换回了盛夏一个不满的眼神。
只是盛名刚才演独角戏似的怒骂了那么久,这一下在看到盛夏的眼神后,反而突然什么话都骂不出来了。
“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盛名烦躁地指着盛夏,心中的一团火烧得他四肢百骸都颤抖不已,“我们盛家可从来都不会做赔本生意的,怎么就偏偏出了你这么个不孝子!”
非要和宁家争那什么破虞氏制药,问题是要来何用?还得拿自己的钱去填别人砸出来的窟窿。
盛夏合上书,冷静得像个没事人似的,“钱没了可以再赚,但是人要图个痛快,就得趁现在。”
不知道的还以为盛夏只是准备去菜市场去买棵大白菜一样,而不是花那一个亿去收购一家对盛家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公司。
虽然这点钱对盛家来说伤不了筋动不了骨,但是哪怕是砸到慈善机构里去,那好歹也还能博个好名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白白惹人笑话。
但是盛夏才不管这些呢。
他所做所想不过是为了能让苏桑田再看看他。
以及,将宁初寒给一点一点地踩在脚下。
宁家仓库,宁初寒让保镖将保存良好的杉木和楠木木料给搬到了后车厢,宁逸杰还在旁边龇牙咧嘴地叫嚷着。
“小心点,别刮花了我的车!”
宁夫人提着一块上好的玉石也放进了后车厢,“听小杰说你要给你媳妇去做一架古琴当作是生日礼物,这块玉石你先拿去,看看能不能用来做承露、龙龈、雁足这些附件。”
说着又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我认识的一个大师级的斫琴师,看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