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苏桑田是那么得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盛夏眼里的情绪几乎被瞬间读懂。
但是所有人都被盛夏给赶走了,离得远远的,听不到盛夏的怒吼,也听不到自己的呼救。
于是,愤怒之下苏桑田褪去了所有的慌张,她冷静地命令着宁有钱,“给我咬!”
宁有钱“嗷呜”一声,敢怒不敢咬。
“最贵的罐头,咬一口就买一罐!”
别无他法,苏桑田只能寄希望于宁有钱的身上了。
然而宁有钱根本不明白苏桑田口中所说的是自己身兼保镖之职的酬劳,它只是一条狗而已,还是不太聪明的二哈。
于是盛夏很快就扑倒了苏桑田,将苏桑田的双手反剪在背后,“你乖一点好不好?我带你回家……”
苏桑田拼命反抗,冷汗涔涔,最后还是难耐地痛呼了出声,“疼!好疼!”
然后,盛夏就被宁有钱一口死咬住了小腿!
它只是一条狗而已,忠诚护主是它的天性之一。
主人的命令它确实不懂,但是主人痛苦的表情它却看得明明白白。
在宁有钱的认知里,欺负主人的人,无论是谁,都是它的敌人。
盛夏猝不及防,痛得五官都扭曲了,一下松开了苏桑田,转身就要去踹宁有钱。
“儿子!”苏桑田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护住了宁有钱的狗头,盛夏来不及收脚,撤了三分力气后一下踹到了苏桑田的肩膀。
苏桑田“哼”了一声,硬是咬牙承受住了。
而宁有钱甚至还没有松口,犬牙扯着盛夏的伤口,让他连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了起来。
“苏苏!你、你没、没事吧?”
苏桑田抬起脸,憎恨的眼神让盛夏忍不住浑身战栗。
盛夏却桀桀地大笑了起来。
太好了,苏桑田还恨着他,这证明了苏桑田对他还是有感情的!
然而苏桑田却只是心疼自己的狗儿子而已。
如果盛夏知道现在在苏桑田的心里,自己还比不上一只狗,可能会更加疯狂吧。
但是老天并不给他这个疯狂的机会。因为化妆间外没有人,所以导演找来的时候也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于是大大咧咧伸手一推门……
苏桑田抱着狗,狗咬着盛夏,盛夏趴在地上。
两人一狗齐刷刷地回头看着呆在门口的导演。
苏桑田拧了一把狗耳朵,“宁有钱,松口。”
宁有钱“呜呜呜”地不知道在说什么狗语。
“开饭了。”苏桑田无奈地扶额,这三个字是宁有钱唯一听得懂的“命令”。
果然,宁有钱松了口,狗头一甩钻到了苏桑田的怀里,吐着舌头呼呼喘气,混着鲜血的口水差点滴到了苏桑田的衣服上。
苏桑田若无其事地起身,给宁有钱套上狗链后,丢下一句“我去给我儿子喂饭”,就施施然地离开了。
盛夏抱着小腿,怒视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导演,“你,去把我的经纪人给叫过来。”
最后,经纪人联系了盛夏的私人医生,处理了伤口又打了针,半点没提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盛夏下了命令,“今天这件事到此为止,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出去一点实情,否则你们的饭碗都别想要了。”
而罪魁祸首苏桑田,提前出发回到了市里,然后效率十足地在录音棚内弹完琴后,一点歉意都没有地回家了。
此时此刻,她正泡在浴缸里,脆弱得像棵浮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