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寒没有开灯,他伸手重新又搂上了苏桑田,将人压向自己。
苏桑田半趴在宁初寒的胸口,听到了宁初寒强大有力的心跳声。
头顶传来烦闷的声音,“如果你说的是你的初恋的话,那我没忘。”
嫉妒!
烦躁!
又有点暗爽……
管你萧初寒还是李初寒的,最后苏桑田不还是嫁给了他宁初寒吗!
但是不等苏桑田回答,宁初寒又幽幽地补充了一句:“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让你还有心思去想别的男人?”
哎哟,真酸。
苏桑田将小脸往男人的胸口又埋了埋,听着男人的心跳变得急促而慌乱,忍不住偷笑。
宁初寒气恼地掐了一把苏桑田腰间的软肉,“你笑什么?”
苏桑田抬起脸,呼吸喷洒在宁初寒的脖颈,“我笑你傻啊!你对我好不好,你问我做什么,你自己难道不清楚?”
“哼,我当然对你好了。”宁初寒轻轻推开苏桑田的脸,嘴里忿忿不平,“就你个小没良心的还成天给我找醋喝。”
“说吧,你初恋怎么了?”
苏桑田不依不饶地又蹭了过去,语气十分严肃正经,“死了。”
没错,萧初寒确实是死了,葬在了皇陵,合上了棺椁,长明灯燃得又亮又冷。
只不过他和自己一样,魂穿到了现世,都好像没变,又都好像全变了。
宁初寒一言不发。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对于苏桑田的初恋,他没有那么大度。
但是对于一个死者,他也没那么恻隐。
最终,宁初寒只是问怀里的人:“那你心里还有他吗?”
苏桑田实话实说,“嫁给你之前有,嫁给你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了。”
两人在黑暗中目光相接,情意绵绵,苏桑田继续表白道:“我原本没想过这辈子我还会相信爱情,但是你让我相信了。”
苏桑田的眼中藏着让人又爱又怜的朦胧,宁初寒喉头发紧,懊恼地笑了笑:
“我也是。只是一想到我们初遇的时候,我还不懂什么叫爱情,还老用钱和地位的名义来纠缠你,我就恨不得回去将自己的嘴给堵上。”
哪有总裁不轻狂?然而一点点学会了爱以后,寒冰般的心也会被融化的。
似是一同回忆起了曾经,两人笑作一团,搂抱间难免擦枪走火。
苏桑田赶紧喘匀了气,“盛夏他说他是萧初寒。”
不敢将实情全部告知给宁初寒,苏桑田既害怕宁初寒会不相信自己,更害怕宁初寒相信了以后,却将自己当作是夺舍别人的妖魔鬼怪,然后远远逃离。
所以苏桑田说得很含糊,“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发疯,非要说他就是萧初寒,让我回到他身边,我不听他就对我动粗。”
宁初寒听到“动粗”这两个字的时候,呼吸猛地一沉。
要是盛夏此刻在他的面前,他早就上去开揍了。
“所以咱们的儿子才会咬了他?”宁初寒捋了捋苏桑田贴在额头的碎发,“可惜咬轻了,应该对准了中间下嘴的。”
在楼下旋转跳跃还闭着眼的宁有钱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爸比”已经在心里计划着要把自己送去训练营深造了。
苏桑田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成功收获了老公的一枚香吻。
但苏桑田还是很心虚,“所以我才骂他神经病的,不然他好好的一个盛家少爷,怎么会是我的初恋呢……”
那可不一定……
宁初寒其实心里清楚苏桑田还瞒着一些隐情,今天的这番话,几乎证实他曾经的猜想。
但是没关系,他只要保护好自己的老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