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盛夏电话的谢俞几乎立马拔腿就往外跑了,宁初寒则又坐回了床边,抚摸着苏桑田的小脸,心情复杂地轻声说道:“蓝悦她没事了,你还不快点醒来去看她?”
宁初寒的手指顺着苏桑田的眉眼、鼻梁一路摩挲到泛白的嘴唇,“这张嘴,还是骂人的时候最好看。”
“蓝悦快要到了,你真的不跳起来去骂她一顿吗?”
坐在盛夏车里的蓝悦突然背后一寒,莫名抖了个激灵。
精神高度紧张的宫忆姜立马出声,“姐夫,空调打低了,往上调调吧?”
盛夏看着后视镜里的两人,一个满脸愁容仿佛在怀疑人生,一个惊惧不安活像是见到了鬼,只不过宫忆姜一直在偷看着蓝悦。
盛夏勾唇笑了笑,“我开的是热空调。”
现在都快冬天了,虽然蓝悦穿得略显单薄了点,但是车内的温度足有26度,盛夏甚至解了西装的两颗扣子。
宫忆姜臊得慌,直接倒头装死。
几分钟后,宫玫的电话打了过来,装死的宫忆姜又恨不得立马跳车。
蓝悦转头白了一眼不安分的宫忆姜,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感,“你真的完了!”
宫忆姜满脑子都是:我真的药丸了!
……
苏苍海和金范婉都可以出院了。
只不过苏苍海换下病号服后就追去了苏柔家,而金范婉却仍旧穿着病号服,柔柔弱弱地推开了苏桑田的病房门。
然后病西施似的依靠在门框上,金范婉楚楚可怜地看着宁初寒,“我可以进来吗?”
等了好几分钟,一直等到金范婉故意扭捏着的腿都站麻了,也没能得到宁初寒一个回应。
金范婉忍不住露出一丝抱怨的神情,又大着胆子走进了房。
宁初寒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金范婉走近一看,原来男人坐在床边正打着盹,原本冷硬的面容此时看上去柔和了许多,从不近人情的冷漠感一下变成了令人欲念横生的性感。
金范婉无声地吞咽着口水,然后半蹲下身子逐渐接近着男人,竟想趁机来个一亲芳泽。
只是宁初寒周身的冰冷气势并没有收敛,金范婉在距离宁初寒还剩半米的时候猛地打了个哆嗦,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刚刚是在找死吗?!
惊惧不已的金范婉后退了两步,不断地平复着心绪,堪堪稳住了呼吸。
宁初寒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毫无感情,“你有事?”
事实上宁初寒只是在装睡,他原以为这样做,金范婉就会离开。
却没想到,一个人有了野心之后,胆子竟也会跟着变大。
金范婉看着宁初寒那张帅得惨无人道的脸差点又入了迷,忙轻声解释说:“我就是想知道,关于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您是怎么想的?”
宁初寒偏过脸,藏起了眼中的嫌恶,“有话直说,我没什么耐心跟你废话。”
金范婉小脸一白,像是被识破了真面目的小丑一样,笑容尽失。
沉默了半晌,金范婉才幽幽地开口问道:“宁少您有想过要解决我和她之间的问题吗?”
“什么问题?”宁初寒似笑非笑地转过身子,即使是仰视的角度却也能让金范婉倍感压力,“怎么解决?”
宁初寒抬起食指,不紧不慢地敲着桌面,“你想回归原位?”
金范婉又后退了一步,几乎快要挨上墙壁了,“我本来就不是金范婉,我想做回我自己,这难道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