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曼想就地挖一个坑把自己埋了的心都有。
可是不能啊!
她有职责在身。
更不是一个做事半途而废的人。
现在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试图解释道:
“张玲,事情是这样的。请你务必要听我说。”
张玲脸上浮现出两分失望的说:
“好呀!你说。今儿我倒是想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花儿出来?”
巫曼看了一眼一旁的别山柳说:
“张玲,其实她说的也不完全都是事实。”
别山柳一听就认为巫曼在诬陷她在说话。
于是她便激动的说:
“巫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诬陷说我对张玲说了谎……”
巫曼连连摆手解释说:
“不是!你着急什么?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
别山柳这才压制着从心中涌出的怒意说:
“好,你说!”
巫曼接着说:
“张玲,我的意思是说别山柳可能理解错了。我是向别山柳解释过。谁最有可能是碰瓷者的同伙。可是别山柳似乎忘记了一个重要的细节?”
张玲、别山柳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同时问:
“什么重要细节?”
巫曼继续说:
“那就是我在给你解说的时候。已经凭借自己的天赋技能,把嫌疑人的基本特征描述了出来。所以才让别山柳误会的认为是她自己找到了碰瓷同伙。”
别山柳有些不敢相信的“啊”了一声。
随即就按照巫曼的说法回忆着相关细节。
对呀!
按照巫曼的意思。
别山柳从回忆里真的寻找到巫曼解释的相关细节。
即,她的思绪确实有被巫曼刻意引导过的嫌疑。
所以连别山柳都开始怀疑自己刚刚的坚持就是一个笑话。
因为巫曼的解释让别山柳沉默不再说话了。
不料!
张玲似乎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所以就提出自己的质疑问:
“巫曼,既然本就是一个误会,那么你一开始为何就不向别山柳说明呢?”
张玲的提醒让别山柳恍然大悟。
于是随着张玲也质疑的问:
“对呀,你当时为何不向我说明呢?”
巫曼一点儿都不心虚的看向张玲说:
“当然是为了你。”
二人有些惊讶的异口同声的说:
“为了我(张副总)!”
巫曼点点头继续说:
“当看到张玲你被碰瓷者纠缠。所以我就想到了先帮你搞定碰瓷者的同伙。”
张玲恍然的说:
“哦,当碰瓷女人发出呼唤同伙的信号。我还纳闷呢。为何迟迟不见她的同伙出现?原来如此。”
巫曼点头继续说:
“我自知一个人又无法保证完全搞定碰瓷者同伙。恰巧身边有好学的别山柳。所以当时我有求于别山柳。自然凡事要顺着别山柳心意说话了。”
别山柳听到这里有些着急的向张玲解释说:
“不是。张副总……”
可巫曼并没有给别山柳解释清楚的机会。
继续按照自己预定好的逻辑说:
“不然,我可担心别山柳半路撂挑子不干了。那么我间接解救张玲你的计划就会落空了。”
别山柳终于有机会非常气愤的说:
“胡说!巫曼,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若是你说的那种人。一开始就不会跟你一起出来寻找张副总。”
张玲认识别山柳这么长的时间了。
别山柳的基本为人还是有所了解的。
并不像巫曼说的那般是一个做事半途而废的人。
于是她笑着安抚道:
“别山柳,不用多说。放心,我知道你的。同样,我也知道巫曼有时候就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
此时!
巫曼有两分像个做了坏事被父母长辈拆穿的孩子。
撒娇着用自己的脸贴贴张玲的脸求原谅的说:
“哎呀呀,张玲,你真的好坏啊!人家还没有看到别山柳急哭时的模样。就这样被你给无情的拆穿了。”
张玲玩闹的抬手在巫曼的屁屁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说:
“就你这种学坏不知收敛的个性。还好意思说我坏?”
巫曼的坏是区别于阎瑗的坏。
阎瑗一般只是表面上看着很是凶恶罢了。
殊不知阎瑗的本性是非常善良的。
这能从小豆子很喜欢阎瑗阿姨可以看出来。
而巫曼的坏则主要体现在实际行动上。
一张看似无害善良的脸。
一般人看到巫曼都会认为她是一个憨厚老实的人。
可是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
每次试图欺负巫曼这个老实人的时候。
总会戏剧性的发现每次受伤吃亏的都是想要欺负巫曼这个看似老实人的人。
换言之,巫曼的坏是光明正大的。
每次都像是把对手需要选择的路都摆出来让对手选择。
对手若心存善良。
那结果自然是相安无事。
那对手若心存恶念。
那巫曼必定让对手在自己的选择下自食恶果。
事后!
巫曼总能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推脱说:
“这能怪谁呢?那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啊!”
别山柳看着巫曼与张玲亲密的对话。
打心里露出了一抹羡慕的笑容说:
“你们的关系看着真好!”
巫曼这个时候移步勾肩搭背的对别山柳笑着说:
“哎呀,别山柳,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们的张副总真的很好相处的。你认识张副总比我久。可知为何至今没能和张副总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
别山柳有些好奇的问:
“为什么?”
巫曼解释说:
“许是因为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而导致你的内心不够坦荡。无法全心全意和我们张副总相处。”
别山柳的心态就是职场中绝大多数人所保持的心态。
即,把领略尔虞我诈当成教育职场新人的一门必修课。
还把与人为善当成判定新人软弱可欺的基本标准。
更是有滑稽的人。
总是侃侃而谈的把自己能够欺负多少人当成一种荣耀到处炫耀。
到头来这些人竟一个个到处感怀表达自己孤独与寂寞。
怪谁?
还不是怪这些人把尔虞我诈当成了能够取得成功的真理!
为了体现他们取得成功的地位与价值。
总是习惯性在与人为善之人的面前刷存在感。
因为尔虞我诈之人都普遍知道。
与人为善的人一般都不会做出强烈的反抗。
如此!
尔虞我诈之人欺负起来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了。
所以但凡一个正常之人都不愿意与尔虞我诈之人交心。
毕竟,没有谁天生就有受略倾向。
喜欢让尔虞我诈之人欺负。
别山柳听着巫曼的解释。
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中……
对呀!
巫曼说的没错。
她确实也对张玲有所防备。
同样担忧张玲在某一天会像之前的她的直接主管。
因为什么事情直接推她出来背黑锅。
如此!
经一事学聪明的别山柳。
每次在张玲手底下做事的时候都习惯性的留一手。
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张玲成为下一个她的直接主管。
所以让一个防着张玲就像是防贼一般的人。
可以完全放下戒心与张玲成为朋友。
这件事本身就像一个笑话。
巫曼见自己的说辞有了效果。
于是又接着说:
“别山柳,我非常理解你的戒心与担忧。在这个习惯性把与人为善当傻子欺负的风气下。换做是谁都是怕的。”
别山柳因为听到自己行为被理解了。
所以她的脸上洋溢着一抹释然的笑容。
巫曼继续说:
“但是习惯性与人为善的我们。选择同流合污的成为尔虞我诈之人。还是选择继续默默的保持住,那个被当傻子欺负的与人为善的初心?”
别山柳欲言又止的刚说了一个“我”字。
巫曼欣慰的示意别山柳不用说。
表示她都懂!
所以她紧接着又说:
“幸好!我看到别山柳你依旧保持着那颗与人为善的初心。”
张玲这个时候也开口微笑着说:
“没错!我也看到了你的那颗与人为善的初心。不然,我当初也不会选择让你跟着我做事。”
此刻!
别山柳的内心渐渐的涌出了阵阵酸楚。
为自己一直过分的戒备着张玲而心生惭愧。
她不自觉的冲着张玲吐出“对不起”三个字。
张玲则微笑着摆手示意说:
“没关系!话说开了就好。往后你只要再接再厉的好好工作。就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期待。”
别山柳刚想对此表达自己的想法。
巫曼的一声“行了”。
打断了别山柳的思绪。
许是因为巫曼的职级比别山柳高。
别山柳还真的像是犯错小学生见到了老师一般。
低头不语了。
张玲对巫曼的不礼貌行为明显不高兴了。
于是她对着巫曼厉声道:
“你平时就是这么欺负别山柳的吗?”
巫曼神情紧张的连连摇头解释说:
“不是。张玲,你误会了。我真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
张玲暂时没有听取巫曼的解释。
而是扭头看向一旁低头的别山柳安慰说:
“别山柳别怕!快和我说说。巫曼平时都是怎么欺负你的?今儿我定给你撑腰。”
巫曼见暂时向张玲说不通道理了。
于是连忙向求助一旁的别山柳说:
“别姐,你干嘛呢?别愣着!快,快,你倒是快说句话啊!我因为你眼看比窦娥还要冤了。”
别山柳因为巫曼求助的话语。
竟没有忍住的噗嗤笑出了声。
张玲见别山柳笑了。
她也随着一起笑了起来。
巫曼因为两个女人莫名其妙的笑声。
有些不知所措的自我打量了一会儿。
她确定自己并没有什么地方能惹得别人大笑的。
于是鼓起勇气说:
“喂,张玲,我说你们都在笑什么?说出来,好让我也高兴高兴。”
两人收敛了笑声。
在一番互相示意推选之后。
别山柳成为代表为巫曼解释说:
“笑什么?巫特助,你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吗?”
巫曼有点儿无奈的摇摇头。
别山柳先看了一眼张玲。
像是得到了一种天大的授权一般。
紧接着笑容满面的说:
“那自然是在笑你呀。”
巫曼更是费解的复述道:
“为我?”
别山柳接着说:
“没错!巫特助,你真的好笨啊!竟没有看出来我和张副总合伙一起在逗你玩呢。说真的看你紧张的模样。还真的好好玩啊!”
巫曼听完别山柳的解释。
明显有些不愿意相信的扭头看向张玲问:
“你说。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她说的都是真的?”
张玲看巫曼的样子。
以为和巫曼开不得这样的玩笑。
于是带着几分小心的微微点头说:
“嗯,没错!这是真的。”
说着。
张玲见巫曼那如同嚼蜡一般的表情。
心想这下可惹得巫曼不高兴了。
于是连忙一脸紧张的解释说:
“巫曼,听我说,你要是因此不高兴了。我们可以向你道歉……”
巫曼就像是特意在等张玲说出那“道歉”话语似的。
同时。
一阵开心的笑声在车内回荡。
随即巫曼看着两双好奇的眼睛正望着她。
她则接着为自己刚刚的行为解释说:
“不用!其实,我也在逗你玩呢。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张玲、别山柳看着报复心有些太强的巫曼。
二人互相看了看对方。
脸色阴沉的没有再说一句话。
给人感觉就像因为巫曼的刚刚的“惊喜”与“意外”生气了一般。
不过,警惕心很强的巫曼并没有立刻做出一丝回应。
一时间车内安静到好像能够听见发动机运动的声音。
以及三人彼此的心跳声。
感觉这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像极了正在奏响那经典的《命运交响曲》一般。
正如恩格斯听了《命运交响曲》的演出。
他在写给妹妹的信中赞美这部作品说:
“如果你不明白这奇妙的东西,那么你一生就算什么也没有听见。”
提起《命运交响曲》就是想要表达生活中有苦难、失败和不幸。
也有欢乐、成功和希望。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但是人不能听从命运的安排。
应该掌握自己的命运。
并且随时与厄运抗争、战胜它。
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幸福。
也才能建立起丰功伟绩。
不知不觉中三个女人一起来到智华科技的办公楼。
别山柳因为两家合作中遇到的问题。
主动去找智华科技相关负责人讨论接洽去了。
张玲本想指使巫曼也跟着一起去给别山柳帮帮忙。
可是机灵的巫曼没等张玲开口就主动提出要陪着她一起去找李想。
话音刚落。
她们就看到一对熟悉的身影正当着众人迎面走了过来。
巫曼有些不敢相信的在她耳边说:
“天呐!张玲,我没有看错吧。你看向我们走过来的是不是陈剑与木子小姐。”
张玲神色凝重的说:
“你没有看错!他们就是。”
巫曼紧接着说:
“张玲,不对呀!木子不是一直对陈剑都保持着排斥态度吗?现在怎么就在一起了。这……这也太难以置信了吧。”
张玲带着些许焦躁不安又说:
“你别问我。我怎么知道?”
巫曼因为张玲的情绪略微有些愣神。
张玲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的解释说:
“你要是真想知道就问问当事人吧。瞧,他们不是已经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