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姑娘,不想请本王坐下?”君无尘扫了一圈,见没有添位置,挑眉问道。
“隔壁有位置,您自便。”叶弑音淡淡的说道,像他这种是不请自来的吧?
“放肆……”
君无尘身边的人,听叶弑音这般说,便大声喝道,却被君无尘给拦了下来。
君无尘轻扫了一眼,欧阳馨和楚梓涵两人,忙起身,让了位置。
叶弑音等人就看着君无尘的人,收拾了碗筷,擦了凳子,然后优雅的坐了下来,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这君无尘简直太自来熟了吧?
“叶姑娘可是觉得本王秀色可餐?”贤王接过侍卫递过来的筷子,自个儿就吃了起来。
叶弑音直想呵呵“贤王这脸,真是厚啊。”
这倒让她想起墨君邪,也不知道他在赤燕国如何了,小包子他们是否还安好。
“本王也这么觉得。”君无尘笑看着叶弑音。
叶弑音回以君无尘呵呵两个字。
本是她新店开张的事,但叶弑音看着君无尘跟梅彦茗他们聊的正欢,怎么都觉得像是给他们办了个小宴会。
没一会儿,另外两个世家,也都来了人,送了贺礼,叶弑音诧异,但还是将人给请了上来,让人又添了碗筷。
一个是南宫翎月,一个是黎沫。
两人都比她要大个一两岁,南宫翎月温温柔柔的,性子也很静,是个温婉淑女,一举一动都很优雅。
若放在别人身上,这样的优雅,这样的温婉,只会给人一种很装的感觉,但放在南宫翎月的身上,就觉得她天生该如此。
而黎沫则是性子很泼辣的那种,但她的泼辣,并不是千金小姐的娇生惯养,野蛮和不讲理。
对这两人,叶弑音倒是蛮喜欢的。
“叶姑娘真是好大的脸面,四大家族齐出面,还有个梅家。”君无尘看着叶弑音说道。
这真的是从一个小小赤燕国来的?
这给她来撑场面的,真够大的。
“除了梅少爷和慕雪儿,长生他们外,你们几个我今天可才第一次见。”而且都是不请自来的。
君无尘笑了笑,知她这话的意思,他们来这里,不是看她的面子上,而是梅家出面了,他们是看梅家面子来的。
“我倒是喜欢这里。“黎沫看着台下,一个少女正低垂着头,认真的弹奏着,曲调很美”叶姑娘,我可否常来?”
她一心想学玄音师,怎奈天赋不够,只得选择玄武。
“那是自然,我要是不欢迎,我这妙音楼岂不是摆着还看的?”叶弑音笑着回道。
“翎月,以后我们常来好不好?”黎沫转头询问南宫翎月。
南宫翎月温婉一笑“好,以后想来了,去唤我一声。”
叶弑音看着这一静一动,性格迥异的两人,竟是相处的这般好。
这两人她倒是觉得不错,上次在梅家并未有这两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喜欢高攀之人。
不过,这两人没有一丁点交集的人,竟然会来给她祝贺,倒是让她奇怪的很。
慕雪儿再能忍耐,此时见一个个都来给叶弑音祝贺,心里很是不舒服。
虽然慕家没有跟南宫家,黎家交恶,但这两人,平时是三请也只来那么一回,对她也是不冷不淡的。
可看这两人,请都没请,就自己来了。
想来,也是想借由叶弑音攀上梅家吧,之前还真是会装清高。
梅彦茗倒是皱起了眉头,跟她交好的人越多,他们就越不好动手,这会让事情越来越棘手。
因为妙音楼的弹奏的曲子很有趣,这些人都待到傍晚十分,才纷纷离去。
等他们离去,叶弑音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后院,果然宴会这种事,她并不擅长。
次日,梅彦茗又来了妙音楼,说道“表妹,爹娘安排了个晚宴,让众人知道你的身份,这样以后你在帝都也就无人阻拦了。”
“什么时候?”叶弑音听梅彦茗这样一说,有些不悦的皱眉,这根本就没有询问她的意见,而是在通知她。
“就今天晚上,帖子已经发出去了,来问问你还有什么要邀请的人。”
“舅舅可真急。”叶弑音抬眸轻笑的看着梅彦茗。
梅彦茗看着叶弑音那没有蔓延到眼底的笑,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冷,将近两个月了,他好像还没看透她。
他突然想起,此前她在那客栈前,所杀的人,虽然他没有亲眼所见,但也是听说过的。
能杀那么多人,岂是良善之辈?
“你最近不是开了铺子,一旦有了梅家外亲的身份,不用我去,那也不是谁都敢去动你的铺子。”梅彦茗生硬的解释道。
难道这些日子,她所表现的贪财,无能,处处需要梅家,是伪装的?
“南宫家和黎家邀请了吗?”叶弑音收敛起眼底的冷意,现在还不是跟梅家对抗的时候。
梅彦茗摇头,说道“帖子备好,你可以让沐离去下帖。”
叶弑音轻嗯一声“好。”
梅彦茗见叶弑音正常了,突然觉得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一丝冷冽,会不会是错觉?
叶弑音不过是生在一个小小赤燕国的女子,即使有那么多被赤燕百姓口中的传说,但在他的眼底,根本就不算什么,那些都是小儿科。
在他的眼里,以她的实力,连他一个拳头都挡不下。
这样一想,梅彦茗心才定了点,小小赤燕国,他并不放在眼底,何况不过是十六岁的叶弑音。
“外祖母他们还不来接我吗?”叶弑音抬眼问道,既然她已认亲,那么身为直系的外祖母,应该派人来接她了吧。
梅彦茗楞了一下,没想到叶弑音会提这个,但很快,他就说道“伯母最近事儿多,等忙完,便来接你,你若是将这的事忙完,那我们也送你回去。”
“真的吗?”叶弑音抬眼看着梅彦茗。
“表哥又不会骗你。”梅彦茗被看的有些心虚,好像被看透了一样。
他怎么觉得叶弑音,越来越变了样,这更像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冷冰冰的模样。
还有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此时又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