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不够止渴?”墨君邪微挑眉。
叶弑音噌怪的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敢调戏她。
墨君邪看着这样的她,紧悬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然后给她倒了水。
“这是哪里?”叶弑音靠在墨君邪的身上,打量着周围问道。
她只记得他晕过去了,然后她脑袋轰的一下,像是炸开一样,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时家。”墨君邪把玩着叶弑音修长的手指,躺了这么久,都白了许多,一会儿就抱出去晒晒太阳。
“他们怎么样了?”叶弑音揉了下脑袋,想起昏之前所看到的景象。
那种景象,就像是被夺去了空气,一时间有了空气,张大嘴巴,痛快的呼吸着。
“他们都没事了,就你贪睡了点。”贪睡的把所有人都给吓着了。
“离那天过去多久了?”叶弑音问道,应该不久吧,毕竟她才睡一觉。
“快一个月了。”
“这么久?”听了这个回答,叶弑音猛的抬头,看着墨君邪,想确定他不是跟她开玩笑。
她不过是睡了一觉,竟然快一个月了?
“真的。”墨君邪认真的说道,伸手摩挲着她的脸“贪睡的,所有人都急哭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叶弑音觉得要是真一个月了,那她这一睡,还真是够久的。
可她怎么能睡这么久,只是觉得累了些,身体上,也并没有觉得什么不舒服。
“梅家来人了。”
“嗯?”叶弑音疑惑的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亲舅舅他们。”他想着,若不是梅风他们来,后果又会如何?他也不知道。
“来的可真及时。”叶弑音笑道“他们人呢?”
“在外面。”墨君邪见她对梅家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有些疑惑。
“是我叫梅月灵去给他们传话的。”叶弑音说道,若不然的话,梅风他们还不知道她的存在。
“你不怕他们成为第二个梅墟?”
“谁知道呢。”叶弑音轻笑,但她衷心的希望不会。
墨君邪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无碍。”就算是第二个梅家,也有他在身边。
他,永远都在她的身边。
叶弑音想要下床,墨君邪不让,说是她刚醒来,身体还虚的很。
最后的最后,叶弑音换好了衣服,洗漱好,由他抱着下床,见梅风他们。
叶弑音抬眼打量着梅风他们,而他们也正盯着她看,特别是潘乐君,笑的那个温柔,但看着并不像讨好。
“这是我娘的遗物。”叶弑音从琴灵域空间,取出那块玉牌,递了上去。
梅墟他们想要这个东西,是因为设了套,她不想给。
而梅风确实是生母的亲舅舅,为避免再一次发生这样的事,她还是把玉牌交出去的好,这玉牌目前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阿九留给你的东西,你留着就是了。”梅风轻扫了一眼玉牌,不以为意的说道。
“这不是你们家主的令牌吗?”叶弑音疑惑的问道,而且还是家族秘境的钥匙,不收回去,真的没关系吗?
“现在家主还不用这个的。”
“可家族秘境?”叶弑音疑惑,没有这个,他们怎么进家族秘境。
“需要的时候,与你借一下便好。”梅风见叶弑音还疑惑,便解释道“梅墟要它,是想抢家主之位,是想独占家族秘境,我已是家主,自是用不着的。”
“这是阿九留给你的东西,所以你就留着吧。”潘乐君慈爱的看着叶弑音,越看越满意。
“何况,若不是阿九离去,这家主之位本就是她的。”
叶弑音看着手中的玉牌,想着梅墟想方设法的要得到的玉牌,而梅风他们却根本就无所谓有没有这个令牌,不由得有些失笑。
人性,怎就差别这般大呢。
“我娘没给我订什么娃娃亲吧?”叶弑音抬眼问道,可别再给她整一个娃娃亲出来。
梅风想到的是梅月灵跟他们说的事,看着站她身旁,一脸宠溺看着她的墨君邪,不由得笑道“没有,没有,你表哥已经订亲,你放心吧。”
叶弑音被梅风笑的有些尴尬,最近她真是被骗婚给骗怕了。
先是被时开元给骗来,差点跟时长生成亲,再是被梅墟说什么,跟那梅彦茗有娃娃亲。
现在是真的亲表哥,亲舅舅了,她还真的怕再出一个娃娃亲来。
“阿九才看不上舒儿这个臭小子。”潘乐君笑着说道。
叶弑音轻嗯着点头,梅风这一家子看着比梅墟他们舒服多了,她又问了一遍关于她生母生父的事,倒是与梅墟他们所说的无差。
看来,梅墟说话,也是真真假假的。
“音儿,你该休息了。”说了有小半个时辰,墨君邪便提醒道。
她才刚醒来,还需要休息。
叶弑音看了一眼墨君邪,见他没有商量的样子,只得点头。
梅风和潘乐君倒是也不缠着她,首先以她的身子为重。
待她再次休息好,时开元带着时年来了,给她把过脉,确定她没有任何的情况,这才放心了。
“长生呢?”叶弑音见时开元只带了时年,疑惑的问道。
“长生这次身子损耗的厉害,现在卧床休息,短时间是无法来看你了。”时开元解释道。
叶弑音看着时开元,又看了看时年,想着这一次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
“长生的生辰在什么时候?”
时开元楞了下,便说道“八月二十九。”
他总是刻意的去忘长生的生辰,可却总是记着的,特别是今年,那就跟数着过日子一样。
“现在已经六月半了。”叶弑音有点唏嘘,再两个多月,便是到了时长生的二十岁生辰,是否真的活不过二十岁?
“现在只希望,能够早点去那灵幻秘境,取得丹药。”时开元沉声说道,这样他还有一线希望。
可随着日子的临近,加上这些日子身体的损耗,长生的身子,是越来越差了,他都不知道,长生他是不是真的能够坚持到生辰。
若真不行的话,他想,长生活过最后一个生辰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