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真要毁她的脸,她躲得过?”段老吹了下胡子,指挥着墨君邪去洗菜。
墨君邪想了下,确实是这样的,以师父的实力,要伤音儿的话,确实是躲不过的。
“为师这是在试探她,你还真是关心则乱。”段老没好气的说道,他能收君邪为徒,那是个意外,是他的荣幸。
他哪还敢仗着师父的身份,干涉君邪的私事。
听段老这样一说,墨君邪心情总算是好了,虽然师父满不满意音儿,他并没有多大的在乎,但他真的希望,在乎他的人,都能够接受音儿。
他和音儿,都能够得到双方亲朋好友的祝福。
“师父,你为什么教我下厨?”心情好了,墨君邪也就有心思了。
“娘子是用来疼的,不止是送送东西,说说情话,偶尔下下厨给她吃什么的,都比这要好很多。”段老说着又督促了墨君邪,把菜洗的干净点。
墨君邪有些囧,他还以为师父把他叫厨房来,是为了跟他说点不想让音儿听的话,结果竟然是为了教他下厨,给音儿吃。
“师父这么会疼娘子,那我怎么没有师娘呢?”
听着墨君邪的问话,段老有些发愣,随即回道“为师喜欢独来独往。”然后就指挥着墨君邪切菜。
墨君邪看见段老那一闪而过的寂寥,沉默了下来,没有再问这件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因为墨君邪是生手,这个饭,楞是煮了半个多时辰下去,他端着一盘盘菜出来。
叶弑音看着那卖相不好的菜,不由得看向了墨君邪。
“这些都是我亲自煮的,师父在厨房做玄鱼,怕我浪费。”墨君邪有些紧张的看着叶弑音“卖相不太好。”味道可能也不太好。
叶弑音轻笑出声,想起了他跟墨君诺斗气的时候,他第一次熬了一碗燕窝粥给她,卖相不好,味道也一般。
“手可烫伤了?”叶弑音抬眼问道。
墨君邪楞了一下,随即想起了,他第一次熬粥的时候,手指微微烫红,有点小包,那时候他对她撒娇着,说是手都烫伤了。
她竟是还记得。
“以后不会烫伤了。”墨君邪浅笑的看着她,以后他一定小心,不让她心疼。
“怎么想着下厨了?”叶弑音问道,她还以为他是个熟手呢,不过看这卖相,应当不是。
墨君邪往厨房那忙碌的身影看了下,笑着对叶弑音说道“师父教我下厨,让我以后对你好点,要做好吃的给你,养胖点,好生小宝宝。”
叶弑音抬眼瞪了他一下,肯定是胡说的。
“后面我瞎诌的,但师父真让我对你好点。”墨君邪怕叶弑音不信,便解释道“刚才鱼钩的事,师父是试探你的。”
叶弑音抿了下唇,那样的试探,她还真是开心不起来,不过细想一下,墨君邪如此厉害,他的师父定然不会简单,若真要伤她,她也躲不过。
如此说试探她,倒也是说的过去。
不过,另外想一番,只怕墨君邪的师父,对她也有些不满吧。
培养了墨君邪十年,帮他创建了离月宫,可最后却为了她,而丢失了性命,若是她护短的话,也定然是不喜的。
很快,段老便端了清蒸的玄鱼进来,其中那硕大的鱼头,熬成了浓白的鱼汤。
“去盛饭。”段老使唤着墨君邪。
墨君邪看了下两人,有些不放心,师父这是明显的支开他。
“又不会吃了你媳妇。”段老抬眼,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墨君邪,他不就是试探了一次,至于这样戒备着吗。
叶弑音对墨君邪摇了摇头,示意他去,她没事。
墨君邪这才起身离开。
段老给叶弑音盛了一碗鱼汤放到她的面前“尝尝,玄鱼很新鲜,还有大量的元气,特别是女孩子,吃了很好。”
叶弑音疑惑的看了一眼段老,自己小口的喝着鱼汤,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君邪是个重感情的人,既然认定了你,那这辈子便不会改变。”段老给自己盛了汤,继续说道“对你确实是不满意,毕竟没人会喜欢一个总是无情的伤害了自己在乎的人的人。”
听着这话,叶弑音的手一顿。
“你伤了他太多次,谁知日后是不是也会伤了他。”
“他很执拗,认定了就不会改变,日后若是你背叛了他,他当如何?”
叶弑音想说,她不会背叛君邪的,可是这话有些说不出口,她不太喜欢做空口承诺。
“过去的事,为师便不再提,好好待他,正如他会好好的待你。”
“为师只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
叶弑音停下了动作,抬眼看着段老,他平淡却又郑重的说着这些,就像个父亲一样,担心自己的儿子,成为妻管严被欺负了去。
想来,在赤燕国的时候,她对墨君邪所做的那些无情之事,他应该是知道的,不然那天就不会接走君邪了吧。
“若是他欺负了你,也尽可到为师面前说,为师定不会饶了他的。”
“谢谢。”叶弑音真诚的说道。
她能理解段老的心情,就像小包子和墨君风,她可是把墨君风当贼一样的防着,如今她也未能满意了墨君风,只因他会伤了小包子。
说完之后,两人都安静的喝着鱼汤。
墨君邪盛了饭过来,见两人都一脸的平静,这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但他肯定,师父肯定说了什么。
“你媳妇还好好的,不用这般看着为师。”段老从墨君邪手中接过饭。
墨君邪又看向了叶弑音,见她摇摇头,才坐下来一起吃饭。
“师父没为难你吧?”墨君邪问道,虽然知道自家师父刀子嘴豆腐心的,但谁知道会不会无故的就讨厌音儿。
“没有。”叶弑音将段老的话,跟墨君邪说了一下。
段老支开了墨君邪,想来是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说出那样的话来。
“其实师父对我的态度颇为奇怪的。”墨君邪见叶弑音疑惑的看着他,便解释说道“师父严厉的教导我,但过后,对我却是有一点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