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有警察留下来负责监视闫埠贵一家的动向，每天有人换班。
但是一连监视了几天，闫家连一点奇怪的动静都没有，看着还是正常地过日子。
既没有深更半夜地跑出去转移尸体，也没有半点惊慌失措的模样。
连着盯了几天都是这样，当初下达命令的警察队长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一般小老百姓真要是杀了人，不可能有这样子的心理素质，难道真的是他怀疑错了？
警察又去找于莉了解了更多的情况，尤其是于海棠他们离开当天发生的事情。
于莉如今也盼着能尽快抓到凶手，所以就把当天的情况跟警察详细说了。
听说于海棠是和院子里的十几个人一起出门找食物去的，警察便觉得有些奇怪。
那时候雪灾厉害，很多人家里断粮了，要说出门找食物也不奇怪。
但虽说人分散开来，往不同方向寻找粮食，找到粮食的可能性更大，但是这样危险也更大。
在那种环境下，人还是会下意识地抱团，确保自己安全。
根据于莉说的，当初跟于海棠他们一起出去的那批人也全都没有回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这样子也更加可以佐证，他们那一批人离开院子之后并没有分散，而是集体行动的。
不然要是分散开来，真有人遇到意外了，也不至于所有人都一波团灭，总能回来一两个报信的。
可他们真要是十几个人一起行动，闫家那一家子才六口人。
三大妈一个婆娘，闫解娣还是个小丫头片子，闫解旷和闫解放都是半大小子。
满打满算也就闫埠贵和闫解成两个成年大男人。
就那么点战斗力，真要是遇上饿疯了的，如狼似虎的十几号人，这该是谁杀谁啊？
这么想来，加上闫家这段日子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生活状态，看起来似乎他们真的不可能是杀人凶手。
但警察也是负责，查到这里也还没完全放弃，停止调查。
毕竟这关系到十几号人命。
警察队长问上级借调来了几条警犬，开始在四合院周边进行搜查，这杀人案能查出来个什么结果，到底还是得看能不能找到尸体。
因为警犬会叫，派出警犬来搜查，那就跟秘密调查没什么关系了。
何雨水在院子里听到了警犬的动静，跟杨文功说：
“文功哥，警察开始用警犬搜查了，你猜猜看他们能搜出来什么？”
杨文功想起之前见到的秦淮茹深夜埋尸的样子，秦淮茹埋尸的地点距离四合院就不是太远。
毕竟她连一辆小自行车都没有，想把尸体运出老远去都没那个可能。
这回警察调查于家的案子，说不准就会把一大妈的尸体给翻出来。
杨文功跟何雨水说了这件事，何雨水道：
“那要是秦淮茹知道这件事，她不是要急疯了？文功哥，你说秦淮茹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被抓起来枪毙啊？”
杨文功说：
“秦淮茹会急疯是肯定的，不过被抓起来的概率倒不是太大。”
“为什么？”
“一个是因为秦淮茹当初做得比较隐蔽，除了我之外就没有目击证人了。二一个时间都过了那么久了，就算原本有点什么证据也被磨灭得差不多了，以现在的技术手段是查不到太多东西的。”
“没有确凿证据，只要秦淮茹死咬着牙装不知道，警察也没太好的办法的。”
受限于目前的技术原因，很多案子放在这个时代都是破不了的悬案。
甚至到了现代也一样，一样有很多刑侦技术攻克不了的悬案，这样的案子，只能将证据尽量保存下来，期待更未来之后，技术再次进步之后能够解决。
而一大妈都死了那么久了，现场的证据也早就被破坏了，警察又不是神仙，查不到什么东西的。
何雨水点了点头，又问道：
“那警察要是调查起来，会不会影响到我的房子啊？”
“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你那房子原本是在易中海名下的，也不是在一大妈名下的，易中海犯了法，把房子赔给你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就算警察要进行调查，也影响不到房子的所有权。”
“再说了，这不是有我嘛，难道我还能让你吃亏了？”
“那房子，你就好好攥在手里，就算不住也得留着。”
“再过个二三十年，中院那几套房会让你变成个富婆的。”
“文功哥，我都听你的。”
何雨水的消息来得不算是最快的，院子里的男人之前被杨文功杀了不少，现在剩下的女人偏多，在这个缺乏娱乐方式的时代，八卦就是这些人最好的消遣。
警察出动警犬在附近搜查的消息，你一嘴，我一嘴，很快就传得整个院子都知道了。
三大妈知道警察找不到尸体，而且反正院子里的众禽也都清楚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所以她也没什么好怕的，还跟着院子里的几个大妈一起聊起天来。
但这事儿传到了秦淮茹耳朵里，秦淮茹吓得整个人魂魄都快出窍了。
‘警察出动警犬了？该怎么办？！这事该怎么办？！’
秦淮茹也知道于海棠那些人不是闫家杀的，三大妈可以放宽了心。
但她不一样啊，一大妈虽然不是自己杀死的，但是自己坏了她的尸体，又把她给偷偷搬出去埋了，要是一大妈的尸体让人发现，她就是长了一万张嘴都说不清了。
秦淮茹是乡下来的，参加了扫盲班勉强会写几个字，但是说到底跟文盲也没什么本质区别。
秦淮茹根本不清楚现在的刑侦手段限制，只是她自己做了亏心事，因此内心对警察就有着极大的畏惧，生怕自己做的事情让人发现。
现在听到尸体有可能会被发现，整个人已经吓得快魔怔了。
秦淮茹在家里来回转悠了几圈，暗道：
‘不行，这院子，这四九城我都不能再待下去了！’
‘不然要是被警察抓到我一定是要吃铁花生的。’
‘棒梗，小当和槐花都要我照顾，我一定不能死！’
‘跑！必须赶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