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袤的南国大地上,皖南地区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拥有着令人陶醉的美景。这里有茂密的原始森林、广袤无垠的草原、奔腾不息的河流和雄伟壮丽的山川。这里不仅有广西桂林般的山水之美,更有云南石林的奇特壮观,还有那连绵不绝的青山竹海,美不胜收。
一直以来,皖南都是人们向往的旅游胜地,吸引着无数游客纷至沓来。而今天,就有一群人慕名来到这里。他们有的背着长剑,有的手持大刀,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其中,走在队伍最后的两名女子和坐在轮椅上的少年,看起来文质彬彬,似乎与其他人格格不入。然而,沿途的酒楼小二们都认为,这是一户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带着两位护院出来游玩。对于这种误解,冷弃并不在意,但这却让自视甚高的陈瑞林感到十分郁闷。
原来,这群人正是吴晴、萍郡主、冷弃、巧珍和陈瑞林。至于萍郡主的侍女珊儿,则被留在了使团。因为吴晴看出这位侍女存在一些问题,所以找了一个有她在,大家就都以为郡主还在使团内的借口,特意将她留下。
原来是在柳生杀神突袭使团之后,这一路上便再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而那柳生杀神仿佛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但不管怎样,他们总算是平安无事地抵达了南国。
进入南国境内后,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和安宁。当他们拜别了少司命之后,继续前行。而每到一地,当地的官员们都会纷纷前来拜访,以表达对使团的欢迎之情。毕竟地方军政都要为使团的衣食住行以及安全问题负责。
在这个使团之中,鹤远作为正使,地位自然不言而喻。而他同时也是一位驸马爷,身份更是显赫。此外,萍郡主虽然只是陛下的义女,但她也是郡主之尊。至于吴晴,则是一个五品的员外郎,但他在此次出使中表现出色,备受瞩目。因此,这些地方官员又怎会放过这样难得的机会来巴结他们呢?
然而,面对如此众多的权贵,各地官员却感到有些为难。尤其是对于吴晴的父亲,那位京畿处的总指挥使,他们更是不知如何应对。因为送礼太好可能被认为贪污受贿,这礼送的不好吧,这都是京中一等一的权贵,又怕人家看不上。但是让这些官员好生的纠结一番。
隔壁的知州送了翡翠,那临近的州府怎么也不能被比下去啊!就算没有翡翠,之前也要来一袋猫眼石不是?要是遇到州里穷的,野山参总能挖几根吧?如果是县里没钱的,各种山珍野味、松木熏的黄金腊肉、松花小肚、晾肉香肠,怎么也得提几条吧。万一这使团的大人物吃腻了这山珍海味的,就好这口呢。
所以到了南国境内还没几天,吴晴先是称病不见客。再后来便直接让陈瑞林在使团里打掩护,自己悄悄地带着巧珍和冷弃准备离开使团,等使团快到京城后再和使团汇合。
没想到这刚准备偷偷离开就撞上了有同样烦恼的萍郡主。于是双方一拍即合。留下萍郡主的贴身丫鬟珊儿,在使团里打着掩护。他们则直接开溜,让鹤远去面对这些个烦心的事。
来到事先准备好的马车旁,没想到陈瑞林又驾了一辆马车在此等候,他笑嘻嘻的说一辆马车太挤了。两个马车又少一个车夫,加上自己刚刚好。所以也顺理成章的和吴晴他们一起脱离了使团。
而在他们脱离了使团之后,一路上游山玩水,好不快活,没有了沿途那些官员的耽搁,他们的速度比使团快了不少。而这风景如画的皖南,就是他们脱离使团后的最后一站。
“少爷,我们这样出来真的没问题吗?”巧珍问道。
吴晴笑着对巧珍说:“别担心啦,我们出来好几天了呢。而且,鹤远在使团那边,不会出问题的。况且,本少爷也不是正使嘛。”
巧珍有些犹豫地开口:“不是……少爷……我是想说……”
见巧珍欲言又止的样子,徐萍接过话头解释道:“巧珍的意思是,我离开使团跟你们在一起,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巧珍连忙点头,表示认同。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她和徐萍的关系非常融洽。毕竟,她从未遇到过如此和蔼可亲的郡主。
吴晴微微一笑,正要回答,旁边的陈瑞林却抢着说道:“哎呀,巧珍啊,你这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咱们这可是使团遭遇刺客,小吴大人为了萍郡主的安全考虑,特意变装走小路护送萍郡主,以确保她的安全。大人这可是不顾自身安危,义薄云天啊!简直就是当代年轻人的楷模!”
陈瑞林说完这些话后,突然听到一声轻笑传来,原来是萍郡主被他逗得忍不住笑出了声。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冷弃,也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表示钦佩。毕竟大家都见识过脸皮厚的人,但像陈瑞林这般无耻的还真是少见。
巧珍一脸无奈地看着陈瑞林,埋怨道:“就你嘴甜,尽会哄人开心。你自己瞧瞧看,你带的都是些什么路啊!少爷之前都说了,看完风景咱们就走大路,走官道。可你倒好,非要说你认得路,还非得带我们去找一家非常有名的‘臭鳜鱼’。结果呢?你带着我们兜了一大圈,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更别提那所谓的‘臭鳜鱼’了。再这么折腾下去,本小姐怕是要比那‘臭鳜鱼’还要臭了。”
这时,吴晴也开口说话了:“其实这徽州府最有名的一道菜就是‘臭鳜鱼’。关于这一点,陈瑞林倒是没有说谎。不过,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芜湖的地界内,如果想要品尝到正宗的‘臭鳜鱼’,还是需要费一番周折的。只不过…咱们现在这地方,也的确足够偏僻。你确定有?”
“当然了,我来过这里,就是在往前不远的盱眙县吃的这‘臭鳜鱼’。”陈瑞林语气真诚地说道。
此时的他表情诚恳,眼神真挚,看起来毫无破绽。仿佛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让人无法怀疑。然而,吴晴却用一种狐疑的眼光盯着他,眼中充满了疑虑和不信任。
陈瑞林被她的目光注视着,心中不禁一阵发虚,但他仍然强装镇定,不敢与吴晴对视。他害怕自己的谎言会被识破,所以选择避开她的目光,以免露出马脚。
众人继续向前走,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们隐约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处镇子的入口,那便是镜湖县。每个人都感到兴奋起来,因为他们知道即将到达目的地,可以品尝到美味的食物。
此刻,大家仿佛忘记了疲劳,心情愉悦。想到马上就能享受到美味的食物,大家都充满了期待。然而,随着越来越接近镇子的入口,情况却变得异常奇怪。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声和偶尔传来的鸟叫声。众人沿着小路前行,却始终不见人影,连个叫卖特产的小商贩都看不到,更别提能坐下喝口茶歇脚的地方了。直到走到镇子入口处,才看到一座破败的牌楼,早已失去了昔日的辉煌,上头的字迹勉强能看清,写着三个字:镜湖县。
众人一脸疑惑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转头看向陈瑞林,脸上满是问号。难道这就是这位富家公子极力推荐的美食之地?
陈瑞林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试图缓解气氛。
“嗯……我之前来的时候,这里可不是这样的。或许……我已经很久没来过了吧。”
徐萍好奇地问:“你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陈瑞林小声回答道:“前些年……”
巧珍懊恼地抱怨道:“前些年!要知道是这么久以前,我绝对不会相信你的话。”
吴晴看着那破旧不堪的牌楼,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失落感,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安慰自己:“算了吧,既来之则安之,说不定他真的有什么非来不可的理由呢?”吴晴说完又看了一眼身旁的陈瑞林,见对方似乎并不想与自己对视,便也不再强求。 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看来这臭鳜鱼是今天是吃不上了。”说罢,一行人便继续向前走去。
众人就这样走进了镜湖县。这里的景象让他们感到十分惊讶——原本以为会热闹非凡的县城此刻却异常冷清。街道两旁的商户全都紧闭着大门,仿佛这个县城已经被遗弃多年一般。从进入县城开始一直走到现在,整个盱眙县都呈现出一片萧瑟的氛围。别说找到一家颇具规模的饭店,就连一个可以问路的路人都难以寻觅。
幸运的是,当他们沿着街边行走时,终于发现了一家还在营业中的小酒馆。此时的巧珍早已疲惫不堪,看到小酒馆后,她毫不犹豫地冲进去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便大口地喝起水来。
说来也奇怪,已经是晌午的饭点了,这个小酒馆却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小二也坐在门外打着盹,睡得正香全然不知道有客人来了。连陈瑞林连续喊了几声小二都浑然不知。最后还是冷弃用剑鞘捅了捅他,才将他唤醒。
“谁啊?”小二不满地嘟囔着,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站着一群人,立刻清醒过来,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几位客官,里面请!”
陈瑞林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恼怒之意,毫不客气地盯着店小二,语气生硬地说道:“这客人都已经进了门,你竟然还在这里悠闲地躺着睡觉?哪里有这样做生意的道理!如果我是你的掌柜,早就把你打发到一边去了!”
店小二听到这番话后,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慢悠悠地回应道:“哦,不好意思啊,这位客官,我就是这家店的老板。我想怎么做生意就怎么做,谁也管不着。如果你再这样逼迫我,那我就不干了。我可警告你,这县城里只有我这一家餐馆,如果我关门大吉,你们就得饿着肚子喝西北风了。”
陈瑞林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愤怒之情溢于言表,正欲开口驳斥,却被身旁的吴晴一把拦住。接着,吴晴转过头来,面带微笑地看着店小二,和声细语地说:“老板,您先消消气。我们只是旅途劳累,腹中饥饿难耐,只想在您这儿吃点东西,稍作歇息。您辛苦一下,给我们准备几道美味的菜肴,再来两壶最好的酒水。”
小二见吴晴如此客气,心情稍微好了些,然后对着陈瑞林说道:“看看你家少爷多会说话,一个护院凶什么凶。”
陈瑞林还想再说什么,冷弃直接将他的嘴捂住。
那老板接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们就是过路的人要些水喝。那你们想吃些什么。”
这时徐萍说道:“你们这有臭鳜鱼吗?”
那老板说道:“这位姑娘不好意思。这臭鳜鱼,咱们这整个县城估计这会只有县令府上才能有这道菜了。若是你们早两年来,这满大街都是做这个的。”说着那老板似乎开始回忆起两年前这酒里的繁华景象。
吴晴打断了这老板的美好回忆问道:“老板我想向你打听打听,这里是镜湖县吗?”
老板回答道“这里就是镜湖县。”
吴晴又问道:“怎么如此萧条?”
那老板叹了口气,随即摇了摇头说道“这就说来话长了。这位少爷,这样。我先去给你们做饭去。一会你们边吃,我边和你们聊。”
吴晴听到连连说好。随即和老板说道:“如此麻烦你了。”
那老板点点头说:“几位稍等片刻。”说完,他转身走进厨房准备食物。
在后在路过陈瑞林面前时对着陈瑞林说道:“看看你家公子的态度。”
陈瑞林看着小二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嘀咕道:“这家伙真是嚣张跋扈,不过看在他是这里唯一的餐馆老板份上,暂时先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