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烧的尸骨无存了,可是景旭却真的认为李曦燃还活着,或许他是自欺欺人,不敢相信李曦燃已经死了的事实吧!
燕华泽同情的看了一眼萧景旭,这人啊,一旦动了情,就会忘记了自我,变得可悲又可怜。
看到燕华泽变化莫彻的脸,萧景旭剑眉一挑,黑眸冷冷的睨着燕华泽,“怎么,最近你是不是太闲了,要本王找点事给你做。”
燕华泽浑身都颤抖了一下,摆了摆手连忙告辞“我忙得很,先走了。”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好像背后有鬼在追他一样,心里想着,难怪这京城之中的人看见旭王,没有不躲着的,旭王这太吓人了吧。
萧景旭看着画上的人,神色莫测,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曦儿到底为什么要假死呢,难道她和自己一样重生了。可是这么离奇的事,又怎么可能发生在俩个人的身上。
“王爷!”
暗卫夏离出现在书房之中。
“何事?”
夏离恭敬的道:“夏木从夜琅传来消息了,在一个较为偏远的地方有一个人极有可能是李姑娘,家中有一个老嬷嬷,还有一个丫鬟与之姐妹相称,夏木不敢擅作主张,特此飞鸽传书,请主子定夺。”
萧景旭神色一喜,激动之色豪不掩饰“立刻传信夏木,告诉他按兵不动,本王要亲自去确认。”
“……”
淮阳
李曦燃本想称着朝歌不在开溜的,谁知这朝歌像是长了千里眼似的,她刚进淮阳城,却看到朝歌在城门口站着,于是李曦燃尝到了朝歌所说的痒粉的厉害,全身奇痒无比,像是有几十万只蚂蚁在身上爬一样,跟他求饶了半天,并且保证再也不甩开他了,朝歌这才把痒粉的解药给了她。
李曦燃幽怨的看着朝歌,“朝歌难道前世我和你有仇么。”不能啊,前世自己都不认识他。
朝歌欠抽的说道:“可不是么,前世你欠了我的银子,今生我就是来讨债的。”
李曦燃义愤填膺大声的道:“怎么可能,我怎么不记得了。”刚说出口,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朝歌饶有趣味的看着李曦燃,“你堂堂如月楼的东家,既然还怕我跟你要一点银子么。”
见朝歌不知道她说的意思,李曦燃心中呼出一口气,吐了吐舌头“有银子也不给你,气死你。”
李曦燃不知道她这一动作是多么的俏皮可爱,朝歌神色幽暗深邃,眼眸看着李曦燃声音沙哑的道:“知道吗?你这样撩拨一个男人,下场会怎么样么。”
李曦燃这才反应过来,“我哪有撩拨你,不要脸,”说完李曦燃红着脸跑到人群中了。
看着李曦燃逃跑的背影,朝歌嘴角微微上扬,脚步也随即跟上去。
阳光正好,正好今天这淮阳城中赶集商贩叫卖声络绎不绝,前世今生都不曾逛过街的李曦燃,此刻被这热闹的景象勾起了女性逛街的欲望,一会儿这里瞧瞧。那里看看,兴趣正浓,而朝歌则充当她的保卫。
忽然,李曦燃看到了个年约十二、三岁,长得相当标致,身穿孝衣的姑娘,跪在一张白纸前。许多群众,围在前面观看。李曦燃挤了进去看着那张纸,纸上写的是,卖身葬父,小女子红玲,家住城外小山坡,老父重病缠身,为救父亲家中积蓄全部用尽,另还欠下五两银子的外债无奈老父仍然撒手西去。父亲去世后,母亲悲伤过度现如今也卧床不起,红玲身无分文,只得卖身葬父和救母。如有仁人君子,慷慨解囊,安葬老父,为母亲治病。红玲愿终身为奴,以为报答!
忽然一阵喧嚣,来了几个面目狰狞、服装不整的恶霸。其中一个,长得又粗又壮,满脸横肉,满嘴酒气,一窜就窜到采莲面前,伸手一把拉起了她。大吼着说:“卖什么身?老子昨日就给了你银子,已经把你买了!你是我的人了,怎么还跑到这儿来卖身?跟我走!”
红玲死命抵挡,哀声大叫:“不是不是!我没有拿你的银子!我一分也没有拿,我爹还躺在家里,没有下葬呀!我不跟你去,我不是你的人,我宁愿死,也不要卖给你……我不要!”
“混蛋!”那恶霸“啪”的一声,就给了红玲一个耳光:“你不卖给我,我也买定了你!你必需跟我走。”
其他恶霸,就喊声震天的嚷着:“是啊!是啊!我们都看见的,你收了我们老大的银子了,还想抵赖!把她拖走,别跟她客气……”
看到这么苦命的姑娘,李曦燃怎么受得了,“都给我住手!放下那位姑娘!人家姑娘已经走投无路,你们居然趁火打劫,太可恶了!”
那恶霸出口就骂。“放你娘的狗臭屁!”恶霸话才完,“啪”的一声,居然脸上挨了一个大耳光。
一看,朝歌不知道怎么就飞身过来,满脸怒容的站在他面前,厌恶的道:“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不然,我不介意让它永远开不了口说话。”
那恶霸勃然大怒。“那里来的瘪三,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说着,挥手就打。
其他恶霸一见,全部聚拢,挥拳踢脚,朝歌把李曦燃拉到身后,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恶霸把得落花流水,哭爹叫娘,那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都趴下了。
李曦燃对着红玲道:“你爹在哪儿?”
红玲看着李曦燃,眼中充满感激,走过来。倒身就拜。
“我爹就停放在城外的家中!”指了指远处。
李曦燃掏出两锭银子,交给采莲。“快去葬了你爹,剩下的钱银子给你娘治病吧!再把外债还了,应该还有余钱拿去做点小买卖。”
红玲收了银锭子,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对李曦燃磕了一个头。“公子,那…我是你的人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要买你,只是要帮你!你快去葬你爹吧!”李曦燃挥挥手。
“可是…可是……我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