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志筹和大山,是两个极端。
大山是谁的话都相信,沈志筹是谁的话都表示怀疑。
我和这两个人相处都非常累。
大山整天都想着出卖我,而沈志筹呢,整天都想着要查我。
讽刺的是,其实这两个家伙的担心都是正确的,我就是一个特勤。
只不过我这个特勤在这个局里很无辜,我真的不知今天的刺杀事件是怎么回事。
有一瞬间,我怀疑过这确实是一个局,因为我爸让我今晚来金碧辉煌,没有说明原因,如果不是为了让我接近沈志筹,那他让我来金碧辉煌就毫无意义。
再过三天以后,沈志筹要出一批货,局子里接到了线报,但线报的特勤已经牺牲了,给出的信息不完整,没人知道是一批什么货。
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走货方式,更别说提前布防了。
老朱让我一定要查到是什么货,同时让我一定要查出这次走货是真的还是假的,是不是一个幌子。
我毫无经验,只能摸着石头过河,我猜我爸见我一直没机会接近沈志筹,布置了这么一个局让我出头,也不是没有可能。
最可疑的地方就是,那杀手能从几个保镖的保护下伤害了沈志筹,然后又轻易地逃脱,怎么会那么容易被我抓住呢?
我一想,手心的汗都出来了。
我是不知道这个局,但万一是老朱布置的呢?
老朱这家伙,最会的就是布局坑我,我快被他坑死了。
我越发紧张起来。
“沈哥,你过来,我跟你说句话。”这时,刘春忽然道。
春哥发话,没人敢不当回事儿,沈志筹尽管气吁吁的,还是跟着刘春到了一边。
老大这时狞笑着对我说:“霍东野,你的如意算盘打尽了,我早就觉得你有问题了。”
说真的,我并不气虚。
到底是不是一个局,只是我的猜测,或许真的只是一场巧合。
反正我对此一无所知,我并不是布局的人。
所以我理直气壮地回应道道:“走着瞧吧,谁死谁活还没有分晓呢。”
老大说:“我很了解沈哥,他绝对不会重用你了,而且我知道你肯定有问题,我上次看见你和赵铁在厕所里商量着来着。”
我就知道,那天在厕所里的事会给我惹麻烦。
赵铁也真是个神经病,哪儿找我不好,非把我约到了医院的厕所里,那儿人来人往的,能不泄密么?
他倒好,没什么事儿,我快被害死了。
我嘴硬道:“走着瞧吧,先别那么多废话了。”
最多就是沈志筹不相信我,相信老大,如果真是这样,一离开这里我马上就溜走。
沈志筹的疑心,肯定会让月坤去调查我。
我这个人的身份见光死,禁不起调查。
我的心扑腾扑腾的指跳,脸色苍白,豆大的汗滴从额头上滚了下来。
这一切被老大看在眼里,他更加得意,在一边抱着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沈哥。”
听见他们喊沈志筹的名字,我才发现刘春和沈志筹回来了。
沈志筹一脸的狐疑,刘春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脸色淡定了一些。
“沈哥,让我查这小子吧,我保证会查出来!”老大激动地说道。
我捏着拳头,心里紧张极了。
沈志筹一声怒喝:“放屁,你给老子滚,从老子的眼皮子底下滚出去。”
我和老大两个人都震惊了,刚才沈志筹还很怀疑的,怎么刘春一句话,他的态度就变了180度啊?
老大整个人都崩溃了。
“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啊?”
“小春已经跟我说了,霍东野是清白的,你们给我滚,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不可能!”老大扑腾一声跪了下来,抱住了沈志筹的大腿。
我惊魂未定,看见这一幕心中唏嘘。
“这感情是要多深啊,只是让他们走,离开这儿去找一份别的工作啊。”我嘀咕道。
“你想的太简单了。”刘春站在我的身后说道,“谁就留他们?他们是沈哥的人,沈哥让他们滚,谁敢再带着他们混。要是出去找一份工作,他们会干什么?”
我一阵无语。
这些流氓离开了这个团体,确实什么都不会干,一个个除了打砸抢,啥也不会。
老大抱着沈志筹的裤脚管苦苦哀求,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但我转念一想,如果沈志筹相信的是老大,而不是我,我的下场会怎么样?
肯定是比老大难过一百倍,沈志筹一定会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想到这,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老大不死,就是我死,那我宁愿老大死。
这时候,刘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不用同情他,如果你现在是他的话,他绝对不会同情你的。”
我长叹一口气,站出来一步对沈志筹说道:“沈哥,你留着这种保镖迟早会出事儿,我看你会新选几个贴身保镖吧。”
刘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还有什么可选的,我看霍东野就很牛逼啊,保证你选不到这么可靠的保镖。”
有刘春这句话,沈志筹没否定也没肯定。
老大被拖了下去,尽管很不甘心,他也无力反抗。
这一出闹剧结束了以后,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包间,沈志筹惊魂未定,早早地离场了,对于刘春的提议他没跟我再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以我对沈志筹的了解,现在我绝对不能催他。
刘春让我先坐下来,好好地看下面的拍卖会,我对拍卖会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了,但刘春这么兴致盎然的,我不好先走。
再说了,我也不知道我爸给我的任务算完成了没有。
这时,一个服务员推开门,进来先对刘春鞠了一个躬,非常抱歉道:“今晚前两场的拍卖取消了。”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我也没带钱,刘春一听嚷了起来:“什么?卧槽,今天白来了一趟。”
服务员忙道:“但是最后一场还在,马上就举行。”
刘春这才笑了,说:“那就别跟我废话了,赶紧开始最后一场吧。”
服务员匆忙出去,我好奇地问刘春,这最后一场拍卖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会是拐卖吧。
“哈哈,你以为是我们拐来的良家妇女,买回去当性·奴么?”
我说:“差不多吧。”
“我们有那么变态么?”刘春问,“我们只是有钱,我们可不变态。”
我嘀咕了一句:“有钱到变态了。”
刘春笑道:“拍卖的都是自愿的,挑选出千中出一的美女,拍卖自己的初夜权。师父,你有兴趣的话,下一回我给你拍一个,不过今晚这个你可不能跟我抢。”
我哈哈一笑道:“你放心吧,我对处女不敢兴趣,躺在床上跟死鱼一样,技术一点儿也不好。”
“男人不都想征服女人么,处女玩得就是这么一个意思,要想真舒服,当然得熟女了。”
我怕刘春不放心,又说道:“再说了,我也没钱跟你抢,不过我倒是有兴趣,想见一见能让你这么动心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刘春道:“百年难得一遇的漂亮。”
刘春这么说,把我心里的馋虫都勾起来了。
就在这时,我往下看,发现拍卖的舞台上,多了一个用红色丝绸盖着的大铁笼子。
“人就在这金丝笼子里,金丝笼中雀。”刘春品着茶对我说道。
我的心顿时被勾动了一下,尽管布置会场的服务员都穿着露胸的超短裙,可我的目光却被这金丝笼子紧紧吸引。
不知道是谁总结的,男人就一种贪得无厌的动物。
如果一个女人穿着很多衣服,那么男人就会紧紧地盯着她露出来的部位看。
如果一个女人只穿着比基尼,那么男人的眼神会被遮住的部位吸引。
旁边的人越是暴露,我的目光就越是被包裹起来的这个铁笼子吸引。
刘春跟我讲解规则,拍卖的方式很简单,20万起拍,每次加价五万,叫价格只需要把红色的牌子挂在窗户外面。
也可以拍死拍,不管别人出了多少价,都硬是要加价。
这一般是贵公子哥们之间赌气的拍法,为的已经不是也争到一样东西,更多的是为了面子。
“各位客人,今晚最美妙的拍品现在已经在你们面前了。”
司仪甜美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也不免被吸引,此时楼上的包间都已经打开了窗户,我扫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我看见了一个角落里,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是大山的房间,大山的对面坐着一个人,真和他喝着茶,但因为角度问题,我看不清那个人的长相。
我一激动,直接站了起来,刘春问我怎么了?
我来不急和他解释。
大山对面的那个人,就是要杀我的人!
我数了数,大山就在我隔壁三个房间,就在这时,大山也看见了我,他一下子慌了。
我知道我已经暴露了,指了指他,大山放下了茶杯,慌忙要逃的样子,我怎么能让他逃?就算他逃了,我也得弄清楚到底是谁在对面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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