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想不通,现在赵佳佳还是没下落,我有染上了毒瘾,说真的,我一败涂地。
这些资料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放下了资料,披上外套下了楼,找到一处最近的公交电话亭,我给老朱去了一个电话。
老朱第一个电话还没接,我再接再厉地打了十几个之后,老朱终于不耐烦地接了起来。
“谁啊?大半夜的。”
“我你都不知道了么?再好好想想。”我没好气地说。
老朱愣了一下,我以为他听出我的声音来了,没想到他道:“妈的,什么小毛贼的胆子这么肥,诈骗电话都打到老子这儿来了!”
“老朱,你他妈的傻啊,是我霍东野啊。”
我看了一下左右,空无一人的街上,只有几个形色匆匆的行人,从我的身边匆匆地走了过去,没有什么其他可疑的人。
“小霍,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廖正新那儿帮我查的怎么样了?”
“查个屁啊,什么都不说,弄了个律师来了,我们问什么都有这个律师在场。现在我们可能只能关他个行政拘留。行政拘留一结束,我们不得不把他放出来了。”
我一愣,问:“行政拘留是多少天?”
“十五天,现在已经过去五天了,最多还有十天,估计我们就不得不把他放出去了。”
我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和刘春估计的时间一模一样。
“老朱,你千万多帮我关廖正新几天,一定不要把他放出来,我要就个人。”
“谁啊?”
“廖正新的女儿,廖正新这个王八蛋,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让他的女儿怀孕,他女儿假怀孕欺骗廖正新,被廖正新发现了,现在廖正新想要把陈双转移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去,可能要找人强奸陈双让他怀孕……”
我话还没说完,老朱就打断了,问:“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人啊?”
我也搞不懂,廖正新为什么会这么变态。
“这我也搞不懂了,不管怎么样,这几天你一定要帮我扣住廖正新,而且不准任何人去探监知道么?”
“你是怕外面的风声传进去?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别的说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搞笑,你把廖正新弄到禁闭室里去,关他十天的禁闭,以前对付我的那招现在用来对付对付他不就好了?”
“还是你小子坏,不过你小子到底打算干嘛?能不能先给我交个底?”
“真不能告诉你,这件事儿必须要彻底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行吧,可是你千万不要闹出人命来。人命官司我替你压不住,上次这件事儿,太险了,差一点儿就闹出人命官司来了。”
听着唠唠叨叨的老朱,我一阵不耐烦,挂了老朱的电话以后,我自己嘟哝着:“不闹出人命来才怪呢,这件事儿还非就得闹出人命来不可。”
然后我裹紧了衣服,匆匆地回到了老吴的家里,还好一路上没有人盯上我,也没有人跟踪我,一切都比较顺利。
好不容易回了家,我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老吴把我踢醒的。
“你干嘛啊?!”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看见老吴拿着两个手机盒子在对比。
“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不起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昨晚出去了一趟,睡得太晚了,你在看什么东西?”
“两只手机,我刚买的,刘春给了我两万块钱,我就买了两只新手机。”
“卧槽,春子出手真大方,这还是两只苹果的,随便放下一只吧,我正要打电话出去,陈双情况怎么样?”
“你电话卡都没有,能打什么电话呀。”老吴把一张电话卡扔给我,道,“我估计你那张老的电话卡可能已经被监听了,所以就给你办了一张新的号码。”
老吴这属于谨慎过度了,手机号码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就被监听了啊。
我坐起身来,催促老吴道:“你跟我说说陈双的事儿,她怎么样了?”
“不太好,假孕的事肯定是败露了,这几天监视她的人又多了。”
“陈双本身怎么样,有没有哭闹啊?”
“哭闹倒是没有,不过情绪不怎么高涨,你知道么,其实人有时候伤心透顶的时候,不会哭闹的,只会不吃不喝,一声不吭的,我看陈双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老吴惋惜地摇了摇头,很替陈双担心的样子。
“不行,你得让她闹起来,必须要一哭二闹的。”
老吴一愣:“什么?”
“你去告诉陈双,我有办法让她爸再也不找她了,前提是一定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绝对不可以这么平静,知道么?”
老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知道老吴并没有完全理解我在说什么,我也不会解释给老吴听的。
“还有一件事,我最近就不去看陈双了,你给我弄点儿她的头发啊,之类的东西过来。”
“你要这东西干嘛?”
“你就别多问了,去弄吧,千万记住,一定要保密。”
在我的交代下,老吴点了点头,吃了早饭以后,老吴就去上班了。
我也吃了早饭以后,就立刻打了个电话给邱铁柱。
邱铁柱接到我的电话很吃惊。
“霍哥,是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知道,我们帮里的兄弟们都想死你了!”
“有这么夸张么?怎么,等我回来给你们发奖金啊?”
“奖金那是不用了,最近我带着兄弟们在干拆迁,狠狠地挣了一笔。”
我还记得,有一段时间帮里没钱,我让邱铁柱去想想办法,让他去干拆迁,可以狠狠地挣上一笔的。
“这么牛逼?干拆迁不容易,你怎么做到的?”
“哎,这拆迁呢,其实就是比较一个心态,别人拆迁怕碰到钉子户,我还就偏偏不怕碰到钉子户。我们拆一个区,先碰到有一家但凡想讲讲价的,就不谈了,先把第一批能拆的给拆了,第二批不肯拆?好啊,那就降价拆迁,行,还有人顶住了不想跟我们谈价格,就第三批,继续降价,还不肯拆的,索性耗着他,现在广林市的房子那么贵,我们给的拆迁款只会少不会多,他们要是愿意一开始就拿钱这还好说,基本都能在广林买上一套房,可要是贪得无厌,想着多拿一点的呢?耗道房价蹭蹭蹭涨上去了,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没房住咯。”
我噗嗤一声笑了:“铁柱,你别看你平时喜欢舞刀弄棍的,没想到你丫的搞起生意经来,原来一套一套的啊。”
这真的不是我恭维邱铁柱,这家伙的这些损招说损吧,他也没动用暴力,但真的挺有效的。
人都有一个贪婪的心里,只要他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了代价,而没有因为贪婪获得好处的时候,才会杜绝贪婪。
“挣了多少钱啊?”我问。
“账本我下午就让人给你送过去,反正兄弟们这个月都捞了小两万,只是听说霍哥你的事儿,我们都很愤怒!还有,霍哥,现在洪帮各位兄弟对你都崇拜得不行,你什么时候回来跟我们几个聚一聚?”
听见这话我就头疼,上次沈志筹也跟我说过一样的话,我就怕沈志筹说我人气高,这不是在夸我呢,这是在催我的命呢。
沈志筹可不是那种大方的人,要是我在洪帮的人气真的超过了沈志筹,那么可以预见,我就是下一个蒋天。
我只好转移了话题道:“这个再说吧,现在去帮我办一件事儿。”
“霍哥你说。”
“你去给我找一个公寓,要离医院近一点儿的,然后呢这个公寓的安保要差一点儿,最好是没什么人住的,然后公寓要老一点儿的。”
“霍哥你这是要干嘛啊?也不像是要金屋藏娇啊。”
“你管得着么?没大没小的,现在就去办,办妥了给我一个电话回来。”
“行,我这就去办。”
“有消息了立刻给我答复。”
“行。”
挂了电话以后,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儿,这件事我还必须要尽快给刘春办。
我现在感觉,整个广林市的势力错综复杂,刘春是其中的一股清流。
这倒不是夸刘春有多“干净”。
只不过刘春恐怕是我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势力,刘春这个人不是广林市本地的人,他依靠的是他那个高官老爹,广林市的这些地方势力并不是很想卖这个面子给他,但不卖不行。
所以刘春似乎是在广林市里如鱼得水,但各方面势力又都在排挤他,不把他当成真正的自己人。
可同时,沈志筹也好,林清泉和廖正新也好,又都忌惮着刘春老爹的背景,不得不刘春客气点儿。
现在我没有别的办法,必须要抱紧刘春这条大腿,如果最后刘春也不能成为我的靠山了,我在广林市就会死得很惨。
我给老朱又去了一个电话。
“老朱这是我的新号码。”
“你电话来得正好,我告诉你,去把老号码再办回来。”
“为什么?”
“我们发现有人在监听你的号码。”
“这也能办到?”
“理论上是可以办到的,只不过这种设备和技术非常浪费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帮人要把这么好的设备浪费监听你的无聊电话上,我监听过你的电话,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老朱的话让我直想翻白眼儿,但我问老朱:“既然有人在监听我的电话号码,我还重新办了干嘛?”
“你傻啊,他想听你就让他听啊,这有什么可害怕的,记住了,下午就去办号码。”
“能查到监听源么?”
“信息全部是传到广林市郊区的一个小工厂,我们的人已经过去了,但是不想打草惊蛇,所以还想让你继续掩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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