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这办公室闹鬼,我没往心里去,没想到我今天在办公室待第一天,就遇到了这怪事儿。
张奇见我要进去干仗的样子,忙拉住我,劝我算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惹上这种东西,你斗不起的。”
其实我担心的是刚才其实一直有人躲在办公室里,偷听了我和张奇的话。
是鬼我倒不怕了,是人的话,那就麻烦了。
今天不管是人是鬼,我得搞个清楚。
我对张奇说:“害怕的话你去前面等我。”
张奇很想走,可他又不想被我嘲笑胆小,一直犹豫不决,劝说我放弃吧。
我很奇怪,他这么胆小的人,我爸怎么会让他当特勤,特勤那可是每天刀口上舔血的活计,一不小心掉脑袋就算了,还可能会连累自己的一家。
不管张奇怎么说,我今天都要进去看个究竟,是人,我他妈的揍死他,是鬼,我也要警告他不准泄密。
要是不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我心里恐怕比见了鬼还要担心。
“你自己小心。”张奇对我说,然后就溜到离我至少五米远的地方了,他再往后退一步,都要进厨房了。
我无奈,只好自己拿着烧火钳,去开门,打开了灯,果然看见一只瓷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旁边还趴着一只惊慌失措的猫。
我一开门,这猫一蹿躲进柜子底下去了,我打开了柜子门,和屋子里一切能藏人的地方,什么都没找到,这房间里确实没有人。
松了一口气以后,我蹲下来把猫给弄了出来,猫还挺乖的,自觉地爬出来舔我的手,我把猫肚子一抄,抱着猫出来了,锁上门。
“行了,没有人,是一只猫。”
张奇松了口气,随后问我:“我知道没有人,但会不会有那种东西?鬼片里都这么演,听见动静了,过去一看是一只猫,其实是鬼。”
我累了一天了,没心思听他鬼扯,把猫扔给他道:“只要没人,我管他有没有鬼。”
“你这人……”
我们刚来川菜馆的时候,正好是中午热闹的时候,现在要走了,又赶上了晚上的饭店。
老板看见我俩出来了,忙迎了上来。
“两位老板走了?咦,你们在哪儿找到咪咪的?”
张奇问:“这你的猫啊?”
老板忙把猫接过去,高兴得不得了:“是啊,我的猫,丢了两天了。”
他的表情不像演戏,看来是真的,我放下心来,对老板说了一声告辞,然后和张奇分头离开了。
我们是分头走的,但都去了医院,我找老吴,老吴坐在食堂里吃螺蛳粉。
“你去哪儿了?我在医院等你老半天了。”
“遇到一个朋友,聊了两句,吃完了没有?吃完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有什么不能在这儿说?我告诉你,得亏我是个男的,我要是个女的,我现在可以告你性骚扰了。”
我翻了个白眼,压下想揍他的冲动。
“换个地方,这里不方便说。”
老吴叹了口气,站起来摇了摇头,然后跟我走了出来。
我回头一看,丫还抱着螺蛳粉呢,那股味儿真是够了。
老吴跟我去了他的休息室,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老吴把螺蛳粉扔在外面了。
“有什么事儿你不能回家说啊。”老吴不满地抗议。
“陈双在家里,不方便说。”我道,“你确定廖正新已经生病得快不行了么?”
“千真万确。”
看着老吴这么肯定的样子,我觉得更奇怪了,让老吴说说具体的情况。
“是这样的,那天我上班了以后,听见肿瘤科的主任在那儿小声讨论呢,说要给某个病人转院什么的,然后我听了一耳朵,才听见说廖正新已经快不行了,转院到国外去做治疗了。”
“癌症转移全身了还能治疗么?”我很诧异,映像里,癌症转移全身了那就是晚期了啊,神仙都救不活的。
“国外有一些激进疗法,还是实验级别的,一些癌症晚期的患者会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反正最差的情况就是死。你问这个干吗?”
我感觉很不对劲,廖正新前期对自己生病的事儿绝口不提,我们查了好久都还不能确定他生病了,后来只能靠蒙,这回怎么会这么巧?正好被老吴给偷听到了。
“会不会是假消息?”我问。
老吴说:“不太可能的。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医院的运作,医院这儿都是人命官司,每天都有人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治疗而延误时机。我们可能会拿拿红包啊,最多就是给权贵人士安排一下特殊病房,别的真的不会干。肿瘤科都很忙,每天跟死神赛跑,没时间陪廖正新演戏的。”
我对医院的制度不太了解,可是我感觉老吴说的很绝对。
医生也是人,人在大额利益面前,都会有所动摇,一个人绝对不能低估自己的欲望。
但老吴这样跟我言之凿凿的,我开始犹豫了。
“老吴,你再去打听打听,这个消息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有,我要去一趟外地,这几天你先别让陈双到处乱走,对了,要是有人找我,你就说不知道我去哪儿了。”
老吴搞不明白了,问我想干嘛。
“你暂时不用懂,知道得越少就越安全。”
我拍了拍老吴的肩膀。
现在一切事情似乎是停摆了,但仔细一看,其中暗流涌动,每个人都悄悄地在底下计划着什么,而我们这些浮游一样的小人物,随时可能会被一个浪头打过来拍死。
老吴看出来我有心事,劝我想开点儿。
“别想那么多了,要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晚上去吃烧烤吧,没有什么事儿是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要是有,那就吃两顿。”
我翻着白眼儿吐槽:“老吴,你是金句荟萃么?张口就来,我先回去睡觉去了,你不回去啊?”
“值晚班。”
“掬一把同情泪给你。”
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午夜,风吹得我打了个寒颤,没想到一天过去得这么快,我打了辆车,报了目的地,上车后一阵睡衣袭来,我上下眼皮子打架,实在受不了了,到头就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过来发现自己是在荒郊野外,出租车的四道门都锁了,窗户也禁闭着,空调也关了,车里非常憋闷,空气很浑浊,出租车司机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要不是我忽然醒了过来,今天非憋死在车里不可。
我想开车门下车,但车门竟然已经被锁死了,再看车窗,车窗也被锁死了。
一着急,我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本来就很浑浊的车内空气,变得更加浑浊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车窗锁死了没事儿,老子可以打破车窗。
车里本来该有破窗锤的,但他们想弄死我,这种救命的东西当然已经拿走了,我找了一圈,没找到趁手的东西,只好捏起拳头来砸窗户。
可车厢里的空间很小,拳头施展不开,一拳打上去,窗户没事儿就算了,我拳头反而撞得生疼。
我又上来一拳,还是没用。
这种玻璃是特种玻璃,厚度比一般的出租车厚度强,我这才发现,这出租车上连司机的照片都没有,这压根儿就不是一辆出租车,估计是等在旁边专门候着我的。
到底是谁想杀我?还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要想杀我,可以来明的,用这种阴招,老子看不起这家伙!
几拳下去,玻璃纹丝不动,我的拳头已经吃不消了,而且车厢里的空气被消耗殆尽,要是再不出去,我铁定会死在里面,而且我现在眼睛已经开始发晕了。
这时,我身后的玻璃被敲响,我忙回头,看见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在车窗上贴了一张白纸,白纸上有字。
我喊:“放我出去!”
男人指着字,让我看字。
“妈的,等我出去了,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车厢里很狭窄,我已经手脚无力,极度的缺氧弄得我气喘如牛,我爬过去,眼睛说花的揉了揉眼睛,发现上面写的是四个字:“你去死吧。”
面具人倒退了几步,肩膀耸。动着,在放声狂笑着。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问。
面具人双手抱着胸口,好整以暇地看着等我死。
空气越来越浑浊,我感觉被人掐着喉咙了似的,喘不上气来,我眼前发花,捶打着窗户,用不上什么力气了,再这样下去,不到一分钟,我一定会死在这儿的。
“叮铃铃……”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猛然想起来还可以用手机求救,便赶紧掏出手机,一看来电号码竟然是国外的号码。
我掐了这个号码,想给春子打电话,也不知现在春子能不能赶来的急救我,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可是那个陌生号码坚持不懈地打进来,我一急接了起来,耳内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霍啊,现在感觉不好受吧。”
“廖正新!老廖你这个王八蛋!”
“你想把我往死里逼,好啊,我死之前,就让你感受一下死的感觉,舒服么?挣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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