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天圣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赵祯下令储秀阁所有秀女前往延福宫观赏梅花,任何人不得缺席。
这道稍显突兀的旨意大破了如同死水一般的储秀阁,三十位秀女很多都是彻夜未眠,一大早就起来精心打扮自己,希望能入了官家的法眼,飞上枝头做凤凰。
郭艳艳身体不适,本想推辞掉,但奈何赵祯下了死命令,她也不得不前去。
众秀女来至延福宫暖阁见过赵祯之后,赵祯方才让朕秀女去观赏梅花,并且一会儿各自赋诗一首,优秀的将被册封为才人,并且获得侍寝。
待秀女们三三两两前去香梅阁内之时,赵祯朝着身前一名三十岁左右的侍女说道:“李尚宫!朕交待你的事情,一会切记要仔细观察!”
“是!官家!”
许尚宫应了一声,也朝着园内走去了。
这名许尚宫不是别人,正是赵祯的乳母许氏。
先前,赵祯的奶妈许氏,被宫人说坏话逐出皇宫,嫁给了苗继宗,前不久,赵祯方才想起此事,因此在刘娥面前替许氏说了话,赵祯于是将许氏召进宫里担任尚宫一职,并且任命苗继宗为右殿班直。许氏对赵祯感激无比,那忠心自然也是容不得质疑的。
任守忠只是说了太后和张耆有染,并不晓得张耆和郭艳艳之间的事情,因此赵祯把经验丰富的许氏给召了来,命其观察郭艳艳。
许氏曾经替先帝选过秀,经验丰富,因此秀女是不是处子之身,只要走上几步就能察觉出来,赵祯便将这一重任交给了许氏,一方面他想确定心中所想,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检查一下所有的秀女是否是完璧之身。
时间说短也不短,半个时辰过去了,秀女们三三两两的返回了暖阁之内,早有内侍宫女笔墨准备,有思路的秀女们纷纷提笔作诗词,没有思路的秀女也是拿起笔来坐苦思状。
画眉先前向赵祯建议,让众秀女献舞,为的是看郭艳艳是否怀孕在身,但赵祯觉得此举会打草惊蛇,因此没有采纳。
三十名秀女都是有才华傍身的,做出来的诗词也有好的,郭艳艳心知机会来了,因此也是绞尽脑汁做了一首,但由于身体不适,不在状态,自然是落了选。
第一名被王香儿的闺蜜张盈盈夺得,赵祯没有食言当即册封她为才人,并且当夜留宿福宁殿侍寝。
入夜,福宁殿内,赵祯正在享受才人张盈盈的服侍,不得不说张盈盈不愧为本次选秀的第一名,不但身段儿成熟,而且对赵祯是百依百顺,以至于让赵祯沉迷于其细语呢喃温柔乡之中,险些不能自拔。
几度缠绵,待佳人熟睡后,赵祯方才穿好衣服来至外殿。
“画眉!许尚宫可还在?”
赵祯朝着侍候在殿外的画眉问道。
“回官家!许尚宫正在外头候着呢?”
画眉回道。
“宣!”
赵祯淡淡的说道。
“见过官家!”
许氏朝着赵祯行了一礼。
“许嬷嬷!朕今日叮嘱你的事,你可办妥了!”
赵祯问道。
“回官家!奴家看清楚了,这三十名秀女当中,有两名不是处子之身,其余二十八名皆乃完璧之身。”
许氏恭敬地回道。
“不知哪两名不是处子之身?”
赵祯问道。
“回官家!依照奴家多年的经验来看,郭氏和任氏已非处子之身!”
许氏回道。
“朕知道了!嬷嬷替朕解了心头之疑惑,理应嘉奖,嬷嬷想要什么赏赐,但请直说,只要朕能做到的,无不应允!”
赵祯看了一眼许氏的忠诚度已经达到了99点,因此想看看是否能达到一百点。
“回官家!奴家的一切都是官家给的,为官家分忧,是奴家该做的事情,因此奴家不要任何赏赐,只是奴家的女儿刚满三岁,在外头被别人照顾,奴家放下不下,因此想接近宫来养育,不知官家能否答应!”
许氏试探性的问道。
“嗯!嬷嬷所请,朕答应了,不知嬷嬷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啊?”
赵祯忽然问道。
“回官家!小女苗氏,小字心禾!”
许氏忙回道。
“额!苗心禾?这不是自己未来的妃子吗?也是给赵祯生下皇长女赵徽柔的人!”
赵祯顿时愣住了,看来该属于他的终归是会属于他。
“画眉!禾儿进宫后就住在福宁殿吧,你多多照应她。”
赵祯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光源氏萝莉养成计划。
“奴家代禾儿谢过官家!”
许氏走后,赵祯的脸色瞬即阴沉了下来。
.......
慈元殿内,刘娥早就歇息了,而张耆却打着赏赐东西的幌子来到了储秀阁,悄悄地见了郭艳艳。
“你怎么来了?也不怕被人给看见!”
郭艳艳见张耆来了,忙紧张四处张望。
“怕什么?侍女早就被老夫给支开了,老夫来看一下儿子有何不妥呢?”
张耆说着将手抚摸上了郭艳艳的小腹上面。
郭艳艳一把拍掉了他的手,怒道:“眼下都是火烧眉毛了,你还有这闲心,上次计划没成功,我怀疑官家已经起了疑心,还有你再不赶紧找机会的话,待我肚子大起来,就什么都晚了!”
“唉!今儿个本事千载难逢的时机,没想到被那张氏给截胡了,若不然稍加运作一下,铁定能成,可惜了张氏,如此标致的一个小美人儿......”
张耆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连同张盈盈一起沾染了才是。
“怎么?你这老家伙是不是后悔了?我可告诉你,我若暴露了,定要拉你一起下地狱!若不是你,我又何至于犯下此等滔天大罪!”
郭艳艳恼怒地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话呢?你我现在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再者说了,老夫已经说服了太后,你就等着当你的皇后吧!还有就是,这次可千万别再出差错了,老夫告诉你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若再不成功,你我都玩完了!好了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老夫告退!”
张耆起身朝外走去。
“慢着!”
郭艳艳上前拽住张耆的衣衫。
“自从我怀孕之后,你就没碰过我,今儿个,不妨......”
有些事情如毒药一样,食髓知味。
“这可不行,实话告诉你,那老女人最近火气特别大,这会儿想必就要醒来了,老夫还得忙着去应付她,如果老夫连她都摆平不了的话,那你我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张耆听到郭艳艳撒娇的说道,顿时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心想:自己这是要被榨干了啊!
“滚吧!没用的老东西!”
郭艳艳见此坐在床上大声地怒骂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