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攸隰讨要:“姐姐你给我准备的开学礼物呢”
“……你刚刚不是还拒绝了老师的礼物,现在怎么又找我要?”
时攸隰把那个胸针丢给她,一脸理所当然,“其他人的我不要,我就要姐姐送的。”
穆以姌:“……”
这算夸奖吗?
而且别人给的不要就丢给她,莫名就变成了垃圾桶怎么回事。
但是穆以姌看了看那个价值不菲的别针,心想垃圾桶就垃圾桶吧,说不定她未来就靠捡时攸隰的垃圾暴富了呢。
但是送礼物穆以姌还是不愿意。
这第一个月工资刚到手,转眼就要拿去给小老板买礼物,穆以姌表示拒绝。
再说了…“我最近做的东西都是给你的,以后也是都送给小少爷的。”
“就拿这些当做你的开学礼物了。”
时攸隰听见她说的“都是你的”心里又爽了,似乎是认可了她这个说法,点了点头,暂且放过了穆以姌。
他摸起画本,少女恬静的脸庞 一点点展现在画纸上。
这本画册已经要见底了。
他停了笔,往前翻了翻,每一页都画满了穆以姌。
时攸隰翻到其中一页,画里面,少女穿着大红色的制服,裙摆下的双脚套着镣铐,坐在一个铁质的牢笼里,一瞬间好像真的是被关在房间里的洋娃娃。
坐在对面的穆以姌注意到他停了笔,挑眉问道:“小少爷有没有把我画的好看点?”
她看过时攸隰画的她,男孩在艺术上继承了白笙笙的天赋,画技已经可以比拟美院的大学生了。他笔下的穆以姌像开了十级美颜,穆以姌也就随口问一问而已。
时攸隰摸着画上的镣铐,他看着对面少女的笑脸,甜甜地笑起来点了点头。
“当然。”
“姐姐这样最好看了。”
楼下。
Alex被管家送到门口,临走出去时想到什么转过头对着管家道:“对了,关于小隰的课程有些变化,我想跟时先生还有夫人沟通一下。”
管家替他拉开大门,“先生和夫人出门了,还未归,等他们回来了我在告知您?”
Alex没多意外,点头笑了笑走出大门,上车前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别墅,还有别墅旁边清冷无人的独立别院。
...
终于到了时攸隰开学报到的日子。
今天是学校的开学典礼,所以穆以姌一大早就起来陪着时攸隰整理这整理那。
她什么都不用干,需要的一切东西管家都安排好了,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帮时攸隰打理造型。
以及被时攸隰打理造型。
欠的果然都是要还的。
想当初第一天给时攸隰换了十几套衣服,穆以姌看得不亦乐乎。
现在两极反转,穆以姌成了被打扮的那一个,有时候只要时攸隰兴起,她一天要换好几套衣服。
女仆装被他玩出各种花样,就像今天,要去上学明明是他,时攸隰还偏偏要把她也打扮成学院风的样子。
恶趣味满满。
穆以姌抱着把时攸隰送上学就能解脱的心情,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折腾。
上车的时候,车门旁边站着一个同样穿着国际中学校服的少年,穆以姌打量了好几眼才发现是时司。
“你...阳了吗?”穆以姌脱口而出。
时司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听到她的话疑惑的抬头,在触及到少女的目光时又迅速低头,“什么?”
穆以姌这才反应自己说错话了,毕竟经历了几年的疫情,在看到有人戴口罩下意识就说出了这句“行话。”
没办法,死去的回忆太强大。
时攸隰拉着穆以姌上车,“姐姐快走吧,要迟到了。”
穆以姌说错话,便心虚地上车,也没继续思索时司为什么戴口罩,不过想想也能猜到。
青春期嘛,中二病,她懂。
路上,时攸隰抓着穆以姌的手一个劲地说:他打的电话随时要接,要在校门口等到他结束,一步都不能离开。
最后在时司接连催促下,时攸隰才下车,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学校。
穆以姌含泪挥别男孩的背影,转头就挑唆司机大叔去溜圈。
结果司机大叔笑嘻嘻地转身,开口一句:“一趟2000刀。”
直接把穆以姌按死在后车座上。
...
时攸隰在礼堂前和时司分别,时司已经八年级了,并不需要参加新生的开学典礼,男孩本来就是跳级,再加上个子矮,在一众发育良好的欧美初中生里尤其出众。
时攸隰小口啜着杯子里的咖啡,里面被穆以姌兑了半杯的奶,苦涩味被中和了一大半。
时攸隰喝地很慢,过去他喝那些咖啡总是完成任务一般的一口干,只觉得苦。
他从不过问母亲为什么要他做这些,因为父亲告诉他,只要听话做到了母亲的要求,母亲就会很开心。
母亲开心的时候,好像就会很爱他。
即使他从来都不喜欢咖啡,即使他讨厌苦味。
但这杯不一样。
每一口都尝起来都不一样。
是因为姐姐所以不一样了吗……
时攸隰鼓着脸喝得正爽,背后猛地撞上一股冲力,他的肩膀被用力一推,时攸隰手上的玻璃杯脱手划出去,碎落满地,温热的液体喷溅到他的裤腿上。
“sorry...噢,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时攸隰吗。”一道公鸡嗓一般的男声传来。
时攸隰看了一眼地上咖啡,冷漠地转身,身后站着一个胖乎乎的男生。
男生比他高了一个头,脸上长满了青春痘,此刻五官被脸上的肉挤在一起。
时攸隰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人。
“时攸隰你居然来学校了,你这么金贵的身子受得了了吗,不是说你有病吗,病治好了吗?不会传染给我吧。”
时攸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男生以为他被自己吓住了,表情越发得意起来:“我刚刚看到有个女人送你来的,是你家新买的佣人吗,还是你爸给你买的老婆?”
男生脸上肉多的的眼睛都成缝了,看不见时攸隰眼神里渐起的暴戾和嫌恶。
“被我说中了吧,那个女人穿得那么骚,一看就是——”
“你谁?”
“.....”
男生难以置信,自己在这说了那么久,结果时攸隰还不知道他是谁。
“...我是包晖亦。”
时攸隰伸出手,笑了笑。
包晖亦以为他被自己说中了心虚,他最讨厌时攸隰永远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样子,就连父母都要讨好这个小子,就因为时家。
如今时攸隰来了学校,他要好好教这小子怎么做人。
肉乎乎的手握上去,“只要你以后老实点,像我家的狗一样听我的话,那我就不会把你买老婆的事说出去——”
他话没说完,手掌被人用力握住,手上的肉被掐红,只见握住他手的男孩嘴角微微一扯,脸上是斯文乖巧的笑意:“那以后多多指教了。”
包晖亦没想到时攸隰看起来瘦弱,力气这么大,手怎么都收不回来,他的脸都涨红了,伸出另一只手就要去推时攸隰。
然而还没等他碰到,男孩却先一步松开手往后倒,一瞬间就摔坐在地上,英俊的脸皱了起来,凤眸里充满泪水:“为什么要推我,我都不认识你。”
包晖亦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歹毒的表演。
他反应过来就想扑过去,“fack,是你先抓我的!”
肉弹动作缓慢,碰都没碰着时攸隰就被突然出现的高大男人抓住后衣领一甩。
包晖亦没站稳,屁股着地,一脸吃痛的抬头。
只见他身侧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和刚刚拉他的黑皮少年,两人身边还站着一个金发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