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一个吧,是你喝情泌还是她。”
恒倩:“......”
玛丽被拖过来,她听到男孩的话瞪大了双眼,身体不自主的轻颤。
恒倩听到时攸隰这句话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那个贱人跟时少爷告状了?”玛丽扯着鸭嗓乱喊。
时攸隰沉默地看着她,不知道地上那坨肉在那边胡言乱语什么。
“一个仆人瞎编乱造的话,时少爷你可千万别信啊!明明是那个仆人在学校弄伤了我们小姐的朋友,小姐只是想讨个公道!”
“玛丽阿姨住口!”
恒倩脸色煞白,尖声阻止玛丽继续说蠢话。
可是来不及了。
时攸隰嘴角拉平,他慢慢走过去,蹲在玛丽的面前,金色的匕首抬起玛丽的脸。
“你去找过姐姐?”
玛丽:“……”
玛丽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她大汗淋漓,声喉像被掐住一样,说不出话。
时攸隰:“你去找过姐姐,在学校,是吗。”
“啊....”
时攸隰一下就想到昨天放学的时候,穆以姌和时司走在一起的画面。
难以言喻的暴戾升腾而起,其中还有点委屈。
所以是时司保护了姐姐吗,这很好。
可是为什么又是时司。
姐姐为什么没告诉他这件事?
他也能保护姐姐的!
姐姐只能跟自己有秘密,不能有别人!
各种矛盾的情绪相冲,时攸隰脸色阴晴变换,凤眸沉沉地扫过玛丽和恒倩。
“都怪你们。”
恒倩、玛丽:“......”
“你,你不能动我!时攸隰!”恒倩被玛丽的骚操作给蠢哭了。
“被我父亲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时攸隰听这些威胁话术都听腻了,“不知道怎么选?那我帮你选。”
旁边的黑衣人从手提箱里拿出一个针管样的东西,沙发上的男孩接过,修长的指骨夹着针管转了几圈。
时攸隰笑了起来,眼底确实森冷阴凉。
“我当然是全都要了。”
旁边的黑衣人听到小老板的话,一齐朝着恒倩走过去。
恒倩意识到时攸隰要来真的,哭泣的往后退,“你不能,我是艾斯的大小姐!时攸隰——”
时攸隰看着被捂住口鼻的恒倩,笑看着她垂死挣扎,“行啊。”
“那你跪下来道歉吧。”
恒倩的眼妆又哭花了,两条黑线挂在她脸上,整个眼睛糊在一起。
她被黑衣人架了起来,恒倩看到有人拿着照相机在录像,而被钳制住的玛丽充满希冀的看着她。
恒倩咬了咬唇,还不死心地跟时攸隰谈判,“你想要多少?开个价。”
“又或者最近时家想要的那块地,我叫父亲让给你们,就当是我的道歉了,行了吧——”
“哈哈哈哈哈。”
时攸隰终于忍不住,弯眼笑了起来。
恒倩以为他答应了。
也是,一个女人而已,在家族利益和金钱面前算个屁。
就算他现在喜欢那些身份低贱的狐狸精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得跟身份匹配的人结婚。
就比如她和时攸隰,天生的一对。
恒倩在心里暗笑,只有这样家世和容颜的人才配得上她。时攸隰还小,被那些坏女人迷了眼,恒倩不怪他,她会把时攸隰引回正途的。
青梅竹马,从校服到婚纱。
恒倩把十年后她和时攸隰的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她朝着自己完美的未来走过去,沙发上的男孩笑容满面的迎接她。
时攸隰笑容满面。
然后看着恒倩被身后的花臂大哥一脚踹倒在地。
“啊——”
恒倩跟跪趴在地毯上的玛丽头低头,脑门对脑门。
“听说你们这对主仆的感情很令人感动。”
时攸隰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现在看来确实如此呢。”
时攸隰看了一场表演,心情很好,他现在就想把这件事分享给姐姐。
姐姐被逗笑的表情肯定很有意思。
“看来同学你不想道歉,那就是选情泌咯,好的。”
时攸隰挥了挥手,花臂大哥和其人捂住恒倩主仆二人的嘴。
恒倩被抓得死死的,呻吟都发不出,大滴的眼泪砸在花臂大哥的袖子上。
花臂大哥心里嫌恶,这算工伤。
时攸隰随手将一针打进玛丽一指厚的脂肪里,他拿出新的一根,走到恒倩面前:“放心吧,录像,下药,黑人,滚床单。”
时攸隰说出他刚跟穆以姌学到的新话:“这盛世如你所愿。”
恒倩:“......”
她绝望地瞪大双眼,只能任由时攸隰将那个针尖刺进她皮肉。
“小 少 爷——”
时攸隰推针筒的动作停顿,他好像听到了姐姐的声音。
花臂大哥以为针头卡住了,很有眼色的从旁边掏出一个塑料瓶。
“小少爷,用灌的,省事儿。”
“等一下。”
时攸隰直接松开手,针头在恒倩皮肤上划出长长的道,他走到门口,黑衣人替他拉开一条门缝。
熟悉的女声从门外的走廊一侧传来,伴随着轻小的鞋跟踩在木板地上的声音。
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