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闭嘴!不想没命就别出声!”侍者的刀架在她脖子上,架着她往后退,穆以姌后退着,就这么被带离公共区域。
再这样下去绝对玩完,穆以姌嗡声道:“我们谈谈好吗,你老板给你多少钱?我双倍!”
男人闻言什么都没说,墙上的装饰镜照出两个人的脸,穆以姌看清了男人帽子下的面孔,挣脱地喊道:“你!是小洪叔!对不对!后厨的小洪叔!”
穆以姌记起来了,年幼的时候温女士带她来帝都,当时穆以姌皮得不吃饭,是后厨的一个大叔做了一个圣诞树样的蛋糕哄她吃。
没想到时过境迁,当时马上要当时厨师长的男人已经变成这副瘦骨嶙峋的模样。
男人被认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认识我。”
“认识!所以我们谈谈,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绝对比他们多!”
男人眼底泛红,看了女人许久,而后摇了摇头,“给不了,你给不了...”他没时间了,因为生病倾家荡产,妻女离开他是要去过好日子的,但现在却悬命在别人手上。
只要强了这个女人,把视频交出去,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对方答应给他一笔不菲的报酬,还能送女儿出国读书。
他活不了多久了,但妻女得活着过好日子!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你要狠就狠我吧,下辈子我给你做牛做马来偿还!”
男人不停呢喃,穆以姌还要再谈却被他堵住嘴,
趁他后退开门的时候,张口用力一咬,血液直流,男人哀叫一声松开了手。这一下脖子上的刀划开了穆以姌的皮肤,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身后人还想在拉着她,被穆以姌用包包尖锐的那脚猛力地砸,夺门而出。
也不知道被带到哪里,穆以姌本能朝有光亮的地方跑。
突然间她听到铃声响的声音,有人!
穆以姌朝声音处跑去,但她没跑几步,后脖颈一个猛烈地击打,穆以姌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洪叔追出来,看见倒在地上的女人,他狐疑地打量黑衣男人道:“你也是程先生的人?”
黑衣人微一点头,这时,仓库前方有人声叫道:“有人在那里吗?”
“.....”
门外,侍者将车开出来,黎子琦搀着苏恬,几人缓步上车,黑色的加长林肯驶出酒店的环形门廊,与疾驰进来的杜卡迪交错而过。
侍者看着摘在头盔后少年俊逸的脸,上前欲帮其泊车,虽然不是四脚的,但应该都差不多吧。
下一秒,这台全配限量款的杜卡迪被少年毫不心疼的丢弃在原地,脚踏都没支,流畅的红色的车身可怜巴巴地瘫在地上。
“先生,这...”
“程家预约的包厢在哪?”
侍者的手臂被少年大力拽住,他吃痛地愣了一下道:“抱歉,如果没有请帖我们不能泄露客人的消息..哎!先生!”
时攸隰拉开他,疾步进去,少年气势冷冽,面容矜贵,大堂的侍者都没来得及去拦,待少年直直闯进二层才乌泱地追上去,可等来到二楼却不见了少年的踪影。
“去看一下监控,那位是时家少爷,找到人好声劝住!”
时攸隰看着定位上的红点,定位显示的位置就在他脚下,可周围什么都没有,地图是平面的,他只能上上下下的寻找。
时间越久,时攸隰的心就越沉。
心里的慌乱和腾升的暴戾让他呼吸越发急促。
陈屹礼看着前方的黑暗,他喊了几声没人应,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不远处猛地传来一阵脚步声,踩在地毯上,沉闷但急促摩擦的呲呲响。
陈屹礼回头见一个个高的男生状似在寻找着什么,脸色苍白难掩急切。
陈屹礼下意识把他当成亲和御的客人,走过去道:“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时攸隰饶过他就要走,但在见到对方手上拿着的东西的时候,脚步霎时间停滞。
“先生,如果需要找东西的话..”陈屹礼的手指一痛,他定睛看去,就见自己捡到的发夹已经跑到男生的手里。
“这是哪里拿的!”
陈屹礼伸手去夺,“请还给我——”脖子被冰凉的五指掐住,陈屹礼惊恐地看着眼前少年。
他漂亮的双眼此刻猩红一片,瞳孔黑漆漆的,脸色明明恐怖至极,却无端透露着惶恐。
你慌什么!现在被掐脖子的是我!
陈屹礼吓得攀上他的手,怎么都掰不开,鼻子吸道德气越来越稀薄,他指了指左边艰难道:“这里捡的!”
力道松开,他涨红着脸剧烈地咳了几下,视线里,少年直直朝黑暗里走,陈屹礼连忙跟上去。
“你,你是来找那个三楼包厢的女士吗!”
“……”
时攸隰闷头往前,陈屹礼想拦他,但看他可怕的脸色又不敢,两个人把一路上所有房门都打开,什么都没找到,就这样绕了一圈,转回到露庭的服务台时,一个清洁工推着清洁车从两个人旁边走过。
洪寿低着头动作自然地推着车朝楼梯间走去。
猛地,身后投上来一个人影。
“站住。”
洪寿的手肘被扣住,
时攸隰绕到绕到男人面前,死死地盯着他道:“你身上怎么会有姐姐润唇膏的味道。”
“……”
……
“嘟——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
“庭弋哥哥,别打了,再打都没人接。”温清语站在院子外,她看了一眼英伦风的白色联排别墅,催促着男人。
“你不是有钥匙吗,直接开门就行了,站在这都要冷死了!”
“好,”看着女孩吹红的鼻头,陆庭弋不再磨蹭,他拿出一个老式的黄铜钥匙,插进大铁门旁边的小门的钥匙孔。
一转一开,两个人穿过空荡荡的小花园来到别墅的实木门前,陆庭弋如法炮制,又一次用钥匙开门。
但,一阵警报声随之响起。
“怎么…怎么回事!”温清语慌着攀着陆庭弋,对方皱眉看了一眼出声的警报器,“没事,进去关掉就好。”
他刚要转动钥匙,下一秒,实木的大门自己开了。
门后,穆以姌惨白着脸,神情肃穆地看着他们。
“姌姌?你在家啊,怎么都不接电话?”陆庭弋惊诧地看着,怀里的温清语同样很意外,她眼里闪过一丝不耐。
啧…还以为穆以姌真出事了,这下不知道能不能进去。
而穆以姌此刻面无表情,她紧捏着手里的玉坠项链,心里已经尖叫成战斗鸡了。
玩呢这是?!
怎么让她穿回来了啊!!!